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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顯見其平安無恙,扶上他的肩頭拍了拍,「沒事就好。」
朱雀跟著喜道,「童哥哥那麼厲害,我就知道他一定會沒事的。」
童伯看眼朱雀,卻是無心相笑,只督促敖顯道,「主公,雲楚變天了,我們的行跡昨夜已然敗露,洛陽城不宜久留,趁著天未大亮,還請主公速速回洛邑去吧,再耽擱恐怕就出不了城了。」
敖顯猶疑了片刻,未立馬決斷。
是心中還掛念著黃妍尚不見下落。
可卻又如何能因個人兒女情長而不顧大局為重,只好道,「也罷,回去再作計較。」
童伯一快,重重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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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歌*小*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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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有《四愁》︰「寡婦攜兒泣,將軍被敵擒,失寵宮女面,落第舉人心。」
今科張榜之際,都見是普天同慶,皆大歡喜,然,只聞有人笑,誰听有人愁。
盼能高中,卻偏偏名落孫山的王鼎,在酒館之中喝了大半夜的酒,仍舊覺著不消愁。
怎麼就不消愁呢?
王鼎陰郁不已,起坐時候,將一錠銀子胡亂丟在桌上,拎起一壺白干步態趔趄地往外頭走。
小二收好銀錢,熱心相送,「客官走好。」
話落,卻分明一聲輕嘆,「唉……」
王鼎抬頭看天,好奇怎的黯淡無光,經久還不見天亮的?
莫非,老天爺也似他此番情緒,同他一樣不開心麼?
王鼎苦苦一笑,走出不遠,見路上行人咸發沾飛絮,迷迷糊糊掀眸,才知乃是天公落了雪。
街路上似因這微雪天氣而少了人跡,失了平日里的熙攘喧鬧,更叫王鼎心生淒涼,戚戚獨行,未知所向。
忽而,遠遠望見一人,就站在路旁,頂風冒雪,一動不動地楞神。
他怎麼了?難道也是同自己一樣落第生悲麼?
一股憐憫之情,惺惺之惜,在王鼎心中油然而生,王鼎步履虛飄地走了過去,出聲招呼道,「兄台,你、你怎麼了?」
對方卻只背對著他不肯說話。
王鼎自行揣測道,「看你一身書生打扮,可也是與我一樣的落第舉人?」
對方未有言語,可身體卻在風中輕晃。
王鼎想其必是為自己言中了心事,而傷心不已地啜泣了。
幽幽一嘆,自己也跟著紅了眼眶,「兄台莫要哭泣,男兒有淚不輕彈吶。
實不相瞞,為這一次科考,我也是費了好些年的準備,日日夜夜苦讀詩書,奮發圖強,只想著厚積薄發,一展抱負。
我滿以為成竹在胸,便跟所有的好兄弟都把這事兒給說了一遭。秋闈將近,為保萬無一失,我既去拜見了姚閣老,又給魏相送了大禮,可到頭來卻還是名落孫山,一無是處,再是無顏回去見江東父老了……
我也不容易啊,我王鼎比你還慘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