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趾頭也知道她在糾結什麼,他頓時就有些哭笑不得,他當時也是沖動了,清晨起來才看清她身上歡.愛後的淤青痕跡,已經由紅轉紫,分明是沒辦法再出去了。
所以他才一大早出去藥房買了藥膏,活血化瘀的。
「這是什麼?」望著他遞過來的藥片,沈堯坐在床沿,仰頭問道。
「避孕藥。」他也不隱瞞,只是眼神飄忽了一下。
「哦。」乖乖接過來,和著水喝下去,腦子里忽然又想到什麼,她緊接著道,「前天晚上的沒吃,會不會懷孕啊?懷孕了怎麼辦?」
懷孕了怎麼辦?他們每次做.愛的時候他都有做好保護措施,所以這個問題還真的從來沒有考慮過,更加不知道該怎麼辦。作為人父這樣重大的事,他還沒有真正提到日程上來。
正沉默間,忽又听見對面的她苦著臉說話了,「听說做人流很痛。」
怎麼可能不痛,一個小生命從身體里被活生生的剜除,自然痛入骨髓。
他忽然蹲,雙手小心的懷住她的腰身,仿佛那里真的有一個小生命,「做什麼人.流?誰允許了,要是真懷孕了,就給我生下來。」
「……為什麼?」
「為什麼?」他一臉淡定和理所當然,「我的孩子當然不能落到別人手里。」
「……」
「把衣服月兌了。」他不再廢話。
「——干、干嗎?」她一驚,直往床上退。
看她逃避,他心里有點兒愧疚,嘴上卻依舊強硬,「衣服月兌了,擦藥。」
她把手伸過去︰「我自己來吧。」
他沒動,鳳眼一動不動淡淡的看著她。
呃,手臂尷尬的伸在半空,被他鍛煉出來的奴性又在這個時候出來作祟,沈堯挫敗的怒了努嘴,不甘不願的坐回原處。
衣服倒是沒月兌,淤痕只有脖子和大腿處最多,沈堯靜靜坐著,任由他用指月復沾了藥膏小心的給她身體各處抹上。
他涂抹得很輕柔,打著圈細心涂抹,藥膏有一股淡淡的藥草味,很是好聞。
十分鐘後他終于停手,走到衛生間去洗手,沈堯緊張了半天的心一放松,這才發現整個人都已經僵硬了,脖子挺得跟得了頸椎病似的。
她是沒辦法再出門了,在房間里窩了一整天,連飯都是在房間里解決。
第二天一早就坐了飛機回A市,沈堯回了一趟家,次日約白晨出來吃飯,順便跟她大致講解了一下她的旅游經過。
「真厲害,你們兩個。」听說她被迫放棄香格里拉之旅,還提前打包行李回來,白晨感嘆,「你們就不能節制點兒啊?香格里拉可不是任何時候都有機會去的,那種事什麼時候不可以做?」
「……」
其實還是很開心,旅游從來不是因為看到多少美景,看到多少美麗,而是在于以何種心情去,和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