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時候打蘄嶧的私人手機卻是關機,她知道他很忙,也許現在已經回公司上班了,未做多想,一個人回了公寓收拾行李,去C市的時間是定在明天。
她的行李向來不多,從住了兩年的公寓搬走的時候,也不過一個箱子。收拾了幾件換洗的衣物後就沒別的,去那邊的時間很長,洗漱用具重新再買就行。
年後的陽光似乎終于不再吝嗇,大大方方從落地窗外射進來,照亮屋內的一室冷清,細小的微塵翩翩起舞,窗前綠色的盆栽剛被她澆過水,此刻在光照下波色粼粼。
洗過澡換過衣服,再把屋子打掃一遍,沈堯把一切都收拾妥當的時候才是午後兩點多。
原本以為過一會兒再撥他的電話就會接通,然而沈堯一直等到晚上,電話那頭依舊是機械而冰冷的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後再撥……」,他也並沒有回來。
這不是她第一次聯系不到他,他的工作很忙,有時候會連續好幾天出差或者開會,電話會一直處在關機狀態,以前他也從未跟她報備什麼,她也覺得沒什麼必要,但現在,她也不知怎地,或許人永遠是貪得無厭的動物,永遠不滿足當下已擁有的東西,正是這種心態,讓她在得不到他的信息的時候有些悵然若失的惶恐從心底細細密密的冒出來。
這讓她沒由來的覺得不安。
晚餐沈堯隨意煮了點東西應付,一個人吃也不需要多講究,把碗丟進洗碗機後就窩在沙發上看碟。
過年的時候回家陪母親去逛街,順便去了一趟新華書店搜羅了不少新上架的電影,她的娛樂活動向來單調而枯燥,也宅得可以在家里有吃的東西的情況下一個星期不出門。
不知道看了多久,沈堯除了下去換碟以外其余時間都窩在沙發上一動未動,電視機瑩瑩發亮,映照著她的整張臉都陷在閃爍不定的光影里,電影對話的聲音低低在一室沉寂里輕響,電視機里的人都在盡心演繹著某一個或動人或殘酷的故事。
她看得認真,神情卻明顯的有些心不在焉。
再看時外面夜色已降,電視機按照設定時間關了機,整個屋子里暗沉沉的一片,僅有絲絲月光從窗簾的縫隙里灑進屋內,在地板上投下一地銀白。
沈堯從沙發里起身,關掉壁燈後回臥室準備睡覺,明天還要早起,她可不想趕不上車。
次日一早提著簡易的旅行包沈堯就到了酒店,送他們去的車子已經等在門口,八點準時出發。安排去C市的總共有四個人,都是酒店各個區域的管理者,彼此都僅僅算認識,並不熟悉,互相打過招呼後便各自忙自己的。
車程有三個半小時,沈堯從小就暈車,坐短時間還能忍受,時間長了就有些受不了,便合上了眼楮靠在車後座假寐。
——————
如喜歡小文,請留下小評、咖啡,有花的親撒朵花 ,敬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