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堯是真的困得不行,半醒半夢之間覺得蘄嶧好像回來了,又朦朦朧朧里看見蘄嶧趴在床邊給自己吹頭發,吹風機呼呼的聲音在耳邊跟真的似的,正想說這個夢真實在,翻了個身卻又重新睡了過去。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浴室傳過來「嘩嘩」的水聲,身側的床位余溫尚存,看來他也是剛起床不久。
沈堯起床打開窗簾,是冬日,室內外溫差很大,玻璃窗上已經凝結了無數大大小小的水珠,在窗戶上劃出一道道奇形怪狀的紋路,從窗口極目遠眺過去,鋪天蓋地的濃霧像一塊巨大的幕布向天際延展開來,仔細看才能看見不遠處房檐上快要融盡的積雪。
身後浴室門輕響,沈堯收回視線往回看,蘄嶧穿戴完畢從浴室里走了出來,一頭濕漉漉的短發如墨,白色襯衣未完全扣攏,露出頸間精致完美的鎖骨,隱約有晶瑩的水光閃現。
真真尤物,沈堯情不自禁暗罵了他一句。
「怎樣?還滿意麼?」他淡淡挑眉看她,一邊隨性的繼續扣著扣子,一邊朝著她走過去,嘴角微勾,弧度邪魅而危險。
沈堯一滯,她從來沒想過一個男人會把風流一詞演繹的這麼到位,他這樣朝著她走過來,長睫下眼楮一動不動看著她,竟讓她恍惚間覺得他的眼里只剩下一個她了。
「時間還早,不如我們……」他幾步走近,躬子湊在她耳邊低語。
她耳根立馬發燙,听說男人的那什麼在早晨的時候才最強烈,心頭一震,想說點什麼,然而剛抬起頭,還沒來得及回應便看清他壓近的眼眸里顯而易見的戲謔,心里不免又羞又惱,感覺自己好像跟個欲求不滿的女人似的,狠狠剜他一眼後便慌慌張張往外逃竄。
而身後蘄嶧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緩緩站直身子,忍不住低低笑出聲來。
他就知道她是只紙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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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吃了早餐收拾妥當一起下樓,因他們上班的地方是在同一個方向,倒也給司機省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明天是周末,加班嗎?」剛坐進車里,蘄嶧就問道。
沈堯正哈著手暖氣,從樓上下來這一段路她都已經覺得冷透骨了,聞言疑惑的回答他︰「不加班,有事?」
她已經連續加了一個星期的班,鐵打的人也該休息了。
「沒事,」他搖頭,垂了眸,自然而然的把她冰冷的手拿過來放在自己的手心握著,又接著道,「明天回去看我媽。」
「哦。」沈堯漫不經心點了一下頭,他這到底是有事還是沒事?
「是我們兩個。」他淡淡提醒。
「——啊?」她這才猛然反應過來,瞪圓了眼楮看他。
他輕笑,「這麼驚訝做什麼?反正……遲早有這麼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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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求意見︰孩紙們想看虐還是甜蜜滴啊??有必要建一個讀者群討論一下劇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