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看她鼓著腮幫子是真的要生氣的樣子，才又慢悠悠的笑著解釋道，「不過我喜歡听你講話，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身邊有人一直跟我說話，我覺得很開心呀。」
這麼想著，竟慢慢有一種恍然如夢的感覺涌出來。
「怎麼了？」見他還不說話，沈堯疑道。
他不答，眉眼卻輕輕彎起來，忽然越過桌子伸出手來，桌子並不寬，他的手很輕巧就伸到她面前，沈堯也不知怎麼的，眼看他的手就要踫觸到自己的臉，幾乎是下意識的一偏頭，他的手落了空。
躲完沈堯就後悔了，因為她清晰看到他眼里一霎閃過的錯愕和黯然，她不該躲的，不是麼？如果已經決定忘記過去重新開始。
「你臉上……」半響，他才道。
「哦哦，謝謝！我自己來吧。」慌忙把嘴邊的髒東西擦掉，沈堯沒敢再看他，
他也並不說話，看著她的表情沉默而淡然。
距離，是了，從一開始就感覺到的，雖然很微弱，卻不容忽視。
原本以為是誤會才到導致的兩個人漸行漸遠，現在想來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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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太著急了些？」車子停在樓下，兩個人都坐在車里沒有動。
「嗯？」沈堯不大明白他的意思。
「我們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在一起了，我是不是應該給你多點兒時間慢慢適應我？」他輕聲說，微微笑著，眼楮看著她，光卻是有些細碎細碎的。
真是個敏感的男人呵，還在計較她剛才無意識的躲避麼？沈堯笑了一下，「嗯，好啊，這麼久沒有在一起，不知道你有沒有多長一只眼楮或者耳朵哦？」
她知道時間會造成隔閡，還有擋在兩人之間那些還沒來得及出現的阻礙，但總該還有東西，是永遠不會變的吧？
他笑起來，「還是那麼嘴貧，你們公司的人怎麼受得了你，客人不會都被你氣走了吧？」
「你就盼著我被炒魷魚吧你！」沈堯假意怒道，伸手去戳他，他順勢握住她的手在手心，半真半假笑道，「嗯，我就等你你被炒魷魚，然後可憐巴巴的來求我收養你，這樣你才會死心塌地的跟著我。」
「好吧好吧，哪天要這失業了我就來找你，把你吃的山窮水盡，看你還敢不敢大言不慚！」沈堯被他逗得發笑。
「不是大言不慚，是說真的，我現在就等著你失業來投奔我了。」他一本正經道。
沈堯笑夠了，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回頭道︰「那我先上去了，這麼晚了你也早點回家吧。」
「好。」他答應，「要不要我送你上去？」
「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你自己開車小心點，幸好今晚沒喝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