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封三十二年,令狐這年五十多歲了呢,干了一輩子的革命工作,連根官毛也沒撈著呢。現在這單位上那淨是些小青年了呢,自己這個年齡在這些青年人面前那就是叔叔大爺,是爺子輩呢。
其實這在單位里哪有讓你當爺的?不當孫子就不錯了。就說你這令狐吧,你這一輩子就沒記著當個官呢,本來這科班出身,從這學校里畢業,被招聘到這公司里來,那本來就是這公司里有意要培養的苗子,讓你繼承革命事業呢。無奈這令狐他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他牛著呢,這不是渾身上下淨稜角呢。
你看這不是有多少次他是和人家同事頂撞,這還不說,他這不是還和他的頂頭上司頂撞呢。咱先不說這誰對誰錯了?就是你對了,你有理,你也不能和人家這同事、領導的頂撞。你說你是誰呀?怎麼這麼能的你來?就這樣這麼些年來,令狐他是在他的工作崗位上紋絲不動呢。
你看和他一起來的那些兄弟們,人家那可是一個個地都被提拔成了中層領導了呢,可是這令狐誰會提拔他呢?沒門呢。就這樣這不當官他的工資就少,工資少呢,他就心里不平衡,你說你們這公司的這些領導,你們那可是狗眼看人低呢,在這公司里我是哪一點不如他們呢?
可是這是提拔干部,不是讓你來討價還價的,領導讓你當你才能當,領導不讓你當,你可就干瞪眼呢。「那這當官咱當不上,咱就考個職稱還不行?只要是把這職稱考上了,咱這工資不就會上去了嗎?」其實呢這也是個曲線救國的好辦法呢,令狐他這不是發揮他的聰明才智,這不很快他就把這中級職稱給考出來了呢。
「這下好了,只要是有了這中級職稱在,這工資那不也就上去了?這當官不當官的也就無所謂了。」令狐在打著他的如意算盤呢。
可哪成想這職稱那是得有單位上聘任呢,不聘任那還是長不著工資呢,「你說他女乃女乃的,這不是作踐人嗎?要讓這單位上聘,這幫孫子們他們會給我聘嗎?」令狐他有點失望呢。
果不其然呢,這幫孫子們說是要給我研究呢。可是研究啥呀?這不是單位上的領導都換了好幾茬子了,茬茬領導令狐他都去找呢,這不都多年了呢,他們也沒給研究出個結果來呢。你說他們這不是欺負人嗎?你不給聘任你早說呀,這麼一直給人家壓著算啥?
你說這是啥社會呢?令狐這不是和這些領導們都火了呢。可是火了有啥用呢?這大權那可是掐在人家的手里呢。就這樣這令狐這不是成天地破罐子破摔呢,你看在單位上呢,有什麼好事呢,這不也沒有這令狐的事呢。就這樣令狐的工資這不是一直也上不去呢,真是令人傷心呢。
那你可能就問了,那你偏得在這個公司里干呢,此處不留爺,他自有留爺處,天生我才必有用呢。唉,他是有用呢,可這不是在這座城市里令狐所從事的專業他還就是這一個公司里有呢,沒有選擇的余地呢。
令狐他就這麼著好歹地忍氣吞聲的干呢,唉,人在屋檐下,他不得不低頭呢。這不一晃又是十幾年呢,令狐他還在原地踏步呢。「我這都五十多歲的人了,我還干什麼破專業?」他這不是申請讓領導給他調崗位呢。
按說呢,這令狐在公司里這些年了,他沒有功勞他還有苦勞呢。這次領導開恩照顧他呢,這不是把他調到了辦公室,讓他去輕松輕松呢。
這辦公室的工作那就是一個針線菠蘿呢,婆婆媽媽的事情一大堆呢。令狐他這不是在單位的辦公室里,這麼一直地吊兒郎當的待著呢,這收收報紙發發信件,考考勤這可是他的活呢。
特別是這考勤,令狐他可是一個黑臉包公呢,別人要是有人來晚了的,你想從他這里通融一下,那是連門也沒有呢。有一次這公司里一個中層干部這不是來晚了呢,他這不是想讓令狐給他通融一下把名字簽上呢,可令狐哪能願意呢?「我管你是什麼中層還是什麼一般職工,誰來晚了也不行呢?」這不是幾句話就把這中層給惹煩了呢,這中層這不是還不干不淨的沖著他一番牢騷呢。
「你說誰呢?」這不是這令狐哪里讓呢?你看他這不是話到拳到,把人家打了個狗血噴頭呢。出了這事你看人家這個中層哪里會讓呢?人家這不是到公司領導那里去告狀呢,可是任憑你咋告,人家這公司領導也沒有批評這令狐呢,不但沒批評他,這不是還鼓勵令狐把這項工作要干得更好呢。
得到了公司領導的鼓勵那可不是小事呢,這令狐那就像是 里插上了雞毛一樣那是干得更帶勁了,因為自從他參加工作以來這麼多年,他還從來沒有受到過領導的表揚和鼓勵呢。
