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標︰死亡——一個狙擊手的故事 79.

作者 ︰ grace_xhu

我回到醫院時,天翔告訴我林賽已經醒過,並且渡過了最危險的時刻,兩對父母已被家人送到了林賽父母的住處休息。他建議我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再過來看看林賽是否可能醒轉與我說幾句話,林賽的家人已經為我在醫院附近的酒店開了一間房,用于我做這些事情。我也覺得自己應該先處理一下,否則就算穿了消毒衣,醫院怕也不會讓我進病房探視。

我接過鑰匙,到了酒店洗了澡換了衣,吃了點東西,再度回到醫院。

天泉也已回到了那里,他說母親已服了安眠藥睡了,父親在陪著她。林賽的父母也一樣。天泉和天翔即將回去,不過我獲準可以多待段時間。我說不必了,待在這兒也幫不上忙,還給媽添堵。只要林賽沒危險我就放心了。我本想等到林賽第二次醒後跟他說幾句話,可是他太累了,一直到我們上機也沒醒過。

爸打電話給我,婉轉告訴我最好近期不要與林賽聯系,因為他的傷情不穩定,所有人都希望他情緒上不要太過激動以免影響病情。我知道怎麼做,我欠林賽太多,只要予他有利,任何條件我都會答應。

我沉寂下來,回到隊里重新蟄伏訓練。我到玉佛寺請住持為林賽誦經燒香,祝他早日康復。

兩個意外的客人的到訪揭開了幾個月前的事情。那天我正在訓練,被我老大叫出場外,讓我開車到警局,說有人在那兒等我。我不疑有他,換了衣服開車前往。

到警局後,那兩個人亮出身份,原來是國際刑警總局的日本藉探員。此次是來調查一起校園槍擊案的,他們懷疑殺那個中東教授的人是我。

我履行程序先給隊里打了電話,然後回到詢問室坐下來跟他們泡蘑菇。

他們說出示了我的照片給那所大學的學生看過,有幾個日本學生認出我去過那附近,當時身邊還有個差不多年紀男的。我矢口否認,在那段時間里我不在日本,而在做中東游。反正入境護照什麼全是假的,又易過容,只要他們不當場抓現形,我盡可來個抵死不認。

要說日本人就是沉不住氣,那個略矮的小個子拍桌子說那幾個日本學生絕不會說謊,因為日本從小就教育人要誠實。我笑,誰都知道日本是最虛偽的民族,面上帶笑笑里藏刀,二戰時期他們對亞洲的侵略和對平民屠殺就被他們說成是對外的聖戰,其目的是為了改善其他亞洲人怕的生活。這麼大的謊言政府都說了,誰還信他們教育出來的國民是誠實的?

那小個子接連拍桌子用日語就大罵起來,情緒甚是激動。

我冷眼看著他,別以為我不懂日語。等他罵完,我用日語一一回敬,將他們篡改教科書,否認中國南京大屠殺等等事實列給他們听,在這樣教育體制下培養出來的學生很難讓人相信他們的所謂誠實度有我鈔,據此他們學生的證據根本不足為憑,很有可能是他們生造出來諂害別人的偽證,對此我將向國際刑警總部反控他們。另一個高個子的較為冷靜,他反問我為何那幾個學生不諂害別人而專針對我,我說我不知道,也許他們有酸葡萄心理,覺得我不該長得比他們的日本偶像漂亮,又或許因為他們心中某個女明星喜歡中東富翁又被人踹了心中不服,所以把氣撒在我身上,很多人都知道我在中東旅游時曾有中東王子為了我吃醋殺人,哪個亞洲人不知道日本年青女人就喜歡傍有錢人,尤其是中東王子這樣的頂級富翁。

他們還想反駁,但我的律師已經進來阻止了他們的繼續詢問,我走之前跟律師說代我向國際刑警組織控告這兩位警官的誣諂罪及損害名譽罪,我希望在不久後得到他們的書面道歉信及相關精神賠償。然後我將他們丟給律師後就揚長而去。隨後的當天晚上,我在警察局的堂兄就打電話給我說我國警察總部及國際刑警分部下午已向國際刑警總部提出鄭重抗議及要示道歉的聲明,因為案發當日我跟天翔在中東旅游的所有證據都是確鑿無疑的,包括有林賽表兄所在國的出入境證明資料,那資料上證明我們的入境日期早于案發當日而出境日期遠晚于那個時間。林賽曾在我們那日錄完口供後說過會幫我的忙,我只是沒想到他幫的這麼徹底而已。

我老大事先也並不知道我去警局是為了這麼檔子事兒,知道後他打電話又跟警局的倪氏干了一架,說要都這麼打擾我們這些特種部隊都撤了算了。听說後來倪老大也批評了警局,說這種越境調查的事不能這麼馬虎,也不能讓特戰隊員如此曝光在警察和外人面前,會加深不安全因素。他們這些掌權的兄弟們還在例行的聚會上就這種事達成了某種協議,以防止此類事情的再次發生。

警局幾個負責的倪氏為此專門請我老大,倪天泉,我及天翔所在特戰隊的大隊長和天翔,還有倪老大一起吃飯,算是道歉。他們確實是疏忽了,因為近期各國的恐怖事件增多,國際刑警之間來往密切,也都是例行公事交換情報,他們並沒想到這兩個日本干探來此是為了這種事件。倪老大這次是絕對一邊倒地向著特戰隊,他還特別交代對特戰隊員的個人資料要嚴加保秘,以維護特戰隊員及其家人的安全。

聖誕節我給周劍一家寄去了禮品,當然沒忘了周周這個小家伙。我讓他們在平安夜把禮物放在周周的床前,告訴她是聖誕老人送來的。我們已經沒有夢了,但起碼,我們應該給孩子留一個美好的夢境直到他們成人。

我跟我老大請假要去參加達喀爾拉力賽,我不知道林賽的傷能不能允許他去,但至少我得信守自己的承諾。大不了見不到他,我就回來。我老大開始不同意,但天泉勸了他最終讓他答應下來。因為我們都是重承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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