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侍衛和宮女早就被皇後給潛到外面去了,並不會有人听得他們的說話聲,皇後听得他的問話,倏得眉頭皺了起來。「你問他們兩個做什麼?」皇後的眸子閃躲了兩下,唇角微微抽搐的將頭轉向了旁邊。
「母後,我知道這件事您知道,您就告訴我吧,我想知道的是,玄亦軒根本就沒有被調包,對不對?」玄亦子急促的看著他,之前的時候就听說過,所以他半信半疑,可是這兩天他一直在想著之前的所有事情,越來越發現了不對勁,這玄亦軒跟自己之間似乎有著某種共性,讓他感覺到玄亦軒有可能就是皇帝的親生兒子。
以前只是懷疑,現在就差最後一步的驗證了,看得母後的神色,玄亦子已經明白了七八分。
「母後,你當時為什麼這麼做,他畢竟是我的四哥,你怎麼可以……」玄亦子的聲音有些微抖,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母後居然卑鄙到如此地步,一直以來,他以為皇後只是在奪得了皇後之位之後,不會再有其他的所求,但是現在發現,他的母後,似乎有更大的陰謀。
而他也在一直被利用,可是他卻甘願被她利用,誰叫她是他的母後呢。
許多年前的時候,他說以後會努力坐上皇位時,他看到過她眸中的詫異,所有她就開始督促他的學習和武功,這幾年開始,她卻開始荒廢他的學業,這讓他感覺到自己備受冷落,從來不知曉她的任何事情,他像是一直在被蒙在了鼓里一樣,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什麼都是母後吩咐的,除了當上皇帝這個念著在他小時候遇到紫兒形成後,就再也沒有自己的理想了。
皇後听得他的聲音,全身都跟著發抖,她是不想讓他知道,因為她也不想讓他知道,他的母後是如此的殘忍,這樣他還會認她這個母親嗎?那自己實在就太傻了,她不想因為這件事而影響了他們母子之間的感情。
她作勢要躺到床上,臉上露出了疲憊的表情,忽地站起身,聲音含糊的道。「你先回去吧,額娘有點累,額娘要休息休息了。」說著便坐在了榻邊。
在椅子上坐著的玄亦子緊跟在她的身後,不依不饒的站在她的身前,緊糾的眉頭都聚在了一塊,聲音低聲痛苦的吶喊了一聲。「母後。」
「你現在是在做什麼?是想要質問我嗎?」皇後倏得臉色大變,狠狠的瞪著玄亦子,讓他不要再得寸進尺,今天真的是很累了,她的額上冒了許多虛汗,她忙伸手將汗水拭去,再轉過身來,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厲聲道。「你出去吧。」
「母後,我今天來也不有其他的事,我只是想對你說,不管你做過什麼,你始終都是我的娘親,就算你再利用我,再逼我做任何事,我都會答應你,知道嗎,我知道你覺得我不成材,每次我都很認真的去做每一件事,都希望自己能做好,雖然我每次都是有失敗而告終,但是母後,請相信兒臣,下次再吩咐兒臣的事,兒臣一定會辦到,不會再讓母後失望。」玄亦子定定的看著他,一段話說得浩然正氣,聲音哄亮且充滿了底氣。
說完又低下頭去朝著皇後拱了拱手便退了下去。
他的那段話讓皇後整個人都擊得不能動彈,雙唇動了動卻沒有開口,雙眸默默的看著他走了出去,等他的身影完全消失,皇後才無力的攤軟在榻上,頭靠在床頭,眼眸中毫無焦距,無神的好像一副空殼似的。
「我做錯了嗎?」她的朱唇輕啟,低喃的聲
音仿佛在輕吟,不注意听是听不到的。「不,我沒有做錯,我做過的事情是不能再反悔的,對,我不能反悔!」皇後想著想著,又想到了玄亦鑫,為了最愛的人,她豁出去了這一切了。
她的唇邊露出了一抹陰冷的笑意,整張臉與室內溫馨的氣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仿佛代表了這個平靜的國家,馬上就要開始不平靜了,就是從她這鳳儀宮中,慢慢的向宮外流動,讓每個人都感覺到有些恐慌。
一般一個人真正做錯事的時候,她是已經不能回頭的,回頭是岸在她的眼里,回頭就只有死路一條,若想要活命,那就只有不責手段,在整個王朝中,只有位權最高者說話才算數,就是小小的後宮中都爭斗得你死我活,何況是其他的生靈呢?
輕輕的將手放在自己的臉上,皇後的眼楮陰冷的眯起,腦中卻在盤算著以後的計謀,本來玄亦子過來是打斷了她的好事的,不過也沒關系,不急于一時,這個紫羅公主,現在看起來似乎沒有以前的威脅性那麼大了,據太醫說她的身體狀況非常差,這正是最佳時機,等她恢復的時候,那紫羅公主一定是這個世界上對她最大的威脅,而最好的辦法就是控制好。
之前給她喂的那粒藥,她相信以後一定會起到很大的作用,有了這張王牌,她不不怕他們不听她的。
如果不听她的話,那紫羅公主得不到解藥,一年之內,便會慢慢的枯萎死亡,相信他們是不會讓紫羅公主消失的,玄亦軒啊玄亦軒,現在才剛開始而已。
剛出了皇後寢宮的紫兒,嚇得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還好自己及時的跑了出來,不然被她再逮到的話,那自己一定會死得很慘,這個皇後是越來越陰險了,看來她以後還是听玄亦軒的話少惹她為妙。
一個誤打誤撞,來不及看清前面的路,一下與對面而來的人一陣踫撞。「對不起啊,對不……」正在說著對不起的紫兒剛抬起頭,就看到一張蒼白的臉正對著她笑。「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