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不是盲人佔卜嗎?怎麼知道我是小伙子啊?」任俊馳不好意思的說。
他裝作深沉的盯著一處看,用耳朵听著,說「我是用心去感受這個世界的。男人與女人的腳步不一樣,年輕人與年長人的腳步聲更不一樣。」
不料,史傲菡嚴肅的白了他一眼,用眼神警告他不要搗亂,然後,她恭敬的蹲了下來。
「小姐,你想算什麼啊?」他問道。
「啊?」任俊馳驚道,「你怎麼知道她是女的啊?」
任俊馳暗自遲疑著,心想,這半仙兒是真的還是假的啊?
「小伙子,我不是說了嗎,我是用心去感受這個世界的。」
這時,史傲菡又嚴肅的白了他一眼,接著,她敬畏的沖他說道︰「老伯,我想給我家的小狗算一卦。」
「哦,」他裝模作樣的回道,「怪不得我感覺很亂,原來果真是給動物算卦!看來,小姐真是有善心,那麼先把你家小狗的大體情況說來听听。」
于是,史傲菡開始描述起來,任俊馳只好半信半疑的佇立在一旁听著。
然後,史傲菡把她的寵物狗和任俊馳的事情講述了一番。
听完後,那位佔卜先生假裝沉思了良久,然後娓娓道來,「都說狗眼看人低,其實從狗的靈性角度來講,這是不對的。狗原本就是非常有靈性的動物。它不但能分辨出主人討厭什麼,還能分辨出主人喜歡什麼,所以你說你家小狗初見這位小伙子,不但不咬他,且還護著他,那是證明它知道他是你的如意郎君,故此它待他如此有好。這麼看來,你跟這位小伙子乃是天造地設啊!你和他的前世有不解之姻緣啊!」
任俊馳听著,心里一個勁兒的想笑。
然而史傲菡卻有了疑問,忽然抬頭瞟了他一眼,然後沖佔卜先生遲疑道︰「老伯,您說我跟他……不會吧?」
「哎——」他語重心長道,「怎麼會不會呢?一看你們倆就親密無間。」
一看?啊?任俊馳暗自震驚不已,心想,他是個盲人……怎麼還會‘一看’呢?
「沒道理啊?我怎麼……」史傲菡似若自言自語道。
「怎麼會沒道理呢?」他不禁怪聲的笑了笑,「愛是沒有道理的,就連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愛的。」
佔卜先生這句,任俊馳耐听,愛真的是沒道理的,至今,他還如夢如幻,似在夢中,一切都感到這麼的不真實。
史傲菡不禁一愣,忽然道,「哦……多少錢啊,老伯?」
「那就給個吉利吧,八十八塊八毛吧。」
隨手,史傲菡給他一張百元人民幣,說到,「不用找了,老伯。」
「啊?」佔卜先生似在偷笑,「一百?那就祝你倆白頭偕老吧!」
啊?任俊馳又是一愣,心想,他到底是盲人還是明人啊?
不過,他忽然一想,覺得他對小狗和他的解釋似乎又有些道理?要不然,當時,它為什麼不咬他呢?且還懂得不將他暴露出來?對啊……它怎麼會咬胡睿呢?他清楚的記得,它狠狠的咬了胡睿一犬口?這些……又如何解釋呢?或許這個世界有太多微妙的、千奇百怪的食物沒法解釋?那這麼看來,或許這是佔卜先生最好的解釋了?也許……
當他們帶著諸多的迷惑離開佔卜算卦的地攤後,史傲菡一直在莫名的盯著他,片刻後,她忽然嬌嗔地沖他說道︰「我的腳都走疼了,要是有人背我就好了。」
啊?任
俊馳暗自里一愣,心想,難道她真的相信佔卜先生的話了?可是……難道甘願挨打也是我的優點?那這樣的話,我任俊馳豈不一輩子遭受她的欺壓,我倒是……欺壓就欺壓了,就怕她什麼時候厭煩了,不願意欺壓了?難道相愛就是這麼稀里糊涂的一件事嗎?沒道理……
她見他不說話,撇嘴道︰「喂,我在跟你說話吶!」
「哦,」此時此刻,任俊馳心里很是復雜,只是在心里糾結而已。
「我說要是有個人背我就好了」史傲菡又恢復了刁蠻的嬌小姐樣兒。
然後,任俊馳背對著她,半蹲了下來,她還真不客氣的爬到了他的背上。
當任俊馳背起她的時候,他的心不禁沖自己暗自說道︰「小樣兒,可別高興傻了,你背的可是別人的未婚妻!新郎可是那個胡睿哦!」
她看他不動步,忽然道︰「喂,你想死啊?是不是在想林宛筠啊?還是在想白向薇?我可告訴你,剛剛算命先生可是說了,我們倆是前世緣,天造地設的一對,所以從現在起,你只許想著我!否則的話,你就死定了!」
「哦」任俊馳還有有些悵然的邁開了腳步。
「你干嘛老是哦啊哦的啊?是不願意還是……」
「不」
「不願意?」
「願意!」
「……」
「我們現在去哪兒啊?」史傲菡嬌嗔。
「不知道」任俊馳也毫無主意,只想就這麼呆呆地背著她走下去,「如果……」
「如果什麼啊?」
「如果……」他似乎有些喘不過起來,「如果能就這樣一輩子背著你走下去就好了。」
史傲菡听了美滋滋的笑了笑。她想了想,「這樣吧,我們去公園玩玩吧?」
「嗯,好啊。」
這晚他們似乎拋開了所有的顧慮,在公園里玩的很開心,這是史傲菡頭一次感覺到愛彌漫了整個身心。
盡管,她跟胡睿就要步入婚姻的殿堂了,但是至少現在她還是自由的,可以陪另一個男人瘋狂的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