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笙歌 第一百四十四章【何必多情?何必痴情?花若多情,也早凋零】

作者 ︰ 千淺草

得女如此,夫復何求?

到這里,我準備結文!對不住各位了。因為和網站有一點,@#¥$%

但是結文不是說棄文,我絕不棄文!只是結文後,另外以新書的形式發表出來後面的章節,成為免費的文。

不會對不起大家,但是不願意讓網站得益了,反正我對稿費從未上過心。

我不要了!

因為前段時間因為這個有點過不去心里,所以寫出來都是狗屎一樣的東西,我也不想浪費大家的錢,所以想停一段時間,用免費的形式貼上來媲。

以後還會寫文,但不一定會在這里了,哈哈,走了!

冒頓是作為質子被送到月氏,質子實際上是人質,以保證結盟的可靠性。一旦匈奴背盟,月氏就有權殺死質子。可頭曼把冒頓送到月氏為質以後不久,就背信棄義出兵攻打月氏,月氏惱怒,欲殺了他。可他歷盡千辛萬苦逃回匈奴,還險些遭到納塔閼氏的暗殺,遂忍辱負重的自請守衛狂風沙碩,暴雪無邊的邊境。

所有的磨難過後,他——成為一代梟雄,稱霸大漠!

竇漪房這才釋然的迸出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原來冒頓對她的特別來源于他母親啊,這下就更好辦了。

抬高視線仰望著那山峰一樣高不可攀的冒頓。

「恕我冒昧,此次前來我的確有事相求于單于。」她迎視著他的目光,淡定而又坦然。

「我只說了你和我母親有些相似罷了,看來你會錯了意,太得寸進尺了!」他的語氣和他的眼神一樣帶著犀利的尖銳,像是一把冷冷的刀鋒利的刮在竇漪房的臉上,讓她疼卻流不出血。

他高挺的鼻梁下那兩瓣噙著傲視一切的薄唇緊緊抿著,狂風咧咧吹亂了他不拘不束與那眼眸一樣深褐的發絲。凜冽桀驁的目光毫不留情的投射在她的身上,在她周圍結出森寒的冷意。盡管被他盯得小腿已經微微打顫,可竇漪房卻毫無氣餒,只是堅持說出自己相求之事。

「不知單于是否清楚代表漢朝前來商議和親的代王劉恆如今何在?」

聞言冒頓微微有些詫異,可那詫異確是轉瞬即逝,他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卻突然收住笑意,在這冷月寒風的夜里安靜得有些詭異,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味道,他捏住她的下巴,直勾勾盯著她的眼楮,放佛要把她看穿看透,可霧氣氳氤的眸瞳里分明是模糊一片,令人捉模不透。

「你是——」他一寸寸的逼近,那噴著熱氣的呼吸也漸漸地隔她越近,幾乎就快鼻尖踫著鼻尖,隱隱透著幾分曖昧。

「代王是我夫君!」這下你該明白我來此的原因了吧,竇漪房毫不避開他那越靠越近的臉,咫尺距離的對視讓她眼楮微有些發酸。

快撐不住了,竇漪房怕再瞪下去兩人都會變成斗雞眼,唉!

終于在竇漪房快要流下淚的時候,冒頓選擇放開了對她的鉗制,趕緊閉上眼,默默地將酸澀的淚水吞回眼眶,可還是有一滴隨著她睜開的瞬間一滾而落,被冒頓恰巧接在掌心,狠狠握住,然後一抹淡的化不開的笑意在唇角綻放。

「果然」頓了頓又說道︰「只猜到你的身份定不會尋常,只是萬萬沒有想到你居然會是代王的王後,這等情意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女子了。」雖然是笑著,可不知為何卻包含著那淡淡的諷刺意味。

「我不是他的王後,只是……一個美人而已。」竇漪房解釋道,在別人眼里,或許只有王後才是他的妻子吧,而她只能算是妾,而不能在人前稱之是他的妻子,只是告訴冒頓,劉恆是她的夫君。

冒頓定定看著她,似乎想從她秋水朦朦的眼眸里尋到一些不真實的虛幻,可他沒有,那里面只有最柔軟,最真摯的情意。

得女如此,夫復何求?

冒頓心里嘆道︰想他終其一生,或許也不會再踫見擁有這樣不顧生死,孤身大漠犯險,只為尋回夫君的女人了。不過也正因為罕有,所以更顯得獨特珍貴吧。

可是——

多情自古女兒身

竇漪房身上裹著冒頓的赤紅狐狸皮鶴氅,滿腦子都是他說過的話,他說她是傻得不能再傻的女人,其他,便再也不肯多說一句,也不說答應她,也沒有拒絕她,只是丟下這樣一句話後扔下她一個人冷冷的離去。

那混合著草香的夜風拍打在身上,不由地讓她生出一抹寒意,盡管她還裹著那帶著陌生男子體溫的鶴氅,可柔弱的身子仍是微微顫抖著。獨自噘著那話中的含義向自己的穹廬走去,一路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濃得化不開的墨色,更沒了馬兒的身影,只有那無數點紅火光依舊跳躍在視線里。

就這樣盲目的走了許久,卻發現自己竟不知何時迷失了方向,黑暗中那一個個大同小異卻又不一樣的穹廬對她這個從未踏足于此的人來說,簡直就是海里淘沙,無從尋覓嘛。

哪個——才是她的穹廬?

