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揮舞著畫筆在眼前畫得興致勃勃,沈堯也看不見她畫成了什麼樣子,只是看著女生越來越肆無忌憚的把視線往蘄嶧的身上瞅,臉頰還跟喝了春.藥似的,她的心里就跟爬了千萬只螞蟻似的難受。
沒有職業道德!太沒有職業道德了!
心里忍不住控訴,那是她的男人!非禮勿視懂不懂?懂不懂?
反觀身側的蘄嶧,眉目淡然,神態自若安穩坐著,像是很享受眼下這種境況。
好不容易兩個多小時過去,對面的女生終于擱下畫筆。
沈堯小心眼的月復誹,明明可以一個小時完成的作品,硬生生被她給多拖了一個鐘頭。
接過畫付了錢,人已經走了老遠,她回頭仍能看見那女生惦著腳尖往這邊看。
「把畫給我看看。」
「你確定你要看?」
因為那女生把畫直接遞給的蘄嶧,畫紙他便一直拿在手里的,掃了一眼後問她。
廢話,她白他一眼,她要求去畫的,干嗎不看。
他低頭看她,黃昏時分,岸邊的柳葉低垂,隨風微微浮動,掩映著他絕美的側臉,她情不自禁咽了一口口水,果真是紅顏禍水,也難怪那個女生大發花痴,連她也沒有能夠抵御。
不過,怎麼看那張臉上的表情怎麼詭異,最近她在他臉上經常看到這種表情,似笑非笑,心里有不詳的預感,她堅持︰「給我看看。」
畫紙如願拿到自己手上,沈堯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蘄嶧問自己一句話的意思。
「我知道你為什麼給她那麼多錢了。」她悶聲。
「為什麼?」某人裝傻。
「她畫得……非常好,鮮花插在牛糞上。」
「嗯?」他不解。
她幽怨的瞅了他一眼,再無限幽怨的瞅了一眼旁邊正幸災樂禍偷笑的楊凡,「笑什麼,再笑不發你工資了!」
可憐的楊凡炮灰悻悻的模了模鼻尖,卻早在一天時間里看出了誰才是真正的主宰,這女子是表面上的張牙舞爪,實質上是沒有任何殺傷力的,所以最後雖然他停住了笑,肩膀仍是止不住的顫抖。
「你是那朵花兒,我是那坨……不明……物體……」她嚅囁的回答,明明不該是那麼詮釋的,但那幅畫的分界實在是太明顯了,她想亂說一通也不行。
他的神態輪廓都被那個女生抓住了七、八分,完美深刻的五官在她的筆下栩栩如生,她也是第一次體驗到藝術這麼美麗,她雖然看不懂圖畫的技巧,但听說畫畫難的就是靈魂,他的神態,她卻畫出了幾分,可見該有一定的功底,只是差點鍛煉。
但是為毛……他旁邊的她沒有那麼生動美麗?
「哪有?」他把畫從她手里抽出來,生怕她一激動把它撕了,這可是他靜坐了近三個小時的結果,「哪有像……不明物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