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言|情|小|說我問項悅文,是不是偷偷喜歡我時,倒像極了當初的我與唐宋。那是我與唐宋的第二次見面,他約我陪他去看一個畫展,下車的時候,他便自然地牽過我的手,用一種溫柔卻又霸道得不許我逃開的力量。
整個畫展,他從未松開過我的手,我也悶不吭聲,直到他送我回家。到家門口的時候,我扭過頭看他,他卻是笑了笑,眼底歡快極了,他問我,「你沒有什麼要問我的嗎?」
我點點頭,有話問的,他寵溺地揉了揉我的頭,「那你問。」
然後我便問唐宋,你是不是喜歡我。唐宋笑著說,是啊,小秋,我們談一場戀愛,怎麼樣?
那時,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嫁給唐宋,他這樣的豪門公子,戀愛便同吃飯,我不是他的必修課,而我也只把他當做一門選修課罷了。哪里曉得有一天突然就修成正果,也料不到有一天會散盡緣分?
唐宋說,我們戀愛,而項悅文呢?
想起他,我就忍不住心肝肺都揪起來。
我承認,問這話的時候,我也沒確定自己的心意,只是不可否認對他有些好感與好奇,于是這話也問得極自然,卻沒想到他回得更加直白。
「我不知道。」項悅文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單純且無辜,他沒有接受也沒有拒絕,他只是不知道,像個孩子般天真。
我送項悅文離開宿舍,然後像一個文藝青年一般,躺床上,明媚且憂傷。
母親打電話過來,問我這個周六有沒有安排,如果沒有的話,陪她去植物園看一個花展。母親自嫁進顧家,唯一親自伺弄的便是花房里的那些花花草草,我也曾不止一次听見爸爸在邊上拈酸吃醋,說他在母親心底恐怕連花草都比不上。
小夏從來只會做些辣手摧花的事,許多時候都是我陪著母親去看花展,倒不是說我對花草有多大興趣,只是我若不去,母親便不會去,而這樣我卻舍不得。
江媛的手術排在周日,于是便應了母親的邀請,掛了電話,我繼續躺床上裝尸體,一動也不動。
母親說,女兒需嬌養。我與小夏或許比不得一般人家的孩子幸福,少時便沒了父親,但卻並沒有因此受過半點委屈。這一切,全因母親,她一個人硬是將我們養得比別家閨女都好。
只是結婚這大半年來,我卻的的確確有怨過母親的。大二那年,如果母親沒有將我一把推到唐宋身邊去,或許我會有另一種活法也說不一定。可母親並沒有錯,所以我從不曾恨她。只是人都是這樣,必須得為自己的失敗找出一個借口來,否則怎能甘願?
母親嫁給顧元鴻,為了讓我與小夏能過得好一些,而當初那個晚宴,最出彩的便是唐宋了,母親讓我認識這個男人,本意並不壞,她同爸爸顧元鴻不一樣,當初他帶了我們三人女兒去赴宴,到底有一層商業上的考量,而母親卻只是為我謀劃,至于以後過得如何,全是我自己折騰出來的。
唐宋這個男人,是我沒本事抓牢的,怪得了誰?
所以,歸根結底,眼前這一攤子麻煩事全都是自己惹出來的,怨到頭來只怪自己,一步錯,滿盤皆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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