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宜鴻俯下頭,吻去了肖雨筠臉上的淚痕。
「不要走,不要走,我求求你不要走。」肖雨筠在夢語。
費宜鴻知道她渴望留住的人不是他,她到底是個這樣的女孩?內心有這怎樣的傷痕?費宜鴻不解。很長時間他就這樣坐著,坐在她的身邊沒有離開,他把她的手緊握在掌心,他知道她也許需要被他握著。
辦公桌上的手機在震動,費宜鴻無奈的拿起手機。就像任何事物一樣有好的一面必有相克制的一面,電信通信給人們帶來快捷便利的同時,也給那些經理人帶來無盡的干擾。費宜鴻的手機平均兩分鐘響一次,除了那些熟悉的人,除此很難判斷哪些電話是有價值的業務聯系,哪些是跟他毫無干系的垃圾電話。
費宜鴻習慣的看一下來顯,是汪安萱,他皺起的眉頭舒展了。
「宜鴻,還在忙啊,我在你們公司樓下,我得了一個好去處,一起去吃晚餐,快下來哦。」汪安萱沒等他應聲就掛了。
費宜鴻笑笑,她總是那麼自信,她知道他會放下手中的一切很快的出現在她的面前。
兩分鐘後,費宜鴻果然看到了開著白色寶馬的萱萱。汪安萱搖下車窗,媚笑著向他打招呼。當初汪安萱見他買了輛白色寶馬,第天一輛嶄新的白色寶馬就成了她的坐騎。
華燈初上,如潮的車流,兩輛白色的寶馬一前一後或並駕齊驅淹沒在浩浩蕩蕩的車流中。
在有著「古典壁畫、浪漫華燈、各式拱形明鏡和絢麗天花板」的餐廳里,伴著悠揚的琴聲,服務生們「彬彬有禮」「笑容可掬」,他們的英語和法語水平都不錯。
這里是「最有年頭」的法式西餐廳之一。桌子上點了燭光,燈光昏暗曖昧,名副其實的燭光晚餐。
餐前面包用手一點點撕著吃,越嚼越香;牛排鮮女敕多汁,火候掌握得當,配以鵝肝、松露,非常美味。那道女乃油蘑菇湯口感也不錯。
兩人菜都吃得十分精致。都是只靠自己那邊吃,因而每盤菜的中間部分,還保持著原先的飽滿;魚刺骨頭以及挑出的姜片大料,被細心地放在一只小碟里;桌子上,幾乎不見菜的湯汁。這就是富家公子、小姐的用餐風格,浪漫、優雅、而有情調。
費宜鴻想起他與肖雨筠在巴厘島就餐的情景,肖雨筠吃得兩嘴冒油,狼吞虎咽的吃姿像一個瘋丫頭。費宜鴻不由的抿嘴笑笑。
「哦,什麼讓你這麼可笑。怎麼樣,這個地方還不錯吧。」汪安萱下意識的看看自己,身上沒有留下食物的油跡啊,她吃的很仔細的。
「沒什麼,這地方果然不錯。」費宜鴻的臉色凝聚下來,他拿紙巾認真的擦擦嘴。
「我們去貝森健身俱樂部吧,這幾天沒有運動,我都覺得腰圍發粗了,走吧,一起出發。」汪安萱說完扭過腰身,先行一步。
費宜鴻看看她縴細的腰身,她應給是骨感的女孩,與豐滿無緣。先前費宜鴻也以為自己喜歡的是骨感的那種類型,直到結緣了肖雨筠,費宜鴻想起了昨晚看到的,肖雨筠的那兩條豐滿而縴細的腿,白皙而粉女敕的美腿縴細而不失豐滿,有種讓人難以抗拒的盅惑……
「萱萱,我們改天再去吧,我想祖母一定在等我回去了。」費宜鴻有些吞吞吐吐。
「走吧,還早呢,才只有八點鐘。」汪安萱有些奇怪的看著他。
「已經八點了,再晚女乃女乃就要睡下了,你自己開車回去吧,路上小心,謝謝你的晚餐,拜拜!」費宜鴻不容置疑的鑽進那輛白色寶馬里,發動了車子,他溫柔的笑笑跟汪安萱擺擺手,隨而消失在了車海。
汪安萱僵在原地一秒鐘,她沒有回家,獨自去了健身房,陪他吞下了不少的熱量,她必須要把它消耗掉。
費宜鴻注視了一眼倒車鏡里的汪安萱,對不起,萱萱,我現在必須馬上回家,肖雨筠那丫頭不知道怎麼樣了,早上他去公司的時候,她還在沉睡,不知她現在是否還在費家,還是已經逃走了,他還沒有來得及跟她說上一句話。
費宜鴻加快了車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