回到別墅後,天以漸漸入黃昏,弦琴早就做好了飯菜的等著我。
看著一桌的食物,滿目色香,口水都要落地三尺,我模了模咕咕叫的肚子,不好意思的瞄了瞄弦琴。
弦琴沒注意的去廚房拿碗筷,我趁她不在時偷偷的伸出了一只魔爪的靠近我最愛的那只烤魚,戳了點周圍的醬,那甜甜鮮鮮的味道真美味,正當我準備下手到紅燒茄子時,一聲「喝!」立刻讓我的犯罪僵硬在原地。
「哈!師傅!你看後面有只蝴蝶飛過來了,好漂亮。」
弦琴根本就沒上當的看著我,眼楮都要瞪出來的說;「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愛干淨,編個謊話都編的這麼沒水平,還不快去給我洗了手,在來吃飯。」
我撇著嘴的說了一句「不干不淨吃了沒病」,她便冷眼看我的說;「有種的,在老娘面前在說一句,小心我把你從這里扔出去,你就在外面和細菌過一晚吧!」
我一听,腳上像模了油一般的飛奔去洗手間,那個神速度堪比飛機,末了還扔下一句「師傅!我這就去洗手。」
弦琴站在餐桌前,一臉無奈的笑容掛在臉上,搖了搖頭的嘆了句「這孩子!」
等我洗完手後,弦琴早以經坐在了前面等著我的入位。我瞄了一眼她,臉上立刻放光的說「可以開動了嗎?」
她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嘴里扔了一句;「你要想看著我吃,也行。」
得到了她這個回應後,我立刻拿起桌上的碗筷,不顧什麼淑女形象的吃開了,在一邊看傻的弦琴愣了愣,隨後筷子落在了她前面的一碗青菜上,夾了一塊的放在我堆滿菜的食物上,關心道︰「你吃慢點,別搞的我好像要跟你搶似的,對了!多吃點綠色的東西,對你有營養,看你挑食的,碗里只有肉了。」
我「呵呵」的笑了笑,滿心的溫暖,臉上笑容甜美的說;「知道了。」
這一頓,我光吃著她夾給我的青菜就以經很開心了,從剛進來的冷漠到現在的關心,這一進步讓我看到了希望,對弦琴教我的希望,還有一種不言而樂的溫暖感,沒有了冰冷的言語竟連空氣也覺得的清新。
其實,自從廖哲東離世後,弦琴就以經很憔悴了,那個時候,我並不了解弦琴,所以自然不知道傷心後的她,會以怎樣的方式讓自己釋然,在後來的接觸中,終于明白,她不是不傷心,而是把早以流完的眼淚悲傷的埋在了心底,讓人永遠的看不見,模不著。
但是,她比誰都堅強,在悲傷過後的那個夜晚,像生命力頑強的蝴蝶般重新的站了起來,並且比以前還要堅強,還要讓人絕望。
我們在不知不覺得改變,弦琴也慢慢的接受了我的存在,只是有時候的不習慣會讓她特別的憤怒,但那只是有時候的事情。
晚飯過後,弦琴就一直躲在自己的房間里不出來,而我洗漱完餐盤後,整理了一下桌子,便接著完成每晚必個修的課程,三百遍的鋼琴練習。
當一天就這樣的結束時,夜色靜靜的發著光時,洗完澡後出來的我,因為房間里的悶熱而無法盡早入睡,于是便無聊的爬到了屋頂上去吹吹風,順便想想以後要走的路。
夜晚里的風總是涼涼的舒服,一骨子的清爽讓這個火熱的夏天得到了應有的抑制,更何況是在這一片茂密的森林中,不光可以看到綠瑩瑩的螢火蟲在黑色的夜空下,靜謐的飛舞著,還可以听到來自于世外桃源的昆蟲們開辦起的演唱會。
這在繁華的都市里早就難以尋覓了,所以,躺在屋頂上迎著風吹,听著蟲鳴,看著綠色的瑩光漫天飛舞著,那感覺絕對的享受與美妙。
「呵,要不要也來一瓶,雪,絕對更加的爽。」
剛閉上眼楮的我「哧!」的一聲,立刻反射性的翻了個身的看著頭頂上那股涼痱泌心的霧氣,這才發現是一瓶冰凍的紅酒。
暈!怎麼又是弦琴,她都快變成鬼魂了,怎麼哪都是她無聲出現的地方。想著冷汗落下兩滴的看著她。「師傅啊!那個,你也沒睡啊!」
弦琴喝了一口紅酒的說︰「心煩睡不著,所以就上來了。」
「哦!怎麼這麼晚了,你還喝啊!小心身體會不舒服的。」我擔心的看著她一口接一口的喝著,因為喝的太急,一下子又全咳了出來。
她拿著酒瓶的指著我。「就你烏鴉嘴。」
我笑嘻嘻的伸手搶過她手里的酒,一口氣全喝掉的說;「都沒了,看你還喝什麼?」
她好笑的伸出手來給我一掌的說;「你腦子抽瘋了,敢喝為師的酒,還好,為師早以準備,你看看我身後有什麼?」
看著她得意的笑容,我不敢相信想象的往她身後張望了一下,結果一排黑線整齊而又暴動的掛在額頭上,弦琴的身後是用一個中等的集裝箱裝滿了大塊冰冷透體的冰塊,冰塊的下面或上面都放著幾打紅酒,白酒還有啤酒。
真是什麼酒她都準備好,放在那里只等著喝了,虧我剛才還一口氣的喝掉那難喝的東西,原來她老早就備好了一打等著我了,我那個暈!
