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泰二十七年,這年令狐已八十多歲了,他是參加了一輩子的革命工作,為國家做出了巨大貢獻的人呢,你看現在是身體棒棒、吃啥啥香,結實著呢!
話說令狐的老伴身體一直是很好呢,無病無災的,臉上紅福福的,也沒有長過什麼病,可是前幾天在家里這不是突然就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下。還沒來得及上醫院呢,這不是說沒就沒了!這讓令狐很是傷心,很是難過。
唉,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生老病死,自然規律嘛!話說家里突然遭遇了如此大的變故,那可就全亂了套了,待冷靜下來了以後,幾個孩子們這不就商量著辦理母親的後事,待幾天後圓滿地辦理完了母親的後事,這也算是完成了一件大事,大家也就都放心了。
這幾天又是傷心又是累的,把孩子們都折騰得夠嗆,是該各自回家好好地歇歇了。可是這還沒歇上幾天呢,令狐的兩個兒子就把他們父母的房子給賣了,這不就把令狐接走了。
他們這是要把他們的老父親接到哪里去呢?你看他們這不是一路把他們的老父親令狐接到郊區里去了,其實他們就是在那里給他們的老父親租上了房子,雇上了保姆,就是想讓令狐在那里安安穩穩地安度晚年呢。
按理說這兩個兒子這也是個辦法,還算孝敬呢。可是令狐他可不是光有這兩個兒子呢,人家還有兩個女兒呢,雖然這都結了婚了,可是人家這不是也是經常地往家里跑呢。有他們的母親的時候,他們沒少跑了,也沒少孝敬了。
可是這沒了他們的母親了,這老爺子自己在家里放心嗎?就這樣女兒們這不是陸續地來看老爺子了,可令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作為娘家象征的這住房它怎麼就變了主人了呢?那自己的老父親到哪里去了?自然他們的疑點就落到了他們的這兩個兄弟的身上去了。
經過一番交涉他們這不是知道他們的老父親是讓這兩個兒子給接走了,他們把老父親接去贍養去了。「可是你們接去贍養也不能不和我們說一聲啊,特別是這賣房子的事你們怎麼不商量一下就這麼擅做主張呢?」大姐首先提出了質疑。
「還商量啥呀?我們兄弟倆這不是都商量了!」這兄弟倆還振振有詞呢。
「誰說只是你們兄弟倆商量了就能成了?我們這兩個閨女還沒說話呢!你們以為這事你們兩個商量商量就做主了、定下了?沒門!再說工資和房錢也不能你們兩個要呢。」大姐這不是提出問題來了。
「不是我們要,還是你們要?這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是不在這二十四節氣之內的,這是我們老令家的事,沒有你們摻嘴的份。」令狐的大兒子這不也說話了呢。
「還美得你們呢,你沒看看現在是啥社會了?你們兩個說獨吞就獨吞了?這是不可能的事。那我問你們,你們把老父親藏哪去了?」大姐在質問他們呢。
「藏哪去了?那是我們的事,與你們無關。」令狐的大兒子回答得十分得干脆。
「說不說?不說我可去告你們了。」大姐把話扔在了這里。
「嚇唬誰呀?我們才不上你的當呢!」這兄弟倆還在洋洋得意呢。
就這樣這姊妹倆在這兄弟倆面前是打听不出一點消息來,沒有辦法那也只能告他們了。那你可能要問了,老父親年齡這麼大了,這兄弟倆爭著去養著他,,你們這兩個閨女這不是省了大勁了?
