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安長信殿之竹林相認
只耽擱了一小會兒,怎麼就不見人影了呢?四處尋覓劉恆的身影,躲在暗處偷偷觀察茅房里的動靜,听見里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張嫣暗自偷笑「死色胚,看我今天不好好整整你。」
提著裙擺,踮著腳尖悄無聲息的靠近茅房,輕輕取下頭上的發簪插入門栓內,忍不住竊喜差點笑出聲來。
正打算回去長信殿,剛一轉身,嚇得張嫣根根汗毛豎起,劉恆似笑非笑的打量她,道「皇後這是在做什麼?里邊蹲著的是我的內侍鄧通,難道他有什麼地方讓皇後看了不順眼要來捉弄他?那本王可否替他向皇後求個情?」
被問得一時語塞,張嫣慌忙別過頭「本宮哪有,你胡說,本宮要回去長信殿了,恕不奉陪。」
剛想開溜,劉恆卻快一步鉗住張嫣手臂,指著門栓上的碧玉發簪問她「可本王覺得這發簪實在熟悉,好像見皇後今日戴過。」隨即取下發簪替張嫣插回原來位置,茅房的門從里面被推開,出來一個十分秀氣白淨的男子,他躬身對張嫣一鞠「奴才見過皇後娘娘,皇後娘娘金安。」
被人抓住了小辮子,張嫣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沒好氣的回道「不金安!不金安!你這個小子干嘛躲在茅房里一聲不吭?」
「回稟皇後,奴才上茅房一向都很安靜,不喜歡大喊大叫,還請皇後恕罪。」鄧通畢恭畢敬的向張嫣回道。
微一跺腳,張嫣指著劉恆「你,還有你的內侍,你們欺負我!」
「噢?如若不是本王有先見之明,這會兒被關在里邊的怕就不是鄧通了吧,說吧,你跟我出來是否有話要講?」劉恆微一側目,鄧通立即欠身告退。
「你先放開抓著我的那只手,被人看見了我們倆誰也不會好過的。」以為他會立即放開,誰知他更是加重了手中力道,拖拉著張嫣向後面的竹林走去,張嫣一邊拍打著鉗住她的那只手,一邊罵他「你這個色胚想做什麼?快放開我,再不放我可叫人了。」
沒有停下腳步,劉恆回頭惡作劇的一笑「好啊,你盡管叫,最好把所有人都叫來才好,到時候縱使你有十張嘴也是說不清的。」已經走到竹林深處,劉恆一把將張嫣推向一根挺立的青竹,張嫣害怕的閉上眼,一秒,兩秒……十幾秒過去,預期的疼痛沒有襲上後背,只覺得有溫熱的氣息噴在臉上,癢癢的。
張嫣偷偷睜開眼,才發現原來劉恆早已將手環在了她腰間,所以她並未直接和青竹接觸,自然不會感到任何疼痛。
張嫣有些發虛的吞了吞唾液,瞪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臉,連說出的話也毫無底氣「你,你究竟要干嘛?」
劉恆微微上揚的唇角充滿了狡黠的味道「你不是說我色胚來著,色胚能干嘛還要我解釋給你听嗎?何不用實際行動來證明更好?」說罷便將整張臉貼了上來,張嫣慌忙閉上眼嚷著「我是你外甥女,你不能這樣!」
被劉恆戳了戳額頭,張嫣睜開眼見他手心攤著一片微黃的枯竹葉,知道被戲弄了,正欲發火時,他卻極其認真的盯著她眼,道「你心里清楚,你不是我劉恆的外甥女,你也不是劉家的人。」
渾身一震,張嫣急急伸手捂住他嘴,小聲哀求道「求求你不要說出去,就當作什麼都沒听過,我們也從未見過,好不好?」
見劉恆點頭,張嫣長長舒了口氣,放開捂著的手,卻听劉恆開口說道「不好。」
張嫣驚愕的抬頭看他,他繼續說道「我答應你不會說出去,可是听過的不可能裝作沒听過,因為那些話已經刻在腦海里了,算上這次,我們總共見過三次,也不可能裝作從未見過,你說是嗎?」
「我們明明只見過兩次,何來三次之說?你做夢的吧你。」張嫣反駁道。
忽的,一片軟軟的冰涼如蜻蜓點水般滑過張嫣的唇,耳邊傳來似曾相似的戲謔之聲「現在記起來了沒有?是三次還是兩次?傻丫頭。」
低低沉沉的笑聲像是手中拉扯記憶的那根弦,「 」的一聲斷裂。
「你是小時候那個穿白衣服的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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