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種變化很微小,微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那種改變就像是冬雪初融後大地上破土而出的第一顆女敕芽,或者像是連日陰雨後終于放晴穿透雲層灑下來的第一縷陽光,雖然小,卻帶著昂揚的勃勃生機。
「沈堯,」他忽然喚她的名字,伸手把她摟進懷里,她也習慣了他的當他的司機不存在,意思意思掙扎了一下然後听他說話,「你搬過來和我一起住吧?」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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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總。」
「陸總,還不下班啊?」
酒店門口,兩個值班的服務生出門,和站立在酒店旁邊的高大男子打招呼。
「嗯,馬上就走了。」陸非淡淡頜首,眉目間卻有些心不在焉。等那兩個人走遠了,他才回過神來,隨手恩滅了手中的煙頭丟進一側的垃圾桶,邁開步子往地下停車場走去。
這個時間段停車場很安靜,陸非上了自己的車坐好,並沒有立即開走,靜默著重新點燃了一根香煙放在唇邊。
他本來是故意陪著沈堯下來想看看那個替她打電話請假的男人是誰的,但只是一眼他就知道自己遲了。
那兩個人站在一起的感覺,竟讓他奇異的覺得很……美好?卻是美好那個詞,從心底里蹦出來時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很多事情不需要說得多明白,有心人自然能看懂。她脖頸間遮掩不住的吻痕,接電話時不經意流露出來的甜美小女人姿態,那個男子看著她時,低斂的眸色里暗流涌動,嘴角不自覺洋溢的笑意。
他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麼樣子,就像他們這樣,舉手投足之間任何事任何東西都遮擋不住,然後他也很悲哀的發現,那兩個人之間,分明是任何人都插不進去的,能夠分開他們的,除了他們自己,大概是不會再有別人了。
可憐他剛剛開始萌芽的感情,就這麼生生被扼殺在了搖籃里。
此一面他大約也能理解為什麼連他家里的那位權威也對那男子贊賞有加了。
——他能一眼看穿他。
淺淡微笑而洞悉一切,讓他總有一種赤身果.體站在他面前的錯覺,這是個不簡單的男人,不過,他微微苦笑,那個不簡單的男人警告他非禮勿踫的感覺,真是……很令人不爽啊!
車後有人鳴笛,手中的香煙燃了一半,陸非搖頭苦笑,把煙恩滅在煙灰缸里,踩下油門離去。
心里明白是一回事,真要想通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他想,他還是耐心等等看吧,如果那個女人不幸福,他一定會有辦法把她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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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好像狀態不太好,一直卡著文,~~~~(>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