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一個好漢兩個幫」,劉乾和徐緲芸真是絕配到家了,就象是「哥倆好」粘合劑一樣,他們對朱棣的帝王夢而言無疑就是左膀右臂,想著謀求霸權地位,首先需要做的是壯大軍隊,樹立朝野的威信,而這些如果沒有得力干將的治理和打點,是萬萬做不到的。劉乾擅長軍隊訓練,徐緲芸心思縝密,所以適合管制軍紀,一個將士兵訓練得虎虎生風,另一個將軍紀打造成銅牆鐵壁。劉乾也有自己的一點私心,說是主帥不講究感情那純粹是扯淡,他將風雲寨士兵化整為零,一一填充到各個陣營之中,于公于私,這樣做當然有道理,風雲寨士兵大多是江湖好漢出身,無疑不僅精通而且博采眾長,可以說是千錘百煉、身經百戰,如果能夠在士兵中起到標榜和效尤作用,軍隊強悍之風就會日復一日的強大,從而戰斗力有進步有提升;王芸兒、李小冉和翠兒出身更是不凡,乃是人中之鳳,穆桂英掛帥的事跡家喻戶曉,劉乾有意提升女人在軍中地位,破格升級為將軍,沒想到這一舉動引起了眾說紛紜,大明朝的文武百官說三道四不說,單單士兵們就議論紛紛,就連信任劉乾的朱棣都不敢放縱他的胡鬧,委婉說道︰「女人本弱,為母則強,這大道理我們都懂,那是相夫教子的事情,女人從軍本就是天方夜譚,如果參加後勤保障工作倒也能說得過去,這領兵打仗的事本就不是女人干的,你讓女人殺個雞都哆嗦,殺人估計她們都得瘋掉。我知道她們跟你關系非同一般,真要是出入照顧的目的,給安排個協助之類二線將領,就憑咱倆的關系,我絕對緘口不語,她們即體面我們又不用擔心引起軍隊的騷亂,你說對嗎?」
劉乾對朱棣說道︰「皇子有所不知,《易經》之精髓就是陰既是陽陽既是陰,陰陽之為道也,也就是說,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就是這個道理。軍隊士兵和將領之間在于協調、溝通、理解和配合,女將領的細心如發和體貼下屬等等都是一流的品德,可以讓軍隊在鐵血斗爭中學會愛和恨,有血有肉的士兵才會擁有兵魂,團結、友愛、勇敢、忠誠。」
朱棣撇撇嘴,雖然覺得有點道理,但還是堅持己見,說道︰「劉乾就別跟我繞彎子了,我知道你本事很大,但越是這樣越要懂得謹慎,一言一行的不當都會引起意想不到的後果。你任命女將領雖說是我給你的權利,總也得顧忌大家的反應,真要是執意妄為,讓那些多年靠流血打仗想晉升將軍的將士如何想?人家會說,裙帶關系或者將軍昏庸,女人站在了男人前面,你說說這個世界不瘋狂?」
劉乾知道這樣爭執下去不會有什麼結果,事實證明才是主要的。劉乾緩和語氣說道︰「將軍一職至關重要,任職主要靠武功、智謀和威信來決定。威信的樹立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勞,那需要時間的檢驗。武功和智謀卻是有證可靠,為了消除大家的疑惑和不服,我們干脆舉辦一場將軍大比武,即可以激發士氣又可以選拔良將,你看如何?」
朱棣心想如此甚好,省得你劉乾說我壓你,軍中良將諸多,難道還斗不過幾個黃毛丫頭?早就听說風雲寨士兵心高氣傲,往往不把普通士兵放在眼里,誰不知道都是你劉乾給慣的?恰好借助這個機會壓壓風雲寨的士氣。朱棣感覺舉辦將軍大比武份量不夠,就興師動眾說道︰「為了錦上添花,我懇請父王坐鎮,老人家一定不甘寂寞,會把所有有頭有臉的大臣都帶著。」
劉乾盤算,這是耀武揚威了,上次你喝酒胡鬧險些掉了腦袋,這會是要想連本帶利的找回來。槍打出頭鳥,小心弄巧成拙。你朱棣這是打算看我們風雲寨笑話,甚至借機削減我在軍中的威信,看來這位未來的帝王已經懂得平衡勢力牽制權力了。劉乾不退反進說道︰「皇帝坐鎮仍顯不足,如果沒有好戲恐怕觀眾會失去了興趣,干脆轟轟烈烈,我和徐緲芸分別代表風雲寨和大明將士參賽,分為紅藍兩隊。勝出者封為將軍,大家都心服口服,朱棣兄你看怎麼樣?」
