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良久他才回答。
「那還有什麼問題？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以後大家見面還是朋友。」
「你一定要這樣撇得干干淨淨嗎？」他看著她，清俊的眉眼皺成一團。
沈堯無奈，「不是我要撇干淨，我們本來現在就沒什麼關系了，江海南，我們各自過各自的生活不好麼？」
「沈堯，」他還想再說話，她沒心思再听，電梯門適時打開，沈堯舉步往外走。
腰上一股力道很輕松又把她帶回電梯里，江海南迅速按下關門鍵，兩只手把她圈在中間，徹底擋住她的去路。
他怒極反笑，「每次只要我一說話你不是裝啞巴就是逃避，沈堯，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你上次不是說了嗎？我為了那個男人甩了你。」沈堯反擊。
「上次的事情我道歉，」他垂下眼，「你跟我說實話，為什麼這麼躲著我？」
「我只是不想做無用功。」
「你知道嗎？」他忽然笑，溫熱呼吸貼近她的耳邊，讓她忍不住內心一陣狂跳，「這麼多年你的習慣還是沒變，從來不會說謊，一說謊整張臉就會皺起來像個小老太太，沈堯，你別騙我。」
他雙手圈著她，眼里帶了些壓迫力，嘴上說著別騙我，燈光下他的影子投射在她的臉上，沈堯有一瞬間的失神，仿佛面前的隱隱隨時會覆蓋下來。也搞不清楚自己身處何時何地。
她想起和他的第一個吻，是陽光燦爛的午後，她還清楚記得自己親了他之後他一張氣急敗壞的臉，「你輕點兒，想咬死我啊。」表情很凶，但下一刻他又撲上來抱住了她親吻她的額頭，「笨哪，怎麼連接吻都不會。」
她只能傻笑，不好意思說是自己的初吻，她第一次談戀愛，用盡了她所能想到的寵愛的方式，最後會以那樣狼狽的方式收場，她始料未及，也摔得足夠狼狽，連爬起來的力量都沒有。
她呆滯著，一雙眼楮里濃霧彌散，她的睫毛很長，像是兩把整齊的刷子，但凡是女人，這個樣子看起來都會有些楚楚可憐。江海南離她很近，聞到她身上令人沉醉的氣息，怒氣也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不由自主的低下頭去。
沈堯傻傻看著那片陰影真的覆蓋過來，心里清楚他即將是有婦之夫，她應該推開，應該拒絕，身體卻像是吃了定身丸，一動也不能動。
熟悉的溫潤觸感，他的唇在她的唇上細細輾轉嘶磨，仿佛繾綣眷戀，一陣子後才輕輕挑開她的貝齒，靈活舌尖探進。
「……我很想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男人的話斷斷續續淹沒在唇齒之間，單手壓著她的頭不讓她有機會躲閃。久違的香甜，他也不知道自己有多想念，但現在她在眼前，他能感覺到她遲鈍但並不是反感的回應，這令他狂喜，一顆心幾乎要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