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史傲菡說︰「媽,我只是要跟他單獨的談談,跟別的沒關系,媽,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你也同意了讓我們單獨談談啊?」
「這——」史太太沉思著。
史傲菡見狀,又急忙說道︰「媽,難道我和他最後一次談談都不行嗎?」
任俊馳聞言吃驚了望了她一眼,最後一次這四個字像一枚長長的鋼針,像是一下子刺進了他的心里。話說逢場作戲,誰又會當真?
「嗯……沒問題,你們聊。」史太太疑惑的看了女兒一眼,只好走出了房門。
任俊馳隨著,上去關好了病房的門,然後走向了史傲菡的病床邊。
這時的史傲菡望了一眼任俊馳,她不禁調皮的笑了。
他不解的俯視著她,看她此時此刻還能這樣的笑,不禁心想,這麼樂觀的一位女孩子竟然會被她媽逼到了如此的境地,真是難以想象她媽有多麼的霸道和專橫?
「喂,你在想什麼?」史傲菡見他不說話,問道。
「哦……沒想什麼。」任俊馳一下子回過神來,略微笑了一下。
「你剛剛一直守在門口嗎?」史傲菡凝視著他。
「嗯」任俊馳點點頭。
「你為什麼不走啊?」
「因為……因為我放心不下你……真的沒想到,你竟然過的好苦。」任俊馳注視了她一眼。
「呵呵,」她岔開話題「那……你不怕我媽和胡睿嗎?胡睿一直有打你耳光的沖動,難道你沒看出來?」
「嘻嘻,當然,但是我不怕他動手,大不了單挑。而你一個人身單力薄,兩個人苦苦相逼,我就這樣走了,真的放心不下。我開始想敲門的,開門的肯定會是胡睿……所以,對不起啦,害得你媽還跌了跟頭。」任俊馳不自然的說。
史傲菡沒有接他的話,像是在沉思著什麼。
「剛剛你跟你媽說……說這是最後一次跟我談談了,是什麼意思啊?」任俊馳凝視著她。
「傻瓜!」史傲菡嬌嗔,「要不然,我媽會讓我見你嗎?她都要找人趕你走了。呵呵,要不是我裝著傷的很嚴重,說只想見你一面,其它什麼都不想了,她才不會讓我見你呢。」
「這樣啊,那今後,我怕是見不到你了吧,總不能像特務一樣見個面還千方百計的。」任俊馳淡淡的說,「我總覺得,總覺得我們之間,像是一場鬧劇?就像你媽所說……你早晚也是胡睿的人……」
「鬧劇?」史傲菡歪著可愛的腦袋,「你形容的很恰當,或許這全部都是鬧劇?我和胡睿也是一場鬧劇。嘻,管他呢,明天有幾百人來參加婚禮,我看他怎麼收場?看我媽怎麼收場?這可不能怪我,是他們非逼著我往絕路上走,反正我不會嫁給那個胡睿的。」
任俊馳聞言有種淡淡的憂傷,不知從何而起,是因他和她之間,還是……
史傲菡詭秘的一笑,瞥了一眼任俊馳︰「喂,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會逃出去找你嗎?」
任俊馳一臉不解的看著她,難道不是跟他去私奔的嗎?驅車遠逃天涯?
「嘻——」史傲菡輕松的說,「其實就是為了去和你一起制造車禍的……」任俊馳聞言吃驚的瞪大了眼楮。
只听史傲菡說道︰「這樣就可以讓你明天給我買份報紙了,呵呵,明天報紙的頭條肯定會是斗大的字寫著——胡氏之子的鬧劇婚禮。不過還沒來得及制造,我就不小心撞到了電線桿上,真是大煞風景,不好玩兒了。」
「啊?」任俊馳不禁一愣,心想,她竟然這樣使婚禮
為游戲,這樣……豈不是有生命危險,怪不得上車前,她先問他怕不怕死?
「明天,他們肯定顧及不上我的,」史傲菡繼續興致勃勃的說道,「呵呵,所以你明天可以大搖大擺的來醫院看我啦,不過要記得帶一份報紙給我哦。」
……
第天上午,任俊馳去報攤時,果真看到《胡氏之子的鬧劇婚禮》幾個大字。
一直以來,任俊馳所擔心的這場婚禮猶如一塊巨石一般,橫壓在他的心頭,幾乎令他窒息,現在總算被挪開了,他輕松的喘了口氣。
他有一種莫名的欣喜若狂,不管史傲菡將來究竟會是誰的新娘,至少她擺開了一些胡睿的糾纏。
然而當任俊馳拿著報紙走近病房時,他悠然佇立了腳步,病房門口有兩位威猛的大個子把守著門。難道,她媽換保鏢了?任俊馳緩緩的走了過去,反正他又不是來英雄救美的,怕什麼?
誰知他剛剛走到門口,已經被他們架空了,兩腳早已離開了地面。
「你做什麼的?」
「路過」
「走錯地方了!」沉悶的一聲。
「哦,對……咳都是被醫院門口一個瘋女人給搞的,竟然沒穿衣服從病房里跑出來了。」
「在哪兒啊?」保鏢不禁兩眼綠光來了興致。
「嘿嘿,樓道口——就那邊的——」
噌——倆保鏢早竄了,爭相去觀光走光瘋女去了。
任俊馳暗自一樂,趁機,便推開了病房的門。
這種感覺倒著實像過去的特務一般,過癮!
待任俊馳進入病房後,情況有所不妙,完全不是他想象的那樣。任俊馳一愣,然後是萬般的驚訝,接著他瞪大了眼楮仔仔細細的去打量一番坐在史傲菡身邊的這個人物,怎麼這麼眼熟啊?好像在哪里見過……哦……是——他們公司的總裁!
任俊馳幾年前見過他幾面,他好像是還上過‘國內企業年度人物風雲版’什麼的。就是排名第十的那位史先生?
這時史先生也注意到了他,不禁迷惑的望了任俊馳一眼︰「請問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