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宜鴻回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他沒有見到祖母及家人的影子,也沒有看到肖雨筠習慣的貓在沙發里一個人孤獨的看電視的身影。剛沖個澡在那張大床上躺下,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鈴聲不容許他悵然的思緒繼續下去,看來顯,是汪安萱。
「萱萱,睡醒了嗎?好些了嗎?」
「嗯,睡了好幾個小時呢,果然舒服多了。想起就要做你的新娘子了,就興奮的再也無法入睡了。費宜鴻,你給女乃女乃說過我們的事了嗎?」
費宜鴻哼笑一下,汪安萱就是這樣急性子,她會誓不罷休的追問下去。反正跟祖母攤牌是遲早的事,他就拍拍胸脯說︰「當然了。」
「女乃女乃反映如何,她同意了?」
「那還用說,誰叫我是她最疼愛的孫孫呢。」
「太好了,費宜鴻,沒有比現在這樣我渴盼著我們的婚禮,渴盼做你的新娘,渴盼晚上能枕著你的胳臂入睡,已經連續有很多個晚上,我無法踏實的安睡了。費宜鴻,自從那個姓肖的來到費家,我便有一種莫名的恐慌,我怕,我好怕會失去你。」汪安萱幽幽的說。
「怎麼會,萱萱,沒有人能代替你。好了,就要做我新娘子了,可以安心的睡了,女孩子睡眠不足很容易變老哦,我希望我的萱萱,永遠精神煥發、青春靚麗。」
「嗯,可以安心的睡了,相信連今晚的夢也是甜蜜的,一起做個美夢,晚安。」
「晚安」
費宜鴻放下手機,卻無法安睡,那個姓肖的如網頁制頂般總會跑在他思緒的前端,明明腦海里刻意的排斥她,卻一次次無法阻擋的想到她。
費宜鴻,你是個用情專一的男人,萱萱才是你的,萱萱才是你的,萱萱才是你的……他一遍遍的默念,海浪那頭卻卷過來一串串另一個名字,肖雨筠,肖雨筠,肖雨筠,肖雨筠……
第天午宴的時候,費宜鴻果然沒有躲得過去,他剛在那張大大的自動餐桌前坐下來,女乃女乃便發話了。
「鴻兒啊,這兩天我怎麼沒看見我的小雨筠,沒有她家里變得很是煩悶呢。」
「哦」費宜鴻心頭一顫,該來的總要面對,不能再隱瞞下去了。
費宜鴻一橫心正要攤牌,卻觸到祖母那兩鬢斑白的花發,那慈愛的面孔,那虛弱的氣息……不知怎的,他卻說出這樣的話來︰「哦,她,小雨筠她,她父親的公司有急事,她臨時出差了。」
「怪不得呢,這孩子臨走連個招呼也沒給女乃女乃打。」
「她,她走的早,怕驚動女乃女乃休息,就沒吱聲。」
「還是這孩子心細體貼人,讓女乃女乃不去疼她都不能呢。汪家的公司出什麼事了?她是過門的閨女了,還用得上她親自出馬?」費家老太太追問道。
「哦,哦,她……」費宜鴻搪塞著,搜索適當的理由。
「是這樣的,母親,汪家在南方一個大城市里成立了分支機構。汪兄一時無法分身,就派愛女去應付一下。」
費宜鴻奇怪的看了父親一眼,他竟然幫著他圓謊。愛父正向他使眼色,示意老母的身體狀況不大好,不能再經受任何刺激了。
老太太對兒子的話深信不疑︰「是這樣啊,應該的,應該的,只盼著我的小雨筠能早點兒回來喲,她是女乃女乃的開心豆呢。」
費宜鴻無語,萱萱那頭該如何應付,還有祖母這邊,沒有肖雨筠的出現瞞不過幾時的。他眉頭緊鎖,算了,過一時算一時吧,女乃女乃這邊一定要攤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