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祝福的心圍繞著你,直到你好起來!」肖雨筠本來要按下取消鍵的,卻迷迷糊糊的發了過去。
費宜鴻一臉的幸福︰我也盼著自己早點好起來,見你的時候就方便了。
「不打擾你了,快睡吧,我看著你呢。」
「嗯,帶你入夢。」
周一中午的時候,任俊馳習慣的去找肖雨筠,一問她班里的同學才知,她上午根本就沒來上課。他飛快的奔向她的住室,她的被折得方方正正的,任俊馳隱約想起周六早上一塊兒去滑雪,他來叫她的時候,她正在折被,那件雪白的棉衣也折的整整齊齊的,放在被上,現在看上去根本沒動過的樣子。
任俊馳心里發出一股酸酸的醋意,肖雨筠,你還在陪著他嗎,他只是受了一點點傷,陪了他兩天還不夠嗎,怎麼連課也不來上了。
不知怎地,任俊馳感到一種某名的不安,照常說這不是肖雨筠的風格啊,她不會輕易逃課的。
任俊馳猶豫著還是撥通了費宜鴻的電話,費宜鴻正苦惱著呢,見是他的電話,欣喜的按下了接听鍵,他也許會知道她的下落吧。
「肖雨筠呢?」兩個男人幾乎同時問。
「她沒在你那里?」
「在學校你沒見到她?」
簡單的兩句交談,兩個男人似乎認識到了事態的不對勁。
「昨天,我給她打過好多遍電話,她的手機一直處于關機狀態,還有今天上午,我也一直在打她的電話,還是沒開機。」費宜鴻焦慮的說。
「我昨天也打過兩個電話,也是沒開機,我還以為她在你那里,不希望被打擾,所以就沒在意。」任俊馳說。
「那她會去了哪里?」兩個男人幾乎同時問。
「她什麼時候從你那里回來的?」任俊馳問。
「周六晚上,不到八點鐘的樣子,她坐上公交後,我們還相互發了好幾條短信。」
「哦,周六晚上八點半左右,我去找過她,她沒在,我想她一定在你那里大概不回來了。周日上午,我也去找過她,還是沒見到她回來。」
「這樣吧,你先去問問她班里的老師,看她有沒有請過假,我這就過去。」費宜鴻撂下電話,一只手焦急的穿好外衣。
費太太見兒子慌慌張張的從樓上跑下來,又是要出去的樣子,趕忙上前攔住了愛子。
「鴻兒啊,你這是要做什麼?」
「有要緊的事要出去一下。」
「老天,你的手臂成了這樣,什麼要緊的事啊,鴻兒乖,咱在家好好休息好不好,你爸爸臨去公司還特別交代過,要你好好的靜養,骨裂啊兒子,要是留下個什麼後遺癥可不是鬧著玩兒的。」費太太緊緊抓住費宜鴻的手不放。
「媽媽,快別這樣,快放手啊,肖雨筠她,她大概失蹤了。」
「失蹤?那麼大個姑娘了失什麼蹤?媽說的沒錯,攤上她準沒好事,前段日子里她沒在,阿彌托福,真是天下太平。兒子咱不跟著她鬧了,咱的手臂有傷,經不起這樣跟她折騰的,答應媽媽,乖乖的呆在家好不好?」
「不好!周六她送我回來,離開費家後就沒了消息。」費宜鴻大吼。
「那是她識趣,不好意思再纏你了。」
「她也沒回學校!她送我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再從費家做公交回去,少說也有九點多了,一個女孩家,萬一路上出點兒什麼
事怎麼辦?」費宜鴻掙月兌的費太太的手。
「可是你的手臂?」費太太在後面叫。
「媽媽放心吧,我打的去,自己又不用開車,沒事的,一找到她我就回來了。」
「這孩子,真是的,手臂成這樣了還到處亂跑,真是急死人了。」身後留下費太太抱怨的聲音。
……
費宜鴻攔上一輛出租車,上車的第一句話就是︰麻煩師傅你開快些,到xx大學,我有急事。
的哥點點頭,車子像利箭一般的向前駛去。
費宜鴻心急如焚的想著心事,想想好的一面,再想想壞的一面,沒有什麼比自己心愛的人失蹤了更讓人心焦的事情了。
一路上,費宜鴻催促了好多遍︰麻煩您師傅,能不能再快些!
到了肖雨筠的學校門口,費宜鴻胡亂塞給司機了一張大鈔,丟下句「不用找了」就連忙向校內奔去,剛跑了一下,又跑不快,一只手臂打上石膏,用紗布纏著挽在胸前,跑的時候身體就失去了平衡。費宜鴻大步的向里面走去,那管一***學生向他投來的異樣的目光。
肖雨筠睡過的床鋪果然折的整整齊齊的,費宜鴻撥通任俊馳的電話。
「有她的消息沒?我已經到了。」
「還沒有,我正在教導處,你過來吧。」
教導處寬大的會議室里,除了校領導與肖雨筠的任課老師外,還有兩名警察。
費宜鴻也詳細敘述了事情的經過,他頹廢的坐在沙發里,把臉深深的埋在另一只手掌里,他的眼楮熱熱的,有淚水溢出。
肖雨筠,你在哪里啊,你已經失蹤這麼長時間了,我們竟然渾然不知,我甚至還在責怪你好狠心,連一個問候的電話也沒有。
都怪我,發什麼神經去什麼郊外,要不是她踫上我,她也不會那麼的出神,連眼前的危險都沒有發現。是我該死,一個大男人受什麼傷,害得她牽腸掛肚的哭了一天。是我該死,明明很晚了,還讓她送我回來。是我該死,明明很晚了,還讓她一個女孩家打公交回去,當時腦海里閃過念頭的,要親自給她打的,為什麼又閃去了這個念頭。是我該死,明明很晚了,就不該讓她模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