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幕夜涼,微涼的晚風徐徐,清沁的涼意讓人禁不住微微一顫。
宣仁殿內,皇帝一身的明黃在燈光下分外的耀眼,似刺眼的陽光耀的人掙不了眼。
「逸塵,你可覺得好點了!」皇帝坐在床榻邊,一雙犀利的眸子此刻正一點點軟下來,柔和的看著臉色蒼白的白逸塵。
「回皇上,逸塵好多了!」
「你好生歇著,明日朕會再來看你的!」語畢,皇帝起身朝層層帷幔後看了一眼,轉身穩步離去。
白逸塵看著皇帝離去的背影,眸子微微一沉,低聲道︰「凌寒,你以為你藏的很隱蔽嗎?」
帷幔後,凌寒抽絲剝繭般層層剝開,露出那張絕美的臉,手拉了拉帷幔,笑道︰「沒想到皇帝讓你在這地方養傷,瞧瞧,這綢子我在凌府還沒見過呢!」
「凌寒,你找死嗎?」白逸塵冷著臉,本就蒼白的臉此刻宛如冰霜過,泛著泠泠寒光讓人心頭微顫。
凌寒仿佛沒有听見,笑嘻嘻的走上前,站在床榻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白逸塵,皇上對你不錯啊,夏青墨恐怕都享受不到這份關心啊!」
白逸塵眸微微一寒,「你什麼意思?」
凌寒揚起頭,嫵媚一笑,眸光微轉流盼在他的身上,今天沒有吃那變聲的藥,聲音出奇的嬌軟,「白逸塵,太子他傷你哪了?來,讓我瞧瞧嘛!」
最後那一句嬌嗔,宛如女子甜膩的撒嬌。白逸塵眸緊緊凝著她,眸光深幽莫測。
「別這樣看著我嘛!」凌寒嬌笑一聲,手突然掀開薄被,另一只手迅速朝白逸塵的襲去。
白逸塵眸子一瞬冰霜,掌擊向床上借力而起。
「凌寒,你想做什麼?」
「我不想做什麼,人家只是想替你檢查下傷勢罷了!瞧你,怕什麼,難道你害羞了?」
「凌寒!!」白逸塵戒備的看著站在對面的凌寒,冷眸閃閃,「今天你的侍衛不在,若再失手我必不饒你,還不趕緊離開!」
凌寒手拂開方才散落在臉上的碎發,眸微眯起,一絲笑意如皎月傾瀉而出,「白逸塵,我不過是想與你交好罷了!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你獨獨看我不順眼?莫非你嫉妒我比你生的要好看些?哦,也是,你瞧你一張臉像被火烤焦了似的,太子比你大,淨玉好歹也是個王爺,我人微勢薄哪像你啊皇上欽點的人吶,當然看不得比你耀眼的我咯!」
白逸塵眸光一點一點冰凍,看著那一啟一闔的唇,恨不能將之撕碎!
她有句話說的對,他就是看不順眼她!
「凌寒,今日沒有人護你,我看你還怎麼囂張!」一字一句,冷冽而狂傲。
語畢,欲縱身擒住她。
一陣清風自帷幔層層卷起,白逸塵眼楮被突然卷起的帷幔遮住眼楮。下一瞬,他只覺褻褲一緊,似有人在用力的往下扯。
低頭一看,白逸塵只覺胸口涌起一股怒氣,似雲層翻卷誓要將自己淹沒。
此刻,凌寒正彎腰扯著白逸塵的褻褲,滿臉認真。
白逸塵宛如被人施法定住,整個人似被雪覆蓋的雕塑。唯有緊握的雙手,泄露了他心底的怒意,似要毀掉一切的怒氣!
凌寒仿佛不知驟然襲來的壓迫感,因為她方才已經封住了白逸塵的穴道,此刻,他根本就動不了!
猴子摘桃般——手用力一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