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吳良心睡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太陽紅堂堂地照在小土屋的窗子上。受到太陽照射的地方,是可愛的桔紅色。太陽還沒有照到的地方,是淡白的青色。當吳良心一睜開眼楮,首先看到的是自己什麼也沒有穿,全身一絲不掛的樣子。說實話,從小到大,睡覺的進候,他可是全穿著衣服的。現在這樣的光著,真有點不好意思。他不由自主地把被子往身上裹了裹,用以掩飾自己的不好意思。
那個丫頭,那個昨天遇見的山村的丫頭,這時正坐在他的身邊,用一雙大的眼楮看著他醒來。
「醒了?小懶貓,看看你睡到了什麼時候,太陽有多高了。」小姑娘把身子湊近他,用一根細細的指頭指點著他的鼻子,羞著他。吳良心不好意思地閉上了眼楮。
是呀,在一個陌生人的面前,光著身子睡到了這個時候,真的不好意思。何況這個人要自己差不多大的年齡。現在人家穿得整整齊齊,可自己呢,還得光著身子在她的面前穿好衣服。
吳良心小聲說︰「請你出去一下,讓我穿好了衣服,你再進來吧。」
「不,俺就在看著你穿衣服,看著你起來。」
「我是男生,你是女生,實在不好意思。听話,出去吧。穿插好了我叫你進來。」
「就不,我喜歡看著你這樣子。」
「你要是這樣,我就不起來了。」
「敢?你不起來,我就抱你起來。」這丫頭一邊說著,一邊來揭吳良心的被子。吳良心急忙地用手抓緊了被角,把被子牢牢地裹在自己的身上。
小姑娘哈哈大笑起來,「怎麼這樣地沒有出息,咱們昨夜里都那樣了,現在,我是你的人,你也是我的人,你和我不分你我了,在我的面前你還害什麼羞呢,真是的,這麼大的一個人,現在怎麼變得和一個小姑娘一樣了。真還看不出,你的臉皮竟然是這樣地薄呀!」
吳良心這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來。是呀,他們已經是這樣的關系,應該說,沒有什麼害羞的了。可是為什麼在她的面前,就是那樣地羞愧呢?只能有一個解釋,那就是以前,他沒有想到那個方面,他們走到一起,速度太快了,快得沒有來得及讓他自己有一個心理的準備。
這個小姑娘把自己的臉湊近吳良心,在他的臉上輕輕地親了一口,說︰「困不困,要是困的話,我來幫你穿衣服吧。來,乖……」她一邊說著,一邊把吳良心從枕頭上抱了起來,讓吳良心的頭靠在她的抱里,然後抓著吳良心的一只胳膊,拿起一件上衣,要給吳良心穿上。
可是,吳良心長得太高大了,小姑娘的個子太嬌小了,她只有跪著,才能勉強地夠著吳良心的頭。顯然,為了讓吳良心能穿上衣服,她可是費了很大的勁兒。當吳良心的頭一靠在她的胸前,那咱熟悉的氣味和軟軟的感覺,立即喚醒了吳良心的記憶,昨夜的那種美好的感覺剎時又回到了吳良心的身上。他的身子又立即火熱起來。吳良心的手又不老實了,它又向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模索了過去。那是兩只充滿了活力的鴿子,那是兩只柔軟的兔子,那是男人的玩物,那是小孩的糧倉,是讓男人著迷讓女人嫉妒的地方。
小姑娘輕輕地叫了一聲,倒在了吳良心的懷里。剛才她還在忙著為吳良心穿衣服,可是現在她竟然軟成了一堆,只有輕輕地嬌喘不絕了。每到動情處,她便以手緊緊地抱住了吳良心,把自己的身子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
唉,本來是她要為吳良心穿好了衣服,可現在完全弄反了,吳良心現在又為她月兌開了衣服。
「不,你不能這樣。現在是大白天,你看太陽公公在睜著眼楮看著我們呢。你不能這樣做,這樣我會生氣的。」小姑娘一手抓著自己的衣服,一手還在那里抱著吳良心的頭。
「你剛才不是笑我害羞嗎?怎麼現在到了你,你也大方不起來?」
「我是女的,你是男的,男女是不一樣的。」
「什麼不一樣,我看都是一樣的。」吳良心一面說著,一面用嘴封住了她的嘴。什麼白天不白天,白天的感覺更好。最少在吳良心這里的體驗是這樣的。當他終于看到了昨夜曾經讓他為之動心的寶貝時,還是吃了一驚,天下竟然有這樣美的物件,它是那樣的富有彈性,尖尖的,翹翹的,是那樣地自信,是那樣的招人注意。在它的最高處,象是兩顆桑椹,那樣紅,那樣鮮艷。吳良心伏下頭去,在那里作著長久的停留。
