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衛雙腿直哆嗦,脖子僵硬著,唯恐劍刺穿喉嚨。
夏景逸眼楮眯著,看不清站立的是誰,「說,誰派你來的?」
「皇上……屬下……有要事稟報!」再不說,他小命救沒了!
「說!」夏景逸收回劍,冷冷道︰「若提不起朕半點興趣,你照樣逃不過一死!」
「皇上……外面有兩名女子說……有廢太子的下落!」一句話說完,他的後背基本濕透。
「廢太子?」夏景逸眉頭一凝,「帶她們進來,記住,若不是朕想听的,叫她們自己備好白綾!」
禁衛全身緊繃,步伐凝重。
殿外,婉青既緊張又興奮,「芳姐姐……皇上馬上就出來了……青兒馬上就要見到皇上了!」
桔芳臉上就沒那麼多的喜色了,站在婉青的身側,長發遮住旁人的視線,不言不語,不說話時甚至感覺不到她的存在。
「嗯,青兒得償所願,姐姐也替你感到高興。」
婉青笑嘻嘻的道︰「是啊,都是姐姐的功勞!」
桔芳微笑,「青兒,皇上應該快出來了,姐姐就先回清池宮了,回去的路還記得嗎?」
「記得呢!」婉青點頭道。
「那好,姐姐就先回去了,記住,千萬別亂說話,皇上會不喜歡的!」
「嗯,知道了。姐姐,你話好多噢!」
桔芳轉身,蓮步慢移,款款離去。
婉青看著她遠走,回頭揚起一抹得意的笑。
即便桔芳不走,她也會想辦法讓桔芳自己離開!
整了整妝容,她滿心期待等下的場面。
桔芳走了一小截路,趁四下無人,轉身往錦華殿後殿方向跑去。
一路小奔,她身子輕靈凌空而起,掠過高高的紅牆,悄無聲息的閃進殿內。
夏景逸漫不經心的走出錦華殿,迎面而來的是一名嬌俏可人的女子,模樣依稀有些面熟,凝眉想了想,他似乎沒有見過她。
「婉青參見皇上,吾皇萬歲!」婉青欠身,偷偷抬頭看了夏景逸一眼,剛抬眸,就與他的眼楮對上。眼神冷漠而銳利,轉眸間,她只覺渾身一冷。
慌忙低頭,不敢在看他。
「你是哪個宮里的?掌事的嬤嬤是誰,難道沒有告訴過你,錦華殿乃宮中***不可擅自踏入?」夏景逸冷眼睨了她一眼。
婉青聲音有些顫抖,「回皇上臣女婉青,家父乃太傅院之太傅!」
「原來是太傅之女。」夏景逸臉色緩了緩,問道︰「你知道朕皇弟的下落?你可知欺騙朕是什麼下場?」
婉青被這麼一嚇,心里有些害怕,「臣女不敢欺騙皇上,的確是臣女听聞清池宮中一名秀女無意提及廢太子的下落。」
「哦?那個人是誰?」
婉青低頭羞澀一笑,道︰「皇上可以滿足臣女一個小小的願望嗎?」
夏景逸冷下臉來,「朕不喜歡拐彎抹角。」
婉青笑容一下子僵在臉上,「皇上,那人是……錦美人的同鄉!」
夏景逸眼楮微沉,花錦……
凌寒被薄被裹得緊緊的,渾身燥熱難耐,不停的用手去扯被子。
桔芳走進來時,便看見床榻之上一副令人血脈噴張的畫面。
她慢步走過去,臉上幽深莫測,眼神一片冷霧彌漫,唇微啟︰「原來錦華殿是金屋藏嬌……呵呵,如此美人,難怪皇上要藏著掖著了。」
凌寒混沌的大腦令她分不清置身何處,滿腦子想著夏青墨,畫面極盡綺念。
她忍不住呻、吟出聲,希望被空虛被填滿。
桔芳嘴角維揚,露出一抹譏笑,「如此迫不及待,美人等不及了嗎?」
凌寒睜開迷蒙的眼楮,嫵媚的側頭看著眼前的人,眼前模糊不清。
她只知道那個人步步靠近,站在榻前,接著,她似乎听到扯裂衣扣的聲音……一雙冰冷的手,緩緩覆上來,微涼的溫度極大的緩解了她身上的燥熱。
她魅惑的輕吟出聲,身子微微顫抖,極其眷戀這樣的溫度。
那雙手輕輕捏住令人垂涎的櫻桃,輕柔的撥動,一股電流在體內肆意竄走。她全身的毛孔都豎起來了,帶著無比的渴望,身子微微扭動,激起那人的熱情。
「……啊!」她忍不住低聲嗚咽,帶著一絲痛楚,她雙腿夾緊,想要阻止令人不適的掠過。
被貫穿的一瞬,在她身上盡情攻掠的人,手緊緊壓著她的雙臂,抓住,狠狠的律、動。
「記住我的感覺……這是別人無法給予你的……」那人嘴角啜著邪魅的笑容,眯著眼楮看她臉上曖昧的表情。
