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誰風露立中宵 第十七話 圍困

作者 ︰ 一溪霜月

三年前,有人秘密送來一張字條,只寫了一個「雲」字。師父匆匆收起,囑咐秦焜不要向他人提起,隨即宣布閉關,由秦焜擔任代閣主。

秦焜幾日後入清音洞才發現師父陷入昏迷中。輝月長老每每向他發難,置疑師父閉關的真相時,他一想起師父再三叮囑他不得告訴別人,便不肯吐露半字。他只得每日喂師父些續命丹藥,獨力追查事情的真相。

「師妹,你可說听過近些年江湖上興起的一個暗殺組織喚作‘天網’的?」

「天下無不可殺之人。」死于天網之手的人身上都有這樣一行觸目驚心的血字。只要有人出得起足夠打動天網首領索魂夫人花飄雪的天價,天網手下從無漏網之人,可謂疏而不漏。

「你的意思是說師父出事正是天網所為?」蕭落不解地盯著秦焜。

秦焜解釋道︰「相傳天網四大殺手‘流雲飛月’中最為擅長術法結界諸術的雲,曾與師父有些過節。」

三人沉默不語,洞中陷入了極為詭秘尷尬的氣氛。葉知秋抱拳說道︰「在下自不會將此處的所見所聞說與旁人,還請秦兄安心,我等這便告辭了。」他轉向蕭落,「蕭姑娘,我們還是走吧!」

蕭落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秦焜,眼中盈滿了痴纏哀怨,此刻心下更是柔腸百結。她最後看了秦焜一眼,迅速轉過身去︰「我和葉公子到過此處的事還請秦師兄不要聲張出去。」

「師妹,你要走我自不會攔你。只是外人听得本門機密,難道還放他安然離開不成?」話音未落,秦焜已抽出闢邪劍殺向葉知秋,一式璇璣絕技之一的「蛟鱗騰」勢如蛟龍破空,殺氣激涌如驚濤拍岸,卷起碎石飛沙,怒襲而來。

蕭落顧不得細想,手中玉簫一揮,劃出一道優雅淒艷如月牙的弧線,半空漾起雪色煙霞。碧龍游走之來勢洶涌,白月雪霞之寧靜清絕,洞室的石壁上碧芒白光溶溶如玉,交映生輝。

秦焜把劍往回略收些許,喝道︰「師妹,休要插手,我不想傷你。」蕭落幽幽問道︰「你傷我傷的還少麼?」

葉知秋他飛身躍入二人之間,厲聲道︰「快快住手,難道要毀了這個洞穴不成?」秦焜收回劍,劍氣如蛟龍哀吟一聲,化作一抹碧色隱去。蕭落手中的玉簫依然直指秦焜︰「葉公子,你先行離去。」

秦焜的面色一沉,一個箭步跨出,正欲阻攔。蕭落的玉簫揮落,化出一道白虹,竟如刀刃般凌空襲來。白光落地,在僅離秦焜腳下分毫之處的青石地板上斬出一道深深的痕跡。她拂袖而去,留下秦焜一人默然注視一地傷痕。

洞外一片火光,召日長老見二人出來,立時破口大罵道︰「璇璣閣竟出了你這等叛徒!竟私自帶外人夜闖璇璣禁地,該當何罪?上次你傷了我的弟子,我還未找你問罪,沒想到你如今竟做出如此忤逆之事!」

蕭落平靜地看著怒目圓瞪的召日長老︰「那日遇到幾個蠻橫無知的村野莽夫,蕭落不過施了個定身咒,沒想到對方卻如此不濟。原來是召日師伯的高足,失敬失敬!蕭落這便向幾位師妹賠禮了。」

召日長老听了蕭落的話後,整張臉都漲成了豬肝色,怒喝道︰「今日不代姜止水清理門戶,這璇璣閣還不被你鬧翻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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