在他的懷里,小姑娘已經羞成了一朵花,她不住地扭來扭去,嘴里發出的音,開始听不清,可到了最後,吳良心才明白,那里全是一個字,「癢……」這個字,在她的嘴里發出來,好象是‘一樣’,也好象是申吟。誰曾見過這樣的嬌羞,她象是風中搖擺不定的小花,樣子可愛極了。到了最後,不是吳良心,反倒是她,變得是那樣的主動。一遍一遍地要求著吳良心給予她更多的愛。
這是什麼樣的愛喲,親愛的朋友,如果你經歷過這樣的時刻,那麼一定知道什麼是愛情。什麼是讓人欲仙欲死的情愛。一個人,當你遇到一個你愛的人或是一個深愛的人,那是什麼樣的境界喲。那種在一起時的燃燒,那咱掃除一切不快和煩惱的力量,是我們每一個人渴望難又非常難得到的。可是這樣的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一生一世,我們也只能那樣地等著它的來來。當你遇到它的時候,你可以一下子從丑小鴨變成白天鵝,一下子從灰姑娘變成愛你的人眼中的王後。相反,如果你沒有遇到這樣的境界,那麼在一個並不愛你的人眼里,你可能只是一個平凡的甚至是讓人煩的角色。
當吳良心纏綿在小姑娘的懷里時,他有一種找到自信和自我的感覺。精神也輕松得多了。他好象是一個得勝的將軍,又象一個獨栽者。一切都要他來作主,一切都要听從他的意願。他陷入了一種極度的快樂之中。
一切又是從頭開始,一切開始又是從頭。現在的一切,已不同于昨夜,那是憑著感覺的,那是憑借著想象的。當又一次地在大白天,情況又和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當看著她的時候,那種眉眼間的嬌羞,那種神態音的嫵媚,都是讓人**的東西。吳良心驚訝于上天造物之工了。
天下竟然有這樣美麗的姑娘。當她不穿一件衣服的時候,那些美就全然無礙地表現出來了。吳良心怨恨自己的有眼無珠。昨天,當他第一眼看到這個丫頭時,竟覺得她平平常常,那一衣破舊的衣服和平常的眉眼,沒有引起他的太多的關注。不過覺得她不過是山里的一個相對來說較好的丫頭。可是現在,當她全然無礙地在大白天,完全地全顯于他的面前時,不由得對人們的以衣著取人的特點不以為然。城市里的男女,大多數是用躲出時興的潮流這種方式來對抗平凡的。一個平平常的人,一個沒有多大特點的人,只要有一身時興的衣著,人們也會把她當作一個了不得的人物來看。可是,在這里,在這個山里的獨房子里,一個看似平常的丫頭,當她全然地表現出自己的全部優點時,你真驚訝于她的美麗和出色。
她的身材是那樣的均稱,添一分太肥,去一分太瘦,全然的是那樣的恰到好處。從上身到,你就找不出她的不足和弱點。這樣的身材,又是那樣地充著著活力。只要你一踫到她的某一處,其他的地方全然地動了起來。讓你明白,她是一個有生命有感情的人,一個絕世的佳人。一個尤物,一個男人們都想得到,而只有極個別人才能得到的寶貝。這樣的身材,配合著她的表情,真是迷人極了。她的所有的表現,既讓人覺得她是一個美人,又讓人覺得她是一個小獸,一個小妖,一個菩薩。她在你的懷里,野性十足,而又恰到好處。一笑一顰,都是一個讓人難忘的記憶。
如果單有形象上的迷人,那也不算什麼。她最叫人著迷的是,對別人的動作是那樣的心領神會。你的一個小小的動作,立即就能得到她的迅速的回應。女人是一架鋼琴,有人說,關鍵是看男人是不是一個好的樂手。她在一個高明的樂手里,立即會奏出動听的音樂。在一個劣手手里,他即使又砸又罵,可是也只能發出胡亂不成調的躁音。其實,能不能彈出好的音樂,還要看樂器的本質怎麼樣。一架破琴,就是遇見一個多麼高明的琴師,所也彈不出好听的音樂來。
吳良心是得意的。在這里,他成了最好的琴師。悅耳動听的聲音,讓他沉醉。沉醉到他把什麼東西全都忘記了。他想不起來自己是誰,住在那里,以前從那里來,以後又要到那里去。他全然地沉迷在這最美好的境界了。
他的同伴也是得意的。在這里她遇到了夢里的人兒。她的過去和未來統一到了一起。她為此而沉醉。她忘乎所以。世界是什麼,人生是什麼,她不用去懂,也不想去懂,她現在要的只是與她親愛的人在一起。這一切就足夠了。
讓那些談論精神的人一邊玩去吧。精神是什麼,那是過去身體的運動產生的沉積。是對未來的想象。是身體活動的產物。離開身體沒有任何精神可言。身體的機能,就是精神。我們應該切記這一點。
**過去了,是長時間的加味和體驗。是對過去的一遍又一遍的回味。
現在,他們身體上的毒素排除了,精神上的一切不快沒有了。
吳良心靜靜地躺在那里,手里抱的是他的同伴。他們軟得沒有了一絲絲力氣。**上是滿足的人。為剛才的激情,為以後的燃燒。為了他們的一個又一個的美夢。
懷里是軟軟的美人。身上的血一點一點地往加流著。這是一種平靜,也是一種快光。人間的美事,象這樣的能有多少呢?
