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身後,也是一人一馬的騎著,傳說中與鳳四形影不離的兩人︰姚衛君和蘇青瑞。
這姚衛君是姚家的另類,姚家和鳳家多少年朝堂暗斗,偏偏出了個姚衛君。
這兩人初在西北也交鋒了一陣,可這一來二去,倆人倒成了生死之交。
蘇青瑞是個農民,是從兵營小卒一步一個腳印闖下來,戰場上與鳳四並肩作戰,如今也成了生死兄弟。
她心情極郁,臉色有些發白,看到他,心底的那個死穴再一次被擊中,極憎惡地橫視著他,「關卿底事?」
他卻心情極好,恣意瀟灑地從馬上跳下,走著她的面前,一把擁住她,朝著她的耳際吹了個極響口哨,道︰「寧公子,你要是穿上外番進貢的百翎裳,這出使的路上,本公子可以考慮駝你一程。」
她易了容,招搖在金殿之上,以為所有人被蒙騙!
但他卻一眼認出,那藏在深濃眼睫後的熟悉眼神——帶著噬骨的恨!
「嗤」她狠狠摔開他的手,回以鄙視地上下打量他,反譏︰「鳳四公子,別以為皇上口諭差你為護使,你便行!別高興太早!」若鳳四就是祁封越,她怎麼會讓他成功出使祁國?
還有——需要他來駝?她的騎術只怕放眼這帝都,也沒幾個人能蠃得過她。
「好!」鳳四不以為意縱情大笑,毫不客氣將她往牆上一摁,接著,修長的手掌似是長了眼楮一般抓住了寧紅衣氣極而揮出的粉拳,順勢一帶,力度大得驚人,寧紅衣被他整個兒拖進了懷中——
他俯下頭,眸光上下幽森打量著寧紅衣,戲謔,「那鳳某人倒要看看,狀元郎有何能耐讓皇上改變旨意!」
她憤恨地看著他,只苦于自己勢單力薄,被人這般騷擾調戲卻又不能大聲呼叫,她心底那股憤怒只能死死地死死地壓抑著
鳳四滿意地從她眼里看出一絲的脆弱,松了手,將手上的馬鞭一揚,笑道︰「寧狀元,先祝賀你金榜提名,來日洞房花燭時,鳳四一定去討杯水酒喝!」
今日他確實是來添她的堵,這一年多來,他和她不止一次交會過,她總是對他言辭鋒利,不假以辭色。
憎恨慢慢藏到純然的笑臉後,道︰「要祝賀小爺我金榜提名,來點實在的!」心思一慟,已有了主意!
「寧狀元郎有什麼好提議?」他自然知道她不懷好意,偏生,他想見識一番。
這樣的交鋒,極有趣!
「提議麼?小爺我自然有,但眼下,小爺先得祭祭五髒廟,鳳四公子?先請小爺我喝一杯如何?」
臉上笑燦如花,心里卻暗自嘀咕咒罵︰你既是願撞上來,那風水輪留轉,看你怎麼落在我手上。
鳳四看到她眼中藏著並不單純的深意,甚至他又敏感地察覺到殺意,一瞬間眼色凌厲起來。
嘴邊的笑也變了一絲味道,復卻不以為然,她再狡猾,不過也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黃毛丫頭,他次次讓著她,難不成真怕了她不成?
「寧公子想去哪里?」
寧紅衣轉頭便往前走,道︰「自然是花樓。」
鳳四扯了一下嘴角,剛想說話,
卻見姚衛君給他悄遞了個眼色,他循著方向一看,只見對面一個茶樓的牌篇下,一個青衣倩影對他揚了揚手後,身影晃了一晃便在巷口中消失。
眸光簇亮,他騎上馬,幾步追上寧紅衣,居高臨下朗聲道︰「寧狀元,本公子有事先行了,改日再敘。」余音未了,人馬已疾至丈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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