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地偵測,我被晾在一邊,陪著教官監測及記錄成績。
「不要月復誹,」教官頭都沒回,就看穿了我的伎倆︰「你不需要參加這個項目,我看過你的以往訓練成績,這個難度對你只是中等。你沒發現?你的隊友也被我派往另一個地方去完成別的項目了。」
他轉過頭,望著我道︰「當然,我的確有讓你休息的意思,但你也要明白,不想當元帥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我想你們的指揮官送你們來這兒不光光想讓你們完成集訓吧?」
「報告,」我道︰「我只想當個兵!當個好兵!」
他倒很意外︰「我能問聲為什麼嗎?」
我道︰「可以!但我的回答可能會讓你很失望的。」
「沒事,說說吧。」他笑了︰「我看得出你很好勝,可是你的選擇卻一點也不好勝,這麼矛盾的事我還是第一次踫到,我很有興趣。」
「總要有人當兵吧?」我道︰「不然不是全都成光桿司令了?」
高俊等幾個監測的人瞠目結舌的看著我。
「這個說法很新鮮,」他沉思道︰「是啊,總要有人當兵,再好的司令沒有好兵也打不出好戰役。你很踏實。」
「可是,」高俊忍不住道︰「如果真的有指揮才能,這麼放棄不是太可惜了嗎?」
「不可惜,」我道︰「我選擇了,就不會後悔。」
陳教官笑了︰「我想如果真的具備指揮才能,是不會被埋沒太久的。」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我家里,具備領導才能的人太多了。我打小就沒想過跟他們爭——爭也爭不贏,所以我安心當我的小兵。
「又有人被消滅了。」一個監測兵道。
我們走到屏幕前,可憐的人啊~~~~
「你很有同情心嘛。」陳教官看了我一眼道。
「今晚教官要請我們吃飯。」高俊道。
「理由?」陳教官道。
「因為教官生日。」高俊做了個鬼臉。
陳教官一怔,顯然他自己都已忘了。
「噢~~~」其他人跟著起哄,非要敲教官一筆。陳教官只好笑著答應。我走開,他們是一個團體。
「你也來吧,」陳教官對我道。高俊也道︰「是呀,一起去吧,他可難得請次客。」我道︰「不好吧,你們是……我是外人,算了,我還是待屋里譯書吧。」「這里沒外人。」另一個人誠摯地道︰「我們誠心邀請你參加。」我看看他們,再拒絕就失禮了,我點點頭。「好耶,」他們叫起來︰「終于有美女加入了。陰陽平衡嘍。」我笑,他們真樂觀。
第一次,我在集訓地換了時裝,打扮了自己,我走出自己的房間時所有人都盯著我。好象T型台下的觀展人。
高俊開車,他們等在車邊時同樣驚艷。高俊吹了聲口哨,道︰「貓步走得真好。」我笑︰「比起你們的踢正步來,我還差點兒。」「上車!」教官招呼。我們紛紛鑽進車里。
「有心事?」陳教官坐到我身邊。
「沒有。」我笑。
「你喝酒時一言不發。」他道︰「而且都是一飲而盡,還有,你今晚話很少。」
「我……跟你們不太熟,不知道聊什麼。」我道。
「我們也沒強迫一個女人喝酒。」他道︰「換句話說,你是存心讓自己喝酒。」
「我自制力不強,」我道︰「抵制不了誘惑。」
「我听得出來,這是拒絕繼續交談的意思,」他道︰「我不會強迫你說出心事,不過,我希望這里的每個人都能把隊友當成家人,當成兄弟,同樣,我也希望每個人都能幫得上別人的忙,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強笑,點頭。
「你知道我的房間號,隨時——包括凌晨三點,想找人聊天,隨時敲我的房門。」他道。
「謝謝。」我轉頭,避開他的目光,我怕自己會流淚。
他拍拍我的肩,象對待一個老朋友。
訓練在繼續。
再次迎來了周末,教官放了個假,隊員可以出基地放松一天,下午五點前回來就行。我不想出去,但架不住花匠幾個又拉又拽,讓我向高俊借了輛私車,開出去喝酒。
「琉璃,你是在喝酒還是在倒酒?」傘兵道。按下我的手,不再讓我喝。
「放心,」我笑︰「我會適可而止。」
「行了,別喝了,」羚羊再度將酒杯拿走,道︰「去跳舞,疏散一下。」
我搖頭。
「別再給她酒。」傘兵對吧台小弟道,塞過去幾張鈔票,小弟接過鈔票點頭。
我看著他們跳舞,開始覺得無聊。伸手去拿酒,才回過神已經沒酒了。我苦笑。
一支杯子推了過來,我隨手拿起喝了一口才發現不對。轉身抬頭,一個人靜靜站在身後,看著我。我拿起杯子,將杯中的酒潑向他,轉身就走。
剛走到街上,就有人攔住我。我轉方向,又出現一個人。無論我轉向哪個方向,都有個人在等著我。我退後,身後是一個高大的身影。我握緊了拳,冷冷道︰「打架嗎?你知道我不是平民。」「琉璃——」花匠幾個沖出來,一看這架勢就明白了。一捋袖子就要上前,我止住,道︰「這是我的個人問題,你們先回去吧,我會解決。」鯨魚正要開口,花匠拉住了他,道︰「好,那我們先了,要接的話打電話。」我點頭。
打發走了他們,我看看那幾個保鏢,問林賽︰「是打算在這大街上動手還是另個清靜地方?」他道︰「另找個地方吧。我不想再被記過。」示意一下,不一會兒,林肯車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