現在,這現個可愛的人兒,面對面躺著。他們的眼里是迷蒙的,他們的心是幸福的。僅管是互相擁著的,但可很不夠,他們還是要把對方再往自己的懷里摟著抱著。讓身體帖得更緊,讓心兒靠在一起。讓生命最好是成為一個。
人世間是孤獨的,也是冷清的。只有用愛火才能把這屋水融化。才能讓讓人更加幸福,更加美滿。
小姑娘用眼楮一眨不眨地看著吳良心,「就是你壞,大白天了,又來作什麼怪,人家穿得好好的,又給人家弄成一個光身子。你羞不羞。」
吳良心得意地說︰「不羞。不羞。一點也不羞。在你面前一點也不羞。」
「真是沒皮沒臉。這樣的話也好說出來。快,來給我把衣服穿上。」
吳良心問︰「穿上干什麼?這樣地睡著不好嗎?」
「哎呀,什麼時間了,你還要睡。你還吃飯不吃飯。我早早地起來都給你做好了。咱們再不起來,做好的飯一會和該涼了。」
這麼一說,吳良心也感到肚子里餓了。是呀,早餓了,只是他的注意忙于注意于別的方面,把這些事全然給忘記了。人呀,在情緒高漲的時間,是可以把任何一件事包括吃給忘了的。
吳良心開始給他
的朋友穿衣服了。可是在穿的時候,總是弄錯了這個,弄錯了那個。不是扣子扣得不對,就是穿偏了。害得他的朋友噘著嘴,又重新地穿一次。
穿好了衣服,她又要去梳頭。是呀,她的頭發現在已經亂得不象樣子了。在頭上成了一片雲。吳良心笨手笨腳地為她梳著。可是他的手太重了,不是拉痛了她,就是忘了戴上該戴的東西。
「笨,你真是笨。這麼高的一個個子,連這些也不會弄,真是笨到了極點。我怎麼看上了你這樣的一個笨蛋。」
吳良心嘿嘿地笑著。手腳不知該怎麼辦。
當他的同伴再一次地怨他笨時,他又一次地用嘴封住了她的嘴。這樣一來,另一個只能從嘴里發出含混的聲音︰「別鬧了,別鬧了,咱們起來好好去吃飯。有事吃了飯再說。」
「有什麼事?」
「你說有什麼事?」
「我不知道。問你。」
「問你。」
兩個人同時發出笑來。笑著笑著他們再一次一倒在了一起。完了,又互相擁抱著起來,一起坐在炕邊。
小姑娘笑笑地看看吳良心,低下頭,然後去疊被子去了。
吳良心說︰「不疊也罷,反正以後還會用的。」
「不,要疊。」小姑娘跪在炕上,無聲地動作著。當上面的被子被疊好了放在一邊時,下面的褥子上,那里有一片紅。
「這是什麼。你那里傷著了吧。」她吃驚地問著吳良心。
吳良心心里一沉,臉上毫無表情地說,「不是我。」
「那是誰?」
吳良心抱住她,在她的耳邊小聲地說著什麼。小姑娘的臉紅了。半天才小聲地說︰「怎麼會是這樣。怎麼會是這樣?」
吳良心說︰「真是那樣的。你不要怕,什麼事也沒有。以後我會對你好一輩子的。」
「真的?」
吳良心再一次抱住她,在那張粉紅的小臉上親著,他的眼淚不知不覺地流了下來,為這個為了愛什麼也不顧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