冒頓又撇下她,周圍又竟是不認識的匈奴人,她才發現自己在這里顯得有多格格不入了。如自己這樣瞎轉悠怕是天亮也不能回到自己的穹廬了,望著那些圍著篝火談笑風生飲酒豪樂的匈奴兒女,而自己的身子已是冰涼一片,不知是夜風襲的還是冒頓的話給激的,總之那句話讓她莫明的感到不安和心痛。

肚子里的小家伙適時地又踢了她一下,動作很輕,仿似在安慰她一般,又一踢,卻稍稍加重了力道,竇漪房擱在小月復上的手從外面撫了撫小家伙,微笑道︰「你是在怪娘為何傻傻的帶著你跑到這里來找爹爹嗎?因為這些年你爹爹用生命在愛著娘,所以,娘也要用生命去維護你爹爹。這些日子苦了你陪著娘經歷生死磨難,等以後你來到世上了,娘一定加倍的疼你愛你,把最好的統統都給你。」

「咦,你怎麼不在自己的帳中享受那暖暖的炭火……而跑來這里吹冷風?」一記夾雜著疑惑的沉穩女聲傳來,在空曠的黑夜听著甚為清晰。

定楮一看,原來是白日里為她安排穹廬的匈奴女子,嫵媚的雙眼正緊緊鎖在她身上裹著的鶴氅上,流連忘返的眼神像是在審視著一件珍寶。

她「噗」的一聲輕嗤,緩緩踱至竇漪房跟前,細長的手指輕佛過赤紅狐狸皮的鶴氅,再執過竇漪房瑩白細女敕的右手攤在手中稱嘆道︰「果然是玉指素臂,肢體透香,難怪單于他竟然舍得。」

感受著她掌心中略微粗糙的觸感,想不到這個看似妖嬈可人的匈奴女子竟然手中的繭子不亞于常年習武的劉恆,甚至更甚,都說匈奴人是生在馬背上的民族,如今看來,就連女人也不例外了。

她突然臉色微白,放開竇漪房的手就咳了起來,那樣子不像是初得風寒,反而更像集結了老久的舊患。

拍著她的後背,竇漪房帶著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不用了,咳咳……咳咳咳……」咳過之後的她聲音更顯沙啞,麻麻的刮過竇漪房的耳膜。

平復了胸中不適後,她這才慢慢說起了話︰「你肯定覺得我的聲音很難听對嗎?所有人,包括單于都這麼說,誰都不願意多听我說出的話,所以這兩年我幾乎能少說就少說,免得污了單于的耳朵就不好了。」

的確很難听,這是竇漪房心中肯定的事實,可她已經將自己的聲音當成是心頭抹不去的傷疤,她怎麼忍心再往上面撒上一層灼痛的鹽?

「這里」她翻開被高領遮住的脖頸,指一指下巴往下,鎖骨往上接近喉道的地方。

竇漪房順著她手指的部位向她走近一些,看清楚過後不由駭了一跳,驚道︰「這是……」好駭人的傷疤,圓圓的凹了一塊下去,周圍的肌膚也如五六十歲的婦人一般松弛無力,與她姣好年輕的面龐形成鮮明對比。連夜晚看去都那麼讓人忍不住頭皮發麻,換做白日的話不知道清晰成什麼樣子。

「那一箭幾乎要了我的性命,如果再進一分一毫,也許我早就死在荒蕪的山嶺,成為萬千禿鷲爭相搶食的目標了。」她手中端著的馬女乃酒有淡淡的熱氣裊裊飄起,把她的臉沐浴得一片朦朧,看不真切。

原來,那里竟然是受過嚴重的箭傷,竇漪房不敢想象那一箭到底有多深,有多狠,只是更讓她驚詫的是受了這麼重的箭傷,況且那里還是呼吸,吞咽的部位,她能活下來真的是奇跡,實是大難不死。

「從此,我的聲音才會變得如此難以入耳,甚至一度覺得寧肯自己變成啞巴,也不要留著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聲音。可我又拜這箭傷所賜,終究得到單于的關愛,不過我也很清楚這關愛並不是愛,只是還恩和憐憫。」她接上之前的話,繼續往下說。

女人一旦愛上哪個男人,真的是飛蛾撲火也無怨無悔。

多情自古空余恨,好夢由來最易醒。豈是拈花難解月兌,可憐飛絮太飄零。香巢乍結鴛鴦社,新句猶書翡翠屏。不為別離腸已斷,淚痕也滿舊衫青。

一切都源于一個字——愛!

抬眸,她的眼中閃過一抹不知名的光亮,卻是瞬間隱沒,竇漪房垂下眉睫,依稀還能感覺到她那醋妒的目光正一寸寸的想要將她身上的赤紅狐狸皮鶴氅剝離一般。

自己丈夫的氅衣穿在別的女人身上,這種煎熬像這個匈奴女子一樣心高氣傲的人怕是怎麼也忍受不住的吧。

從第一次見到這個匈奴女子,她驕傲的眼神,得體的舉止,行事的利落穩妥……一切的一切都在顯示著這個女子出身的高貴,果然,在她口中得知,她叫做姬容麗拔,前身是東胡國的公主,骨子里流著的是最尊貴的王族血液。

自從天下出現東胡族開始,一直到被冒頓帶軍所破滅,東胡都是大漠上十分強大的游牧族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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