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俊馳听到胡睿說給他五百萬買他離開,就像他所說,有了這筆錢還可以自己開公司做老大,這個條件還是相當誘人滴。
「那你這五百萬……我買我離開北京三年兩載呢?還是終生買斷啊?」
「一年就行了,估計那個時候,我們倆誰都不認識誰了。」
「這個嘛……我想想哦……」
「這還用想嗎,你是不是還是不想離開北京?」胡睿眼底露出了凶狠的光。
有錢能是鬼推磨,估計這等人什麼事都可以做出來的。
「嗯……也不是啦,畢竟你這五百萬……還是挺誘人的。想想,我可能兩個十年也賺不到五百萬的,我考略考略吧。」任俊馳再不同意的話,估計胡睿有可能就會翻臉不認人了。
「你要考略多久?」胡睿冷冷的問。
「嗯?」任俊馳慎重的思慮了一番,回道,「一個星期吧,一個星期後我給你答復,畢竟我這里有安定的住所、穩定的工作的。」
「嗯?」胡睿也琢磨了一番,忽然說,「可以,那我們就這麼定了,一個星期內我等你的答復。」
「嗯,好的。」任俊馳有些無奈的說,「哦,對了,你留個電話吧,方便聯系。」
「把你的告訴我就行了」胡睿說著掏出手機,隨即還試了試,任俊馳的果然響了。
胡睿臨走又瞪了任俊馳一眼,意思是你小子要是耍我,你就等著看。
而任俊馳卻陷入了沉思,這里幾乎成了他的第二故鄉,這里有他美好的初戀,有他奮斗的痕跡,有一段還算幸福的婚姻,最最重要的是——這里有肖雨筠!
牽掛一個人,其實也是一種莫名的幸福。知道她在哪里,每天做著什麼,這也就足夠了。
可是那種情思,無人述說,只能一個人深深想念,夜深人靜,沉浸在以往的回憶中,那種滋味不好受。
嗯,還是攜著五百萬離開這寸土地吧,對了,胡睿那小子不會騙我吧?剛剛連付款方式都沒談,應該也簽個協議什麼的吧?管他呢,他不給錢,我就不離開北京唄,真是的,可是我任俊馳怎麼這麼倒霉啊,憑什麼要強迫我離開祖國的心髒啊,我跟那個史傲菡真的什麼也沒有,說句大實話,我甚至討厭她,我跟她——嘻,這可能嗎這,我這比竇娥還冤三分啊!
正在任俊馳苦思冥想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不會是胡睿那小子免得夜長夢多,要他即刻離開吧。
「任俊馳,真對不起哦,那個,他沒有為難你吧?」是史傲菡打來的。
靠!對不起都听膩味了,有用麼?是沒為難我,他要我「消失」來著。
「沒有,只是……」
「到底怎麼了?快說哦,急死人了。」
「只是他,他說,給我五百萬,要我離開北京。」任俊馳無力的說。
「什麼?這該死的家伙!」史傲菡驚訝之余又問道,「那你答應他了?」
「還沒有,一星期內回話。」
電話那頭史傲菡沉默了一秒鐘,「那你的意思呢?」
「我不想離開,五百萬是挺那啥的,但是錢不是問題。」
「對不起哦!我真的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史傲菡低沉的說,「不過,你不用擔心,這事跟你無關,我來擺平他。」
「不過……」
「放心啦,你听
我的就是啦,好抱歉哦,總是給你添麻煩。」
「沒事」
掛斷電話後,任俊馳繼續在回家的途中行駛著,忽然心想,史傲菡只不過是他的上司,跟他無親無故的,自從遇見她,這日子就好像沒太平過,仿佛有一種巨大的力量把他吸入其中……那麼他真正留戀這寸土地的又是什麼呢?真的是那個為人婦的肖雨筠麼?還是真的願意繼續在破碎的婚姻陰影里折磨自己?
那麼,胡睿是不是正好就是他的「救世主」?也許離開是明智的選擇不定……
盡管史傲菡說這件事不用他操心,她來擺平,任俊馳在工作的間隙還是走了神。
來房里打掃衛生的細心的林宛筠發現了他臉上的秘密,她小心的問道,「你怎麼了?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了麼?」
「哦」任俊馳這才發現工作室里多了一個她,「沒什麼,有些不大舒服而已。」他隨口掩飾。
「是不是感冒了?」林宛筠關切的問。
「哦,沒事,真的沒事。」任俊馳不好意思的笑說。
林宛筠不好在說什麼,去忙她的了。
午間休息的時候,任俊馳又在打CS解心中的煩悶,游戲好啊,身陷其中可以暫且忘卻心中的煩惱,可是他究竟在苦惱什麼呢?
「感冒了就好好休息嘛,玩兒游戲頭會更疼的。」
任俊馳聞聲,見林宛筠走了進來,她徑直來到他身邊,從衣袋里拿出一個小小的藥袋子。
「我剛剛去衛生室給你拿了藥,感冒了也不知道照顧自己。」林宛筠小聲的說。
她一定也覺得有些尷尬,「哦,我去給你接杯水來。」
林宛筠說著拿起任俊馳的水杯子去了,任俊馳看著桌上的藥,無奈的笑笑。
「你生病了?」
任俊馳一驚,是史傲菡的聲音。
「哦,沒有啊,好端端的,生什麼病來著。」
「那你吃什麼藥啊?」史傲菡拿起桌上的藥袋子。
「這個……哦……」
「水來了」林宛筠話音剛落,卻發現室里多了一個女人,她清楚的知道,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