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雀被蕭落打斷後有些不滿,卻只得無奈地眨眨眼,努力想了半天,喃喃道︰「顧師兄麼?他對杜師姐很好啊!他平時喜歡和別的師姐師妹嬉戲打鬧,但是他在杜師姐面前就很老實。」蕭落略感失望地垂下頭,腳步不免有些沉重了。
「對了,顧師兄和秦師兄好像很要好的樣子,秦師兄對顧師兄的婚事也很關心。」錦雀的臉上浮現出朦朧的笑意,竟帶了幾分嬌羞。
哦?蕭落吃了一驚。秦焜不是一向很少與別人來往麼?若是顧宏生真的娶了杜若,此後,召日長老完全可以把杜若當作要挾師父的籌碼。秦焜又豈會看不穿其中的厲害所在?她心下一慌,問道︰「杜若今天究竟有什麼事?」
「她被召日長老派人叫過去了,听說是商議婚禮的事。」
蕭落快步走入正廳,看似隨意地停下腳步,恰好把杜若擋在了她的身後,她隨即向召日長老行禮。「師佷蕭落見過召日師伯!」
召日長老頗為驚異地打量著她︰「哦,你還活著麼?很好很好。這次你是回來觀禮的吧?」他眼中的反感已將他的言外之意說得很明白,你不過是外人了。
蕭落的目光里帶了一種毫不退讓的威嚴︰「多謝召日師伯關心。師佷深知不告而辭可視作叛門,若是追究下來,理應逐出師門。師佷這次回山一來是為觀禮,二來是向師父負荊請罪,以求重返師門。」她沒有理會杜若驚訝的目光,只是直直地看著召日長老。
「你師父還在閉關,你暫時見不到他,這你應該知道的。」召日長老的臉色很是難看,他不滿地瞪著蕭落。
蕭落也不回避,欠了欠身答道︰「師佷私以為,杜若師妹是師父的嫡傳弟子。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雖然此刻師父尚在閉關,但杜若師妹的婚事若是沒有師父他老人家的首肯,恐怕有不敬師長之嫌。」
「你師父已經閉關近三年了,此事早已告之代閣主了,全派上下為之籌備良久。如果此時突然取消婚事,豈不是遭外人笑話?,你難道要硬生生拆了這段姻緣不成?」召日長老的臉色鐵青,鼻孔里不斷噴出粗氣。
「杜若與我自幼親如手足,我豈會橫生破壞她姻緣之意?師父不能出席婚宴的話,難免有人疑為此中有何苟且,恐于本門聲譽有損。且杜若和顧師弟皆為晚輩,此事太過張揚終究有失妥當。」蕭落毫無畏懼地迎上召日長老憤怒的目光。
召日長老從鼻孔里冷哼一聲,喝道︰「我看誰敢!」轉向蕭落問,「照你的說法又該如何是好?」
「蕭落私以為應等師父出關再做打算。」她注意到召日長老的臉色極其難看,她隨即改口說道,「但聞師伯之意,已有相熟門派出發赴宴。還請師伯莫要再多邀遠客,以免惹人閑話。」
「什麼?你這是公然向我挑釁嗎?」召日長老大如山石的拳頭已緊緊握起,赤銅色的手背上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