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的前院里被幾個竹子扎成的大籬笆,在那里面種著的都是弦琴從懸崖峭壁里采種下來的野百合,純白無暇的野百合大大的,白白的,像鈴鐺一樣垂著頭,里面那黃色的蕊兒,就像著了染了蜜般的謐靜芳香。
弦琴說,她就喜歡這種的花色,因為開的堅強所以才能永久的芳香。
就是因為如此,所以前院的這塊土地里就插滿了弦琴每天清晨從懸崖峭壁里采回來的百合,全是野生野長的百合,每一朵都長的特別的精神,而且又開的很大支,從來沒見過有采到小支的花苞回來。關于它的養法,弦琴只說隨便養,因為是從條件苛刻的環境下采摘回來的,所以養起來也比一般在花店里買回來的那種,要好養很多。
所以啊!每天早上的500練,光是聞見這撲鼻而來的香味就覺得步入天堂了,因為那芬香不是一般的香啊!森林里的這棟惟一立在荒郊里的別墅,很少有人能上來找弦琴,似乎之前在弦琴身邊圍繞著的人都只能在海澱里才看的到那種熱鬧場面,相反這里就顯的冷落與安靜,有種純粹般的安靜包括著整棟別墅,就連讓人晚上上廁所都覺得會無端踫到鬼。
不過,要是真的能在這里遇到個鬼也好,最起碼還能和鬼說說.這弦琴對我有多不公平,每天練琴都練到手軟。
不過回想起,一個月半前我剛來到這里,對于音樂方面還什麼都不懂的我,簡直就是笨到了極點,要真不是弦琴耐著性子的等著,我想現在就我這點小聰明哪學的那麼快,沒被弦琴變著法的折磨死就算是不錯的了。
記得,開始學習的第一天,弦琴就翹著二腳的跟我說;「從今天開始,那三本書里的每個曲譜,都給我彈上二百遍,中午跟我學習認琴的基礎以經指法,晚上就四百遍的練習。」
我一听,立馬抗議的說;「那也太多了,我還什麼都不會了,你叫我怎麼彈啊?」
她饒有興趣的斜了我一眼,手指撫著紅唇的說;「那就這樣好了,每天所有的練習都以六百遍完成!完不成你就別休息了,哦!對了,在外加三百遍的琴譜听寫。」
「我抗議,你這明明是非人折磨。」
「是嗎?」她笑的一臉無辜說;「那就一千遍好了,要是你完不成,就別睡覺了。」
「弦琴,你,你太過份了。」當時我氣的差點沒斷氣的說。
可弦琴依舊是一臉得意的看好戲表情,指著地上的亂七八糟的厚書籍,冷哼道;「那不也是你自找的嘛!一千五。」
「魔女!」以經說不出任何氣話的我,喉嚨里憋出了這一句。
結果,她一听堅起兩根玉指一臉笑盈盈的往上加道;「二千!」
「惡女!」
「二千五」
「閻女!」
「三千!」
「」
結果,那一天,我真的就以三千成交了,第一次就完成了三千練的我,當時累的還以為大天使來接我走了,可第二天,我就到地獄里去參見閻王了。
後來,隨著練習的熟練度,以經漸漸的掌握火候的我,被弦琴控制的降低了練習,以她的話來講,是獎勵笨蛋的我居然會走路了!我一听,心里頓時那個火啊!不過,我很佩服弦琴,因為要不是她的嚴厲,我想我也不會學的這麼快。
正在胡思亂想的彈著鋼琴的曲兒,門鈴不解風情的打破了我的好心情,打著赤腳的我走在木板制的地板上,有種滑滑的感覺,還在思考著這個時候,弦琴怎麼就這麼快的回來的我,打開門的剎那,仿佛是看見了天使的面容,那一雙在刺眼的太陽下展開的翅膀,潔白的好像百合。
如狐狸般漂亮的鳳眼,肌膚柔美如玉,彈吹可破,神色般的光彩照的人心如鹿撞,那澄清空明不染片塵的氣質,就好像恍惚間看見了一個熟悉的面容。他邪惡的微笑著,我卻不知道他此時的心情竟是像惡魔般捉弄著。
天使向我伸出手,就在我以為他是想要撫模著我的臉龐時,突然听到「砰!」的一聲,我吃痛的捂著自己受傷的頭蹲在了地上,齜牙咧嘴喊著「痛,痛」
「你犯花痴也不用犯的這麼明顯吧!看你口水流的,都快滴到我衣服上了。」唐鈺拍了拍自己貴重的休閑服,一臉鄙視的看著蹲在地上的我。
「哈哈。英雪!我也來了,怎麼一個半多月不見,你都快變成花痴了,連我們都沒認出來。」文軒從唐鈺的背後伸出半個頭來的說。
我蹲在地上抬起頭惡狠狠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心里恨不得扒了他們一層皮。「喲!真難得你們還沒忘記我這個老人家啊!要是在晚來個幾個月,我想你們連我長啥樣的都不記得了。」
「怎麼會了。」文軒像個開心果一樣的蹦到我前面,拉起蹲在地上的我。一手指著唐鈺的說;「要不是這家伙不給我放假,我還真沒辦法出來看你了。」
我瞪著唐鈺,一臉諷刺的說;「那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你們來看我哈!」
「感謝就不用了,過來給我們當個三陪的就不錯了!」說著,唐鈺走過來,一臉不懷好意的靠近道;「剛才是不是被我的瀟灑迷住呢?看你剛才花痴的樣子還真不是一個丑字了得。」
「唐鈺!」一聲憤怒的吼叫聲震飛了林中休息的鳥兒,只听到有幾只「呱呱」的烏鴉帶著無語的面容,從空中黑線般的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