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是什麼地方?——結婚的地方。
沈堯被他的話震得頭腦一片空白,愣了好半天後才想起來問道,「你在跟我開玩笑吧?」
她側著頭看他,他卻微側著頭望著窗外,臉上的表情平靜而淡然,黑而長的睫毛在俊逸的臉上投下些許暗影,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仿佛是沒有听見,又仿佛,剛才那句話不是他說的。
半響,他轉過臉來看著她,漆黑瞳孔里清晰顯出她的倒影,她不爭氣的心髒狂跳,卻見他伸出自己的右手把她的左手掌握在手心,另一只手緩緩劃過她的無名指指關節,輕聲道︰「我不是開玩笑……不過,听說,求婚都是需要戒指的。」
他用很平靜的語氣敘述這樣一件人生大事,就像是在跟她討論今晚吃什麼這樣簡單,沈堯本來心里就緊繃著一根弦,這一下腦子也被他給整蒙了,然後也接著說了一句讓她在很久以後仍後悔莫及的話︰「那等你買戒指了我們再去?」
他一怔,緩緩點了點頭。
——那個時候,她以為一切開始苦盡甘來,並不知曉命運的輪盤才剛剛開始轉動,那些隱藏在日常生活里的蛛絲馬跡被她的歡愉徹底忽略,最終被命運的洪流決絕沖散。
其實,如果那個下午,她能夠稍稍反駁一下,又或者,一向冷漠淡然的他肯多跨出那一步的話,到後來,也許就不會再有那麼多的遺憾。
但世事,偏偏容不下假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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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過後,酒店的工作回歸輕松,沈堯自己倒沒覺得自己有多大的變化,只是某一天米艷神秘兮兮的拉住她,問她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麼好事了,說她還幾次看見她坐在辦公室里辦公,辦著辦著就自顧自的笑起來,忒不正常了。
「難道我平時都是板著臉?」沈堯拍了她一下八卦的腦袋。
米艷扭了扭,躲開她的魔掌,「沈姐,你以前呢也會笑,而且笑得還挺漂亮,但那一看就知道只是出于一種禮貌,最近那個可就不一樣了,一笑起來跟那什麼似的……」
「什麼?」
「發情的動物唄!」米艷嘿嘿直樂,說完便一溜煙跑沒影了。
沈堯站在辦公桌後哭笑不得,剛好桌面上的內線響起來,轉身便接了電話。
電話是陸非打過來的,原來是公司在年初準備組織一部分中下層員工去C市進修,問她願不願意去。
那個培訓沈堯知道,每年公司都會挑選一批表現良好的員工去C市某國際商業學校去進行為期一年的學習,回來的同事基本不會再留在下屬酒店,而是直接安排進入總公司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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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睡貨,可用八個字概括︰春困,夏乏,秋盹,冬眠,偶發現剛好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