朱棣得意的笑了,他覺得劉乾會死的很難看,似乎看到了風雲寨垂頭喪氣的樣子。
朱棣府的夜晚燈火輝煌、歌舞升平。徐緲芸穿著紅艷艷的紗衣,非常吸引人的眼球,她一邊給朱棣捶著肩頭,一邊小心翼翼地說︰「夫君可不要小看了劉乾和風雲寨,否則李成桂和乃爾不花也不會折羽了。經我連日觀察,風雲寨的士兵多是江湖人士,十個有九個半是當初仰慕王芸兒的大名才走上了風雲寨,可都是以一敵百的高手,軍中本多良將,但是連年征戰大多戰死沙場,剩下的是一些華而不實的將軍,你說說我們勝算幾何?劉乾此人似乎從天而降,一身本領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平江城一戰,眼看著張士誠就要樹倒猢猻散,結果呢?我曾親眼目睹他協助張士誠抗衡我父親和常叔叔的大軍,所創娘子軍更是銳不可當,曾一度顛覆了‘誰說女子不如男’的千古訓條。」
朱棣心想你崇拜英雄也不能就說他是神,眼見為實,什麼都是你們說的,我並沒有親眼目睹。他有點耍小孩子脾氣說道︰「最討厭你們這些人把劉乾當作神!他再有能耐,還不是一樣血肉之軀?我讓他現在死,他就絕對活不過明天。你去!給我挑軍中最厲害的將軍,我就不信他劉乾和幾個江湖浪子就能翻了天?就算能翻了天,也要看看這是大明江山的天,我們是如來佛的天。」
徐緲芸見風使舵,哄著朱棣听歌看舞,她擔心惹惱了朱棣,畢竟人家是高高在上的皇子,真要是固執地替劉乾打氣,就是胳膊扭大腿,沒準折了胳膊不說,性命還難保。于是她瞅機會蔫不嘰得走了,只好挑選最好的將領,鼓勵他們這是在為朱棣大軍而戰,這是聖戰。
王芸兒氣地哼哼唧唧,對劉乾發牢騷道︰「此處不留人只有留人處,幾個將軍有什麼好的?朱棣排擠我們風雲寨,我們就扯伙走人,天下這麼大,難道我們還不能再立一個山頭?」
李小冉畢竟是公主出身,想大事比較周全,她蹙眉說道︰「王姐姐說的無非就是氣話,朱棣年少老成,表面和劉郎稱兄道弟,骨子里時刻揣著一把刀,一旦我們有什麼風吹草動,這把刀子就會扎進我們的心髒。別說立什麼山頭了,就是當個平民,我們此時想月兌身恐怕不會容易。」
翠兒天不怕地不怕說道︰「火里來火里去,要我說干脆拉大旗砍了這個朱棣,朱元璋追殺,大不了我們逃到邊疆去,山高皇帝遠,我就不信這老兒能拿我們怎麼著?」
三個女人各持已見,嘮嘮叨叨地說個不停,劉乾忽然間覺得女人多了就是在一起嚼舌頭,天掉下來都跟他們無關。劉乾習慣地用指頭敲打著桌面,然後冥思苦想說︰「既然不能逃避,我們就干脆生米做成熟飯。」
三個女人有點傻眼說道︰「生米做成熟飯?什麼意思?」
「以進為退,我們先勝了這場比賽,按照約定,你們幾個就是公然的將軍,將軍是什麼?那可是手握軍權的風雲人物,你們三個順利成為將軍,所率士兵人數雖然僅為十分之一,但我們依然保留了力量,朱棣如果有什麼陰謀,他至少感覺投鼠忌器。」劉乾解釋說。
王芸兒有點明白說道︰「靜中思動。」
李小冉眨巴著眼楮說︰「我們想到的,朱棣是聰明人,他一定也會想到。你們說他會不會出爾反爾,不讓我們當將軍?」
翠兒擔心說︰「就怕他先行一步,想方設法不讓咱們如願以償,這將軍怕是難當。」
劉乾拍著幾個人的肩膀說道︰「朱棣當然會有準備,但朱元璋和文武大臣都在現場,他也不敢胡來,另外我出頭代表藍隊風雲寨,他們對我們的力量會認真評估。自要我們做好防範措施,事情不會發生太大變故。到時候我會伺機讓朱元璋說話,我就不信皇帝老子任命的將軍會不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