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有兩面,一面是溫暖如朝陽,一面是寒風刺骨。
夢醒了,又是一個子夜,無月的夜。汪安萱不想睜開困倦的眼楮,血液從心髒出發,緩慢地流動,無聲無息,。
她披衣下床,款款的來到窗前。一個人落寞的遙望著,淒冷的空街旁一盞瑟瑟飄搖的孤燈,一曲悲涼的旋律,勾起無限的思緒……
她終究還是沒有躲過這一場情劫。都說是緣分的驅使,前生的注定,當愛到深處,卻成憂傷,卻成仇恨!即使沒有血液的呼吸,傷痕依舊。
旁觀者總是笑情中人太痴太狂太傻太呆,殊不知,君可雲淡風輕談,只因未到情深處。十丈軟紅,在紅塵滾滾中,愛、憎、惡、欲永不停息。
人生就是上帝給你的一副牌,牌再壞你也不可能另換,只能竭盡全力去打好手上的牌。
是啊,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沒有回頭路了,汪安萱點燃一支煙,孤寂的夜里,只有騰騰裊裊的煙霧包圍著她。
是該回去的時候了,去收拾他們的慘劇……
一個城市到另一個城市的轉換,幾許興奮,幾許落寞,汪安萱坐在機艙里,靜靜的品著一杯茶。銀色的一個點兒在空中,從一個城市飛向另一個城市。
她知道很快就要踏入那個熟悉的都市了,那里有她甜蜜的痛苦的回憶,有她的傷痕累累,有她恨之入骨的情敵,還有一個心愛的他……為了他,為了愛他,什麼都是值得的……
汪安萱閉著眼楮,把身子的重力貼在靠背上,就要見到他了,可她的心里卻快樂不起來,腦海里被一幕幕畫面填充了……
那是在她離開這座都市的前夕,第天就要飛向南方那個陌生的城市了,說陌生,大概是因為沒有費宜鴻的緣故,若有他在身邊,所有的天之涯海之角都不會陌生孤寂吧。
內心煩悶的汪安萱來到一家酒吧小憩,想到就要離開有他存在的這座都市了,汪安萱心里不好受,然,留下又如何,目睹他們活色生香的日子麼?只會徒添傷悲嫉恨罷了。
她坐在酒吧的一個孤寂的角落里,品著紅酒悵然所思……水晶高腳酒杯卻被一只厚大的男人的手奪去了,汪安萱緩緩的抬起頭,她以為是她心牽夢繞的費宜鴻。哀傷的目光隨著陌生的西服一路上移,她的呼吸快要停止了,胸口窒息的難受,她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人,令她痛心疾首的人,唯一令她恨之入骨的男人。
「沒想到我們在這里見面了」一聲男人調笑的話語,竟然是她過去的姜秘書。「汪大小姐,我還以為今生再也見不到你了。」他壞笑的接著說「沒想到我這麼快會出來吧,更沒想到我們還會再見面吧,緣分啊,這就叫做緣分,你我今生有緣,這是趕也趕不掉的事。听說那個費宜鴻已經結婚了,可惜新娘不是你吧,汪大小姐,你這枝破舊的花是不是依舊花開無主呢?」
姜秘書一手輕輕的抬起汪安萱的下顎,汪安萱氣惱的揚手把他的手打掉,眼中是燃燒的憤怒的火焰,她狠狠的瞪著他。
「呵呵呵!為了你,我把牢底都坐穿了,也就我,還惦著你這朵殘花,怎麼樣?姓費的那小子也娶了,你也該吃顆定心丸了,嫁給我吧,大概也就我不嫌棄你這朵殘花吧。」
他的聲音令她胃里陣陣不舒服,汪安萱無語的瞪了他一眼,起身欲要離開,卻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她掙月兌他,卻被他抓的死死的,哪里掙月兌得掉。
「你到底想怎樣?里面的滋味還沒嘗夠嗎?當心再試一次。」汪安萱低吼。
「不要這麼大火氣嗎?汪大小姐,要不要找個地方給你去去火?偷食禁果的人都會寂寞難耐,你難道不寂寞嗎?」姜秘書壞笑。
「再這樣糾纏我,我就要報警了!」
「別急嘛,我只是想跟你談談。」<
br/>「我與你沒什麼好談的!」汪安萱冷冷的說。
「會有的,這些照片你應該很熟悉吧。」姜秘書說著打開手機的圖像,汪安萱突然猶如遭遇了晴天的霹靂,大腦里一片空白,她憤怒的目光噴出道道火焰來。
「當初不是連底片也撕毀了嗎?你這個禽獸!下三濫!竟然拍下這麼多不堪入目的照片來。」
姜秘書把她摟著懷里「好不容易釣到一條大魚,傻瓜才會輕易放手,怎麼樣,願意跟我談談嗎?」
汪安萱掙月兌出他的懷抱,氣惱的瞪著他︰「我知道你要的是錢,可我怎樣才能相信你,今後又會冒出這樣無休止的敲詐來。」
「不,你只說對了一半,是,我想要的是錢,可我更想要的是你,怎麼樣?只要你答應做我的女人,嫁給我,一切都好辦。」
汪安萱恨不得目光變成利劍,一把插進他的心窩里︰「你休想!」
「是,是,我休想,我賴蛤蟆想吃天鵝,可吃不到天鵝肉,吃幾根天鵝毛也算過過癮。說吧,你打算出多少錢贖回這些照片。」
「可我怎能想信這是最後一次」汪安萱想到那些不堪入目的果照,還是軟了下來。
「這點兒你大可放心,我這人雖然不怎麼地道,這點兒義氣還是有的,只要你給的數目足夠打動我的心。」姜秘書附在她耳邊輕語道。
「你自己開個價吧,多少才算打動你的心?」汪安萱緊盯著他。
「兩百萬,如何?我這人還算不上太貪婪,你清楚的,再加這個數目,也不算多。」
汪安萱猶豫了一下,她表情復雜的令人難以琢磨,只一秒,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來︰「行,沒問題,再加這個數目,四百萬,只不過,你要替我做一件事情,事成之後,再付你兩百萬酬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