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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紅拂作比麼?文君之遇相如,紅拂之歸李靖。可是千秋美談,人間佳話呢!難道黃妍小姐也同這般心意?
黃妍的回答令敖顯心間歡喜,滿意非常,深深地凝望住黃妍,很想從她美眸之中看出些什麼來,可懷里的人兒卻始終垂頭不語。
「怎麼眼楮紅得跟兔子一樣?」
敖顯溫柔地揭下黃妍面上輕紗,抬手為她拭淚,動作親昵自然。
方才尚未能見得黃妍面時,他還在想,今夜再見伊人會是何等模樣?如今揭開面紗,瞅見那容貌依舊,卻端的是長顰減翠,瘦綠消紅,這叫敖顯怎能不心疼。
而待黃妍後知後覺地欲伸手相阻,不肯敖顯看她模樣時,敖顯已然捉住她裹著傷布的小手仔細端詳,「弄得這般憔悴,莫不是誰欺負你了?」
黃妍不答,卻有人急著澄清。
在他府上還能給誰欺負了去?明擺著不就是說的他王鼎嘛。
王鼎跳腳,「敬軒可是冤枉我了,就是借我王鼎一百個膽子,我王鼎也斷不敢欺負黃妍小姐啊!」
見敖顯托著黃妍的小手瞧,王鼎又道,「黃妍小姐手上的凍傷可是我救回來的時候就帶了來的。」
一旁的雲仲便道,「朋友妻不可欺,王公較我家主公年歲虛長,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別說是欺負了,便只是徒有相欺之心那也是萬萬不能的。我家主公明察秋毫,自然知道,不過隨口一問,王公又何必心虛地急著穿鞋呢?不怕此地無銀三百兩麼?」
王鼎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只是賠笑,胡亂應聲,「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心里可是惱他雲仲惱得厲害了,這個死小子怎麼就老跟他過不去的,一逮著機會這就又在教訓他了。
敖顯卻道,「子顯莫要多心,女兒家在外受了些委屈,回來見了心上人難免要哭鼻子,哄哄便好,無甚要緊。」
黃妍方听了雲仲說朋友妻就坐不住了,再聞敖顯這等曖昧言講,更是不肯他抱著了。敖顯低頭看她一看,為黃妍那等不安分而直把她再往自己懷里埋,一面又謂王鼎道,「倒是救命之恩沒齒難忘,便權當我敖顯欠你一個人情,日後,子顯若是有用得上敖顯之處,敖顯自當鞍前馬後,全力相佐……」
話音甫落,敖顯突覺得有什麼尖利的物器正刺向他的胸膛,眉頭一皺,伸手往黃妍袖管里模去。
「嘶……」輕一抽氣,凜得童伯、雲仲、黃季等人趕忙踏進看視,「主公?!」
卻見敖顯模出一把匕首來,手掌上已被割開了一道細細的口子,猩紅的血正絲絲泉涌而出。
「主公,你受傷了?」童伯明顯面色一慌。
卻看敖顯貼近黃妍低語相顧,「這麼危險的玩意兒,藏著它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