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死去的初雲在初蕊離開後一直在眼圈里轉著的那滴淚水終于落了下來,身體也開始變得徹底的冰冷了起來。
玄亦軒到了楊府的時候,楊府四處空蕩蕩的,他的眼楮四周瞟著,倏得看到有一個人縮在了一個牆角的廢物後在,時不時的探出了頭,玄亦軒眼尖的一個箭步上去就將那人捉了出來。
那名灰衣矮個男子剛落地就攤到了地上,直接跪了下去,連聲的求饒著。
「這位大爺,您饒命,饒命啊。」
「這里怎麼一個人也沒有?」玄亦軒冷冷的開口,一只手還警告性的襲到了他的身前,他的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看來毅是真的已經來過了,而且人也已經殺過了,他來晚了一步,始終是遲了……他痛苦的閉上眼楮,他答應過紫兒的,可是現在卻……
狠狠的將那個人的衣領提起,讓那人看著他的眼楮說話。
那名男子嚇得拱起了雙手,急促的呼吸著,眉眼間都是恐懼,他的全身上下都在發抖,身上還有襤褸之處,看來這個人似乎也受到了波及。
「求大俠饒命,大俠饒命。」男子已經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誰了,只顧著低頭哈腰的乞求對方可以放過他一條生路。
玄亦軒忍不住大吼了一聲。「我說過了我不殺你,現在馬上告訴我楊柳生不有他的夫人在哪里?」他已經幾近抓狂,耳朵也听不到任何聲音,雙手的指關節一點點的凸出,他幾近瘋狂的邊緣。
男子哭喪著一張臉。「我也不知道呀,昨天晚上有人進來就殺人,其他人在今天上午幾乎都走光了,我是回來拿東西的,所以千萬別殺我,我跟楊柳生沒有任何關系了,楊柳生現在估計已經身首異處了,因為昨天晚上那殺人的人進來之後見人就問有沒有看到他,所以……」
「所以怎麼樣?」玄亦軒將他的衣領又提高了一些,咬牙切齒的聲音令人不寒而粟的打了個抖。
男子嚇得又抖了一下,雙手緊拖住玄亦軒的手,不住的吸氣呼氣,他現在差點就要被玄亦軒給弄悶過去了。
「所以……我們老爺,他應該在後院的廂房里,我們听到有尖叫聲,有幾個侍衛沖進去,後來我們就都走光了,再有什麼事我們就不知道了,行了,大俠,我知道的全都說了,現在能放了我了吧?」男子的一雙眼楮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滾!」玄亦軒手猛然使力,就將那名男子摔在了地上,讓他跟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眸子向四周掃了一眼,雙臂猛然的展開,整個身子如鷹般的拔地而起,疾速的向所謂的後院奔去。
玄亦軒到了後院後緩緩落下,在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名姿勢各異的男子,他瞼起了眉頭走上前去,伸手探了一下,那些人早就已經沒有了呼吸,他在後院找了一圈,並沒有看到那楊柳生的尸體。
從屋內出來,玄亦軒臉上的表情更加的陰郁,額間的血液飛速的跳動著,鷹眸深邃向四周掠飛而去,希望能從這混亂的表面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看這手法確實是毅的殺人手段,確實是狠毒了一些,他的眼楮朝地上掃了一眼有,倏得發現地上有一條血跡,他微眯起了眼眸跟著那血跡一直往前行。
血跡在到一個拐角後倏得便消失不見,他疑惑的在四周打探了一下,那正好是在一棵樹下,那就是……他抬頭望了一眼,果然看到斜陽下一道濃密的影子遮住了地面上的陽光,飛身躍起,探手將那個已然冰冷臉色蒼白的人給拖了下來。
將臉翻過,恰是楊柳生。
玄亦軒冷笑,看著這張臉,已經許久沒有看到過了,上一次還是八年前來迎娶紫兒,這次……
再見面他居然已經死在了他的面前,讓他感覺這一切真的很快,報應也是很快的。
楊柳生死不瞑目,他的眼楮始終是瞪視的,圓目突出,像是見到了異常恐怕的東西似的,身上四周都是傷痕,血沾滿了他的衣衫,他會被掛到樹上,這也是毅的專門殺人手法,這種手法最令人恐懼,在死前不能安然落地,最能令人死不瞑目了。
「還記得嗎?」玄亦軒一把將他拖起,扛在自己的肩上,面無表情的緩緩呢昵。「二十年前的時候我非常恨你,可是我現在感謝你,感謝你有了紫兒這樣的一個女兒,所以……岳父大人,我們回去了。」這樣紫兒應該會安心一些了吧?
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紫兒,只要紫我平安無事就好了,快步的將楊柳生送回了軒王府,已經吩咐了連仲和連念兩人準備後事,自己便趕緊往皇宮趕去,不知道紫兒看不到他近段時間有沒有想他。
還有她的病有沒有再次發作。
他的紫兒呵。
剛走到了皇宮的大門口就感覺到了一絲的異樣,他的眼楮朝四周望了一下,那些守門的似乎在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他,他頓時起了疑心,一把攫住了其中一個人將他拎到了一旁。「是不是有什麼事?說。」
「回……回軒王,在您出去沒多久,就有人來找紫羅公主,後來我們就將那個人送到了太醫院!」
太醫院?玄亦軒的眉頭緊皺著,怎麼會去太醫院呢?那個人又是誰?「那個人是誰?」玄亦軒低沉的聲音暗啞的出口。
「听紫羅公主叫那人為娘!」
在皇後的鳳儀宮中,正殿中縷縷的清香傳來,正是在正中央位置上的一個小香爐中發出的,清新的檀香味,香而不濃,正是適合,在內室的床榻上躺著一名一身紫衣睡容安祥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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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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