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謊話也不會說,紫兒看著臉上糾結之色的卓毅,不禁大笑出聲,這個卓毅實在是……太搞笑了。
他冰有也冰的好處,至少他不會說謊騙人,這個玄亦軒,哼……
「你想往哪兒去呀?」紫兒笑眯眯的抓住了玄亦軒的手臂,阻住他想要出門的意向。
「那個……紫兒啊,你不是說要去寺廟嘛,我和毅我們兩個去刷馬,刷馬而已!」玄亦軒的唇角噙著笑意的看著紫兒,一只手趁著紫兒不注意在卓毅的背後搗了兩下,再使了一個眼色。
「呃,是呀,我們去刷馬,刷馬!」
明明還是在說謊,卓毅那家伙的臉色一看就知道不太對勁,她微眯起眸子。「那你們就去吧,記得早點回來哦!」紫兒滿臉期待的看著他們,臉上的神情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懷疑,便放了他們離開。
卓毅不可能無緣無故來這里的,一定是有事,而且……今天是玄亦豪下葬的日子,因為他與玄亦軒不被允許去,所以他們便留在了王府中。
在看到他們離開後,紫兒悄悄的扶弄了一下手腕中的借飛器,輕拍了拍。「好久沒用你了,挺想念你的。」紫兒微抿起唇,自從去了紫御仙山的山頂之後,她學會了輕功便再也沒有用過它了,這次又要派上用場了。
「有什麼事?」兩個人悄悄的來到了馬棚的一角,強抑制住令人嘔吐的氣味,玄亦軒微微皺眉的看著卓毅,卓毅臉上的表情太過平靜,反而讓他感覺到事態的嚴重性。
「我已經發現有人暗暗的在跟蹤我們的一舉一動,還有要想要刺殺皇上,而我暫時查到的方向全部都指向了柳府。」卓毅悄悄的看了玄亦軒一眼,看他有些震驚的模樣,便又說了下去。「有人證明當初血鷹事件的那天看到楊柳生就在宮外鬼鬼崇崇,不知道是在做什麼,而且在柳府我發現了一些血石。」說著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塊血樣的石頭。
玄亦軒接過油紙包過的血石,拿在鼻前聞了一下,眉頭皺得更緊,沒錯,這就是血石,與這前在宮中聞到的那氣味是一樣的。
他的神色微斂了起來。「楊柳生最近有沒有什麼動靜?」
「只有听到有人說他的全家要全部搬走,說是要搬到三百里地遠的維爾城。」卓毅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的不解。「如果他沒有參與這件事的話,他不會這麼急著要走。」
「所以,你的意思是……」玄亦軒帶著疑惑的眸光看著卓毅,想听听他的意見。
「我是想……他既然要走的話,就說明他跟這件事肯定有關系,因為他是紫羅公主的親爹,所以……」卓毅又將眸子轉向了玄亦軒。
玄亦軒的頭也跟著低了下去。
本來他是可以毫不猶豫的答應的,畢竟紫兒她根本就不是楊若水,只是一個靈魂而已,但是他怕……如果楊家消失了的話,那紫兒是不是也會跟著消失,不行,這件事,還需要考慮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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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給我十天的時間。」玄亦軒突地抬起了眸子,定定的道。
「不行,只能三天,三天之內他們便會有動作,所以……」卓毅皺眉打斷了他們話。
「三天……」玄亦軒跟著喃喃了一句,最後點了點頭。「好,那便三天,三天後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不知道紫兒听到這件事會怎麼樣。
紫兒雖然霸道,但是她卻是善良的,至少現在楊柳生還沒有拿到他確確鑿的證據。
如果他現在直接定了楊柳生的罪的話,不知道紫兒會有怎樣的反應。
「亦軒,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一向話少的卓毅突地冒出了一句話,似乎有些沉吟,眉頭向下低了一下。
「有話直說,我們這間還需要這麼拘謹嗎?」玄亦軒輕扯起了唇角,示意他說下去,唇邊微微一笑。
一直以來被仇恨掩蓋了所有情緒的卓毅,也終于可以如常人一樣面對問題了,至少不會像之前那樣將自己所有的話全部都掩藏在心里。
「你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亦軒了,你有紫兒,容易受她的影響,我的意思你應該明白,我們現在的身份不同,紫兒是你的妻子沒錯,但是有些事情,我還是希望你以大局為重。」卓毅的聲音低沉,嘆了口氣,輕輕的拍了拍玄亦軒的肩膀。
「我知道你,你跟亦馨之間怎麼樣了?亦馨她……」畢竟之前一直當亦馨是自己的妹妹,所以一直以來也都關心著她,他記得一路上亦馨都沒有說話,臉上的笑容也沒有了,只有別人問她話的時候,點頭或搖頭而已,這樣的她讓人看著感覺就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行尸走肉一樣。
猛然的卓毅的臉色也跟著暗了下來,直覺的想要躲過這個問題,將頭往外面撇了一眼。「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我還有事,對了,今天三哥下葬,你真的不來嗎?」
「我是一個被拒之門外的人……」玄亦軒的聲音中透著一些許的感傷,說著猛吸了口氣,佯裝輕松的拍了拍卓毅。「好了,你先去宮中吧,如果有什麼事,你再來通知我。」
「知道了,那件事你好好想一想吧。」卓毅再次提醒了他一次。
玄亦軒重重的點了點頭,卓毅在出門之前朝房頂望了一眼,搖了搖頭。「紫羅公主,麻煩你下次偷听的時候,藏高一些。」
很瞧不起她嘛,紫兒翻身落下,指著卓毅的鼻子。「你以為你的武功和靈力都比亦軒高,你就這麼猖狂麼?」
卓毅挑了挑眉,不與置理,大步的踏了出去。
「紫兒,你怎麼會在這里?」玄亦軒詫異的看著紫兒,她不該是在用膳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