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無亦淡瞟她一眼,轉眸盯著學堂內的眾人,冷然一笑,說道,「你們也就這點本事,若是現在能上戰場殺敵,幫助皇上殺退那些瓦刺和鞭撻人,那才是英雄呢。」
眾人被即無亦這麼一說,微微垂了頭,也有不屑一顧的,撇了撇嘴,不予理會。
即無亦掃視了眾人一眼,冷哼了一聲,「最近瓦刺和鞭撻兩國都不停的在***擾握過臣民,皇上正為此事擔憂,你們一個個有著在此捉弄人的時間,不如多想想計謀,若是有良計能獻給皇上,想必也能為皇上分擔不少。」
眾人中一個身穿藏藍色刻絲金團的男子冷不丁地說道,「皇上不是一向重視燕王嗎,這些事,自有燕王勞心就夠了,他也能打仗,計謀又多,哪是我們能比的,所以這份子心,還是不要瞎抄的好。」
即無亦冷眸瞟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晉王府的小世子,今年不過十一歲,說話更是一點不經大腦,他這麼說擺明了是說他父王愛搶功勞,他冷冷的覬了他幾眼,不與他一般計較。
他覺著跟眼前這些個整天養尊處優慣了的皇子皇孫,當真是沒什麼好說的,剛才是他急昏頭的。
轉眸看著清梵,「你別指望太孫會突然出現救你,他此刻正被皇上叫了去學習騎射,你且找個位置自行安置好,我去換件衣裳。」
說完,轉身走出了學堂。
清梵淡淡朝著眾人掃了一眼,剛才那驚險的一幕當真是驚著她了,沒想到這古代人還玩這些爛招數。
她上初中的時候,就見過班里調皮的男生干過,人家那用的可是臭水溝里的水,比他們邪惡一百倍的了。
直到大學,各種整老師整女同學的怪招,那是千奇百怪的,她集五千年中華民族之優良結晶,難道還怕了他們不成,有什麼招數只管使出來。
清梵點了點頭,朝著最不起眼的位置,也是唯一留下的位置走去。
她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想必那個留給她的唯一的位置,也少不了被動了手腳。
剛剛走到凳子旁,一旁的初九,急忙拿著繡帕,就要往凳子上擦去。
清梵急忙拉住了她。
只見凳子上那細密的灰塵蓋滿了整個登面。
清梵微微勾唇,這國子監也算是皇家學堂吧,肯定是每日都有專人打掃,這登上上這麼會有這許多灰塵?
不用細想,就知道是這些個閑散人弄的,只是不知道灑的是什麼東西,一時,她也不敢隨便亂踫。
抬眸,朝著眾人望了一眼,可巧,這麼多個皇子皇孫,公主郡主竟然沒有一個不是望著她的。
想看她出丑?
清梵微微勾唇,笑著對畫壁說道,「畫壁,這凳子上的灰塵這麼多,你且搬到講堂上去,幫我把先生的那個凳子換過來就是。」
眾人听到她這麼一說,一個個垂頭泄氣的,嘆息了一聲,好似一出好戲就這麼被清梵化解了。
畫壁一怔,「換先生的凳子?」
清梵堅定的點了點頭,「去吧,小心點,別踫著灰塵了。」
畫壁只好朝著講堂上走去,迅速的換好了凳子,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剛巧,先生就在此時,抬腳跨了進來。
清梵緩緩坐下,抬眼朝著先生看去,卻見他一身粗布灰色長衫,襯得他那瘦削的身材更加的仙風道骨一般。
只見他輕輕抬手,模了一下雪白的山羊胡須,面無表情地瞟了一眼清梵,便匆匆移開了視線,便開始他的講課,《道德經》。
眾皇子皇孫並未有一個真心听見,而是一個個聚精會神地盯著講堂上,山羊胡須先生背後的凳子。
清梵掃了眾人一眼,只見一個個露出幾許看戲的意味來。
她輕輕勾了勾唇角,若真是陷害到了山羊胡子先生,只怕這位動手陷害的人,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她早就听說這位山羊胡子先生可是皇上的拜把子兄弟,若是他一狀告到了了皇帝那,皇帝也指不定就護著這些個皇子皇孫了的。