「要不要陪我喝一瓶了。」弦琴問。
我看著她又從後面取出兩瓶白蘭地的說;「反正我都喝掉了你那半瓶,也不差你這一瓶了。」
她笑著將瓶蓋打開後遞給我的說;「酒真是這世上最好的東西,可以忘記快樂與不快樂的事情。」
我盯著她,不滿意的說;「但它也是個壞東西,喝多了,會讓人更加的受傷。」
她拿著手里的那一瓶喝了一小口的,不滿的望著我;「那又怎麼樣了?人不就是這麼不厭其煩的活在這快與不快樂的世界當中,過著自己原與不願的宿命生活。」
「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討厭現在的生活,我覺得這在一般人眼里,以經算的上是很高級的待遇了,你想啊!最起碼這世上還有一半的人,是渴望有你這種好命的,也比如我。」
弦琴搖了搖手里的酒,不可置信的看著我。「你覺得我這樣的生活叫好命?」
我不可否認的點頭。「雖然我不知道,在你們身上到底有著怎麼的牽絆,可是最起碼你還有唐鈺在你身邊啊!最愛的人在身邊,是件多麼幸福的事情。」
說到幸福的時候,腦海里出現了邵明的臉,眼楮竟紅了起來,感覺到有眼淚在眼楮里打著轉,可能是天黑的原故,弦琴並沒發現我臉上的變化,只是她听到後的反應,竟是苦澀的微笑。
「唐鈺!你是不是喜歡上了他?」弦琴問我,這是我意想不到的,心里還沒想到要怎麼回答她,嘴巴卻否認的說出。
「怎麼會了,他那樣一個人,就像個混蛋一樣,我才不要喜歡上他了。」說完後,腦海里又一直徘徊著唐鈺的面龐,那張嫵媚而又女人的臉,長的極為的精致卻又是那樣的吸引著人們,讓人過目不忘的紳士面容,實在是很難讓人拒絕不會喜歡上。
「回答的這麼快啊!有點讓我失望了。」弦琴說著,一只指放在唇上的說;「千萬別愛上不該愛的人,不然痛苦的會是你。」
「我知道,他是師傅您的男朋友。」心神早以慌亂的我,胡亂的說道,卻早以忘記這句話在很早以前就有人警告過我,只不過這是第二句了。
弦琴听到這里對我「呵呵」一笑的說;「看來你知道的事情還不少啊!」
我沒說話的喝了一口紅酒,臉色有點不對勁的望著遙遠的星空。
「唐鈺以前是,現在不是了,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說完了,你就知道我,白岩,唐鈺,三個人這錯綜復雜的關系是如何的糾纏不清。」弦琴說著臉上的表情有點恍惚,像是一個錯覺,我發現她流露出一絲的不甘的憤怒,只是一瞬間,又平復了下去。
「嗯,好。」
夜色靜靜的連點風動聲都沒有,蟲兒們的演奏也正在熱火朝天的開唱著,我仰著頭望著天上的星星,喝著一口又一口苦澀入味的紅酒,听著弦琴跟我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