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冷冷的看著白逸塵平日里坐的那個位子,此刻二皇子正在坐在上面。拿著書卷認真的看著,仿佛其他人都是不存在的。而三皇子正面對著她,一雙純淨的眸子閃著幾分好奇的眸光望著自己。
「夏淨玉呢?」凌寒掃了個白眼,這兩個皇子一個比自己小,一個跟自己同歲……她不信以後玩不死他們!
「他一大早就到御書房求情去了!」尉遲軒咳嗽了一聲,說道。
凌寒撇了他一眼,淡道︰「你怎麼沒去?」
尉遲軒一頓,隨後眼楮都有些紅了,「凌寒,你怎能如此說我?我去有什麼用?淨玉畢竟是皇上的佷兒,你每天來的這麼晚……我,我還不是怕你不知道,專程在太傅院等你!」
凌寒心道,到底是個十二歲的孩子,自己就隨便一說瞧他激動的!
「行行行,我得走了,等下太傅來了你就照以前那樣說!」說完,一股溜煙似的離去。
「軒哥哥,他就是凌寒嗎?」三皇子走到尉遲軒身邊,童聲清脆。
尉遲軒心里煩躁,看了他一眼,不耐道︰「三皇子不是听到了嗎!」
對于他不喜歡的人,他向來都是以禮待人……只是那禮卻是透著重重疏離。
三皇子扁了扁嘴,怏怏的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對仍埋頭苦讀的二皇子說道︰「二哥,這太傅院好生無趣,我想回去了!」
二皇子抬頭冷冷看了他一眼,「那就回你的景芳殿!」
尉遲軒回頭,深深看了兩人一眼。
凌寒腳下施展輕功,腳下如生風般疾快。擦家而過的侍衛太監只覺這凌家少爺似乎心情不好,跑的飛快也不知道又要去干嘛!
清心園在皇宮偏僻的西面,比冷宮還要偏僻幾分,參天大樹蔽天猶如陰天,院子里到處都是塵埃,灌木叢花已經很久沒有人修剪了,像生長在密林里一般原生態。斑駁的牆院,淒涼掉漆的紅門,透過那僅存的一點威嚴依稀能見當年的輝煌。
凌寒足尖輕點躍上枝頭,凝眸看向緊閉著門的正屋。四下看了看,那幾個侍衛剛好到後面去巡視了,凌寒宛如輕燕般驚鴻而下,動作迅速的推開門閃了進去。
夏青墨正在背經書,听到身後有異樣,執劍直接擊過來,卻在緊要關頭突然收回。
「凌,凌寒?你怎麼來了?」驚喜聲中略帶幾分擔心。
凌寒指尖夾住劍尖,抬眸看著他,嘴邊漾開一抹莫名的笑意,「我的好太子,你身手不錯哦!」
夏青墨楞了楞,慢慢收回劍諂笑道︰「凌寒,我,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你也知道,父皇對我是個什麼意思,我肯定要有所保留的!」
凌寒看著他,清眸猛的竄起兩簇火焰。
保留個屁!!白逸塵對自己針對性那麼明顯,傻子也知道他什麼意思!可夏青墨好歹也是自己用七分真心對待的朋友,居然也玩這一套!
「夏青墨,我問你個問題啊!」凌寒似不經意的看了他一眼,懶懶道。
夏青墨不疑有他,笑道︰「問吧!」
凌寒滿意的點頭,帶著評判的目光在他身邊來回走了兩圈,只看的夏青墨一頭霧水,愣愣的問道︰「凌寒,你,你這是要做什麼?
凌寒突然輕笑一聲,夏青墨順勢望去,卻見凌寒突然揚手直接拍在自己的頭上。
「夏青墨,你能耐啊!居然算計我!」凌寒鋪天蓋地的罵道,絲毫不顧會被外面的人發現,邊罵邊打「你懷疑白逸塵不會跟我商量啊?嗯?我要不是為你,昨晚我會故意找茬跟他比武嗎?你是豬嗎,沒腦子啊?還巴巴的跑去找他,瞧啊,說的多好听,為了我!啊呸,夏青墨你問問你自己,是為了我嗎?你不就是想引出白逸塵身後的那個人嗎!你以為你很聰明啊,呸!豬腦子一個!」
夏青墨從來沒被人這樣打過頭,也沒被人這樣罵過。知道這一刻,他才真的覺得凌寒變了!再也不是以前那個看見自己都害羞的凌寒了!
「我……」夏青墨想說些什麼,卻被凌寒一句接一句的罵聲給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