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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扳指之時,漠寒分明一怔。退開幾步之遙,略做舒展了下自己並不覺酸疼的頸子,眯眸凝著敖顯,吶吶出聲,「滿綠?軒轅帝的鷹犬?」
漠寒吐字不多,言語之間,卻令敖顯顯覺其深諳軒轅帝與他敖家的滿綠之盟。這人,可與軒轅一統曾有關聯否?
漠寒從頭到腳一身俱黑,只在斜斜入鬢的眉梢處有一綹紅發直垂而下,添了幾分邪魅,而其不僅生得方額深目,黑唇白齒,說起話來的聲音還那般陰沉,在這釅釅黑夜之中,陸離光影之下,叫人莫名一股冷氣直透到心上來,忍不住打寒顫。
不管敖顯是否能與漠寒匹敵,獨這主公的身份就絕不會有人肯叫他冒絲毫風險。
雲仲擋身于敖顯之前,全心相護,卻是為漠寒那句「鷹犬」而生了氣,指著漠寒即斥,「你還是雲楚的走狗呢!看拳。」
「雲哥哥,算我一個。」
朱雀幾與雲仲一同出手,可兩人卻還未及靠近漠寒,便見漠寒發功,以內力震開了他二人攻勢。
雲仲、朱雀這一左一右的就摔回了敖顯身邊。
「雲仲?朱雀?」敖顯忙俯身相看。
童伯纏住漠寒,一面出聲交代他二人,「護主公先走。」
「是。」雲仲應下童伯之話,一個鯉魚打挺翻身即起,「主公,我們走。」
敖顯揚眸凝望,未肯先行。
朱雀再聲相乞︰「主公!」
敖顯這方與雲仲、朱雀一道退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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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歌*小*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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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顯與雲仲、朱雀三人出了宮門一路往姚府的方向返回。
路上清輝瀉地,人聲靜寂,好是一派祥和之象。
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雲仲一面疾走,不住回頭相望,既盼著童伯早些追上來,又恐後有追兵相逐。
朱雀擔憂道,「主公,那個叫做漠寒的冷面殺手武藝奇高,童哥哥應付得過來麼?」
敖顯道,「方才交手之際,漠寒的武功路數顯然就與玄彬如出一轍,童伯對玄彬知根知底,漠寒自然不難應付。」
雲仲當即放下心來,「嗯,我相信大哥一定能盡快擺月兌漠寒追上我們的。」
朱雀未答,只看著敖顯,想他定是因為知得童伯不會有事,才肯撇下童伯與他們先行。心中一股柔情蕩漾。
敖顯移目朱雀,四目方一交接,尚不及看清什麼,忽而就聞得一陣碎雜的腳步聲和喧嚷聲起,「快,快抓住他,將軍有令一定不能讓吳雨聲給跑了……快追……」
少頃,便見一落魄書生模樣的男子一路跌跌撞撞地往這邊奔了來。
吳雨聲被屠金麒關了幾日,粒米未進,渾身疲軟乏力,趁著屠金麒不在府上,監守之人一時疏忽而強撐著逃出了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