就這樣令狐他這不是早來晚走的以公司里為家了呢,有時他這不是禮拜天還來公司里轉一轉呢。這天那是禮拜天,這不是令狐他又照例來公司里轉轉呢,當他走到這公司總經理的辦公室門口時,「不對呀?今天不上班呀?這總經理辦公室的門它怎麼半掩著呢?可別是進來小偷了。」
想到這令狐他這不是猛然一推門就進去了呢,他心想這要是有小偷的話我可給他個措手不及呢,哪成想他這一措手不及不要緊,還真是把這公司的總經理和財務科的小劉會計弄了個措手不及呢。好難看呀!這總經理正赤身**地把人家劉會計壓在身子底下呢,這總經理這不是還在做俯臥撐呢。
你看這事弄得?這大夏天的赤身**的,你說難看不?「老令,要不你也來上一氣?」這總經理有點語無倫次了呢。
「豈敢豈敢?你們繼續忙。」令狐他這不是邊說邊往回撤呢。
這也太掃興了,這還能咋著再繼續呢?沒法再繼續辦了呢。這不是一會兒的功夫這劉會計就跑到她的會計辦公室里去了呢。這劉會計雖然是才來了公司里幾年,可人家長得漂亮呢,這不是這總經理早就看上她了呢,你看這總經理自從把她發展成了情婦以後,這總經理和這劉會計可是合著貪污了不少錢了呢,他們的關系早就不是一般了呢,這在公司里其實還真不是秘密。
可是要像令狐今天這樣踫見的情形那還真是不多見呢,你說今天這事要是讓令狐給說出去那還真是不好呢。這不是一會兒的功夫,老總就喊著令狐呢,「老令,過來一下。」
這是要挨熊呢,令狐他這不是戰戰兢兢地去了呢,「你今年多大了?」總經理這不是開門見山呢。
「五十二了。」令狐這不是據實回答。他這是要開除我呢,還是干啥?令狐他惴惴不安呢。
「你看你這都五十二了,這還沒有一點職務呢,這多不好?這樣吧我明天開個辦公會研究一下,先讓你在這辦公室里干個副主任吧。咱就不拐彎抹角的了,這辦公室的王主任這不是年齡大了,你要是干得好呢,等他退下來以後這辦公室的主任就是你的。」總經理這不是放話給他呢。
還有這等好事?這令狐那是恣得合不籠嘴呢。「只是這干辦公室主任,那嘴一定要嚴,這該不說的一定不能說。」總經理這不是把話都晾在了這里呢。
「豈能說呢?那說了那才是傻瓜呢。」令狐這不是急急忙忙地表態呢。
第二天這不是一個辦公會下來,令狐他真的被任命為辦公室副主任了呢。這下成了總經理的人了,令狐他就更加地為這總經理賣命了呢,當然了這從這以後這總經理和這劉會計的這點見不得人的事那也就不再瞞著令狐了,只是這令狐他每次這不是都得在外邊給他們站崗放哨呢。
這天又是禮拜天呢,這天下午這不是這總經理又和這劉會計在這總經理的辦公室里鬼混呢,你看這不是一番風雨後這劉會計他就不不知不覺地躺在這沙發上睡著了呢。
原來這總經理在這劉會計的這喝水的杯子里,偷偷地下上**藥了呢。那你可能要問了,這總經理他這是要干嘛呢?還干嘛?這總經理他想著把這劉會計給弄死呢,因為這幾年這總經理和這劉會計合著貪污了幾百萬元了呢。
說起來這老總走這步棋他有兩個目的,第一,他們合伙貪污的這些錢呢,就在這老總的個人賬戶上,他想著要獨吞了。這第二呢,就是這貪污的事,要是一旦被查出來了,就全都推到這劉會計的身上,讓它來個人死案結,死無對證。
「令主任,令主任。」總經理在叫他呢。
「啥事呀?」這不是令狐馬上就跑過去了呢。
「這劉會計不好受呢,她想要回她的老家去歇兩天呢,你開車把她送送吧。」總經理安排他呢。
沒問題呢,這不是令狐很快就把車開到了樓下。你看這不是令狐背著劉會計往下下呢。這不是把劉會計放到後座上,有老總在後邊扶著,這令狐就開車走呢。
這劉會計的老家在山區,離這里百十里路呢,路挺陡的,你看這令狐這不是開得飛快呢。這不是前面就是一座大橋了,這天也黑了呢,這老總就吆喝著令狐停車呢,「令主任,你再來著後邊扶這劉會計一會兒,我累了呢,我先替你開一會車吧!」就這樣這總經理這不是把這車給開上了呢。
你看這總經理的車開得飛快呢,這不是還沒到這橋上呢,這總經理就打開車門跳下去了呢,這汽車就這樣載著這令狐和這劉會計沖下橋去了呢。
這橋有幾十米高呢,並且下邊全是石崖呢,這不下去以後這令狐和這劉會計立馬就沒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