激情而毫不憐惜的動作,令她渾身顫意不止,想要停止,卻無法舍棄歡愉的感覺。
曖昧的汗水從那人臉上滴下來,滴在她光滑而平坦的小月復上,像晶瑩剔透的水晶,慢慢滑落。
她身子隨激烈的動作而柔軟,慢慢迎合,共赴***美妙之中。
……
激烈最後,那人低吼一聲,將無數希望灑在她體內……
凌寒累及,臉上曖昧紅暈還未消褪,帶著笑
,沉沉睡去。
他就坐在床邊,靜靜看著她,臉上神色復雜。
「凌寒……」千言萬語終化作一聲低低的呢喃。
夏景逸回來時,眉頭微微一皺。
凌寒裹著被子睡得正香,他陰沉臉走過去,一把掀開被子,眼楮一下冰冷成霜。
被裹住的美好,竟然布滿吻痕……而褥子上,留下清晰的曖昧痕跡……
他只覺大腦的血迅速涌上來,粗魯的將凌寒拉起來,狠狠的大聲道︰「說,方才是哪個男人!」
凌寒正沉浸在美夢中,耳邊一陣聒噪的雜音令她不悅,揮了揮手,閉著眼楮道︰「別吵。」
夏景逸怒氣更旺,她居然如此心安理得的睡下,就在他的寢宮中……簡直,視他為無物!
「啊!」他怒吼一聲,凌寒皺了皺眉,緩緩睜開眼楮。
「啊……」這次換她尖叫一聲,慌亂的扯過被子遮住身體,「夏景逸,你,你,你竟然……」
夏景逸怒極反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凌寒,朕沒有想到,你竟是如此的放、蕩,怎麼,朕不過離開一會,你就如此等不及了!說,那個男人是誰?哈哈哈,枉費朕還想珍惜你……」
笑到最後,他頹然坐在椅子上,整個人毫無力氣,只是瞪著眼楮看她。
為什麼……為什麼……在她眼里,他到底算什麼?就在前一刻,他還在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可恥,不過離開片刻,他的寢宮居然有別的男人捷足先登!
曾經在芳華殿,他與她,不是也曾有過溫馨嗎?
凌寒憤怒的看著他,咬緊唇,到底是女人!
居然在毫無知覺的情況被人侵犯,她以後該如何面對夏青墨……
她痛恨自己的無能。
「夏景逸,是你……是你……」她的聲音帶著哭腔︰「你妄想得到那件寶物,如今還想得到什麼?魅殺,情人淚,如今還有什麼可以對付我?秘術?夏景逸,不要讓我恢復功力,否則,我一定會要你付出代價!」
夏景逸聞言,忍不住大笑了起來,笑聲夾著不為人知的落寞。
即便如此,他仍舍不得放手!
起身,背對著她,冷冷道︰「穿上衣裳馬上滾,朕的錦華殿是留給將來愛妃的地方,你……太髒了,只有雜役房最適合你!」
凌寒看著他的背影,「我從不稀罕留在你的錦華殿!」
一字一句,宛如寒匕,字字刺中夏景逸的心。
心痛難忍。
她從不稀罕……
「滾!」失控的情緒掩蓋他想逃避的心,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掐住她凝白的脖子!
凌寒快速穿上衣裳,頭也不回的從他身邊走過。
夏景逸挫敗的低垂著頭,他想同時得到江山和她……有錯嗎?
還是他太貪心了?
落寞的月色伴著他,他孤寂的站在窗欞前。
從小,他就像見不得光的老鼠,只能在有限的地方偷偷看萬千世界。母妃死後,父皇好不容易記住了他,在他以為能得到溫暖時,父皇卻親手將他推入那個烈獄整日活在惶恐之中,緊繃著神經,抗拒每一個人的接近……唯恐,下一刻,自己會死于寒匕之下。
當那年他感覺到夜明珠微弱的光亮時,一路疾奔,發現那個小小的身影,看著夏青墨突如其來的親了她一口……
凌寒只想快點離開錦華殿,剛走出來,就被一個禁衛攔住。
「皇上吩咐過,請姑娘隨屬下去雜役房!」禁衛不卑不亢,臉上既沒有輕視,也有沒有諂媚的表情。
「那就麻煩你帶路了!」她怎麼就使自己落得如此下場?夜璇璣的後世又如何?還不是被魅殺和情人淚絆住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