這你就錯了,人家令狐可是老干部呢,年輕的時候,保過家、衛過國,那可是國家的有功之臣呢,因此自從退休以後,工資那是很高呢,這幾年隨著國家的工資不斷上漲,工資漲的已相當得令人艷羨呢。
就憑現在的物價水平,令狐的工資,別說是自己吃喝了,他就是雇上個保姆,那還是綽綽有余呢,就這樣這兩個兒子這不是就偷偷地把他們的老父親令狐給接走了。
其實你們不要以為這倆兒子對他們的老父親孝敬,你們要是那麼認為那就大錯而特錯了,他們這是看到他們老父親的錢財了呢。
你想呀兩個兒子這樣擅自做主,人家的女兒能願意嗎?就這樣在再三交涉無果的情況下,人家的兩個女兒這不是向法院起訴了呢。
向法院起訴的結果,那當然是讓他們這兩個兒子把他們的老父親交出來,有四個子女共同贍養,當然如果有誰不願意贍養的,要把贍老費交上,還有那房子款,兩個兒子也必須都交回來,有他們的老父親令狐保管。鑒于令狐他們家的實際情況,法院這不是指定令狐的大女兒作為他們的老父親的監護人呢。當然這令狐百年後剩余的錢財還是要有他們四個兒女均分呢。
這判決書一出,令狐的兩個兒子可就不干,可是不干有啥辦法呢?你敢抗拒法律嗎?就這樣,這不是扣除這段時間他們的老父親在外邊花銷的費用以外,剩余的部分他們還是很不情願的交回來了呢。
你說這事弄得?這走到這一步,你看這兩個兒子、還有兒媳婦,那是臉不是臉、色不是色的。選擇的余地不大了,這不是令狐決意去跟著他的大女兒了呢,可從此後這兩個兒子可就再也不上門了。
這不是每每想起來,令狐他也覺得難過呢,可是這難過有啥用呢!唉,說起來這都是錢財惹得禍,我要是沒有這些錢財的話,說不定他們都相處的和和睦睦呢。
其實還說這些干啥呢?就這麼跟著大女兒過吧。可是這畢竟不是自己的家呀,一切都是那麼得別扭,那麼得不舒服!可是不舒服有啥辦法呀?那就這麼慢慢地適應吧。本來自己是有窩的,可是自從老伴去世了以後,這兩個孽障這不是一直在給你做思想工作嘛,「你一個老人自己住在這屋里,要是出點意外那該咋辦?」
自己想想也是呀,這麼大年紀了,要是自己出點事那該咋辦?這不就同意跟著兒家了。哪成想這兩個孽障他們是惦記著自己的錢呢,就這樣他們這不是把自己的房子給賣了,把房子款分了以後就把自己弄到這郊區里來了。幸虧自己還有這工資,人家國家養咱的老,要不然可就麻煩大勁了。
話說這令狐這不是被他的大女兒接到了她的家里,可是這總歸不是自己的家,不得勁呢。這不是進進出出的大女兒家的一家人,多麼不方便呀,特別是自己這腿腳還不方便了,還得讓大女兒照顧。
你看呢這大女兒也是淨事呢,哪能光伺候自己呢?這不吃完了早晨飯了,令狐的大女兒就把令狐扶著出去,給他拿一個小馬扎讓他坐在樓頭上的陰涼里和大家說話呢,待吃飯的時候再把令狐接回去。這也是個好辦法,你說要是成天的光待在家里那還不得給憋死呢?還不得給憋出病來呢。
你別說這成天和這些老頭、老媽媽的在一起交流,這令狐還真是開朗了不少呢。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人本來就是個群居動物,在一起這麼交流交流還真是長不少見識呢,而且還心情開朗,這是多好的事情呢。
只是有一天上午,這不是令狐正在樓外頭和這些老頭老媽媽的拉呱呢,卻看到一天大尾巴狗這不是向他們這邊跑來了呢,你看這條大狗兩個耳朵那是直挺挺的,一條大尾巴那是耷拉了又耷拉。這哪里是狗呢,分明就是一條狼,最起碼也得是一條狼狗。
話說這條狗向令狐他們這邊跑來,「你向這邊跑就跑吧,大路朝天,各走各邊。」令狐他們根本就沒在意,哪成想這條狗卻奔著令狐他們來了,你看它這不是跑到令狐的跟前,略已停頓,這不是照著令狐的腿上就咬上了。
這一口下去可不輕呢,這不是令狐的腿肚子當場就被撕裂了呢,還有這幾個老頭、老太太的這不是都沒有幸免呢。
你看這事弄得?這條狗咬完人後,這不是又向前面跑去了呢,它這肯定是要到前面再去咬人呢。
話說令狐他們這天下午突然被這狗咬著以後,他們這不是很快就被送到了社區衛生室里進行清理傷口、消毒包扎呢,可是當天晚上令狐這不就發高燒。沒有辦法,這不是令狐的大女兒把他送到了醫院。
可是退燒針、消炎針都打了兩天了,令狐他就是不見好轉,並且發燒還越來越厲害呢,這不是住院第三天上令狐就因心力衰竭,獻出了自己寶貴的生命呢。
原來這只大狼狗就是令狐通天寺的二師哥天狼呢,他這些天為了尋找令狐,在這周圍可沒少轉游了呢,這不三轉游兩轉游的,他就讓村里的這些狗們給傳染上狂犬病了。
你想這天狼他現在帶著狂犬病毒,他要是咬著人,這人他還能活嗎?就這樣令狐這不是就為此獻出了他那寶貴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