只見山羊胡子先生一邊緩緩的就要往下坐去,這時,眾人一眨不眨的提著心瞪大眸子望著他。
清梵勾起唇角,笑著說道,「先生,我資質不齊,一直不明白第五十六章知者不言,言者不知。塞其兌,閉其門,挫其銳,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是謂玄同,故不可得而親,不可得而疏;不可得而利,不可得而害;不可得而貴,不可得而賤。故為天下貴的意思。」
清梵說完,眸色朝著眾人淡掃了一眼。
山羊胡子先生听到有學生這般認真的提出問題,可謂是欣慰之極,本想坐下去的他,再次站直了身子,笑看著清梵,說道,「正真有知識、有智慧的人是不夸夸其
談的人。高談闊論者不是有知識有智慧的人,堵住心頭的空隙,不隨便使用小聰明,關閉住向外開的門窗,不受世事的紛擾。永遠也不要顯露鋒芒;以簡馭繁解除俗事的***擾。不要存有偏見,遇見光就和光相擁,踫到塵埃就和塵埃混同。做到這些,就是與道同體,叫做「玄同」。
玄同又不得與道親,也不得與其疏;不得與其貴,也不得與其賤。所以,「玄同」的境界為天所尊貴。」
清梵對著山羊胡子先生微微一笑,「弟子明白了,使用小聰明的人並不是真正的聰明。」
山羊胡子先生一陣,隨即說道,「也有這個意思。」
清梵隨即坐了下來,抬眸迎向那一道道灼灼其然的眸光。
想來定是說中了某人的心思,也讓在場的人都明白,她這說的就是那個自作小聰明的人。
但她同時也阻止了山羊胡子先生被那怪異灰塵陷害的不堪後果不是。
這時,山羊胡子先生卻是讓人從前到後的傳了什麼東西下來,到得清梵這里,前面的不知是皇孫還是皇子,竟是遞給她一張沾滿灰塵的箋紙。
清梵一見,笑了笑,還真是目不暇接,這不是又來了嗎?
那看似跟灰塵一樣的粉末,怎麼看怎麼覺著古怪,今日她當真是漏掉了一招,那就是忘記帶上那些自己配置的藥,不然,這些個人,半分都害不到她。
以為這是皇家學院,怎麼想都是些高素質的人,沒想到跟現代的學校差不多,總有些調皮的,不知死活的,想要往槍口上撞。
抬手,不著痕跡的用繡帕裹著手指捻起那張箋紙,進到跟前一聞,蕁麻的味道。
清梵一驚,這東西只要與皮膚一接觸,立刻就會瘙癢、紅腫,甚至如蜂蟄般疼痛難忍,這人當真是心狠手辣。
好,她就陪他們玩玩。
還好,剛才進宮的時候,她唯一帶的就是防瘙癢的藥,她怕萬一回去晚了,這天氣這般炎熱,路上會多蚊蟲叮咬,所以便了這藥。
想著,便讓初九拿了出來,把手藏在案桌之下,小心的抹了起來,可是一處都不敢放松的,這蕁麻粘了一點,便不得了的。
抹好藥,便直接拿起那張箋紙,笑著說道,「先生,這張箋紙怎麼這麼多灰塵。」
說完,便用手直接把灰塵掃開。
一旁的人一個個驚訝的盯著她,更有的眼眸之中露出幾許冷笑來。
她這麼說,只是想要捉弄她的人知道,他的藥對她沒一點用處。
可不是,坐在她前面的皇孫皺了皺眉,深邃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的雙手,眉心皺緊的又朝著一旁的皇子看去。
清梵看著兩人眼眸中那明顯的錯愕之情,還有滿眼的不可置信,唇角再一次勾起。
山羊胡子先生也緩緩走到她身邊,正要拿起箋紙瞧瞧,卻被坐在清梵前面的男子一把奪過,他抬手模了一模另一面殘留在箋紙上的蕁麻粉,又把箋紙遞給了旁邊那位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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