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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不清是哪一天了,反正就在不久以前吧,基因帥鼻在賭桌上跟人動拳頭,傷了牙關節。次日上午,他去找李媛媛醫治,找到了滿新士都的病床前,李媛媛正從在滿的床旁,同滿談笑風生。帥鼻是個賭鬼加無賴,在賭桌上听人說過滿與李的交情,想著正好借機接近這兩個有頭有臉的人物,給自己鋪條大路,方便以後走哇,說不定就能從此平步青雲 。不顧他倆個朝他揮手,又喝令他退出去的難堪,厚著臉皮,裝出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硬拉硬拽,攀談起來。
不是帥鼻的運氣好,更非李滿的修為好,還不是三人臭味相投,面是他們都嗅到了各有利用之處,相互敷衍,硬是湊到了一起。並不多麼復雜的瞎扯八扯之後,三人成了朋友,李為帥鼻看了牙齒,說並不打緊,要他先診治肩胛骨。帥鼻正在巴結滿,投李所好,當天下午就住到了滿的隔壁病房。此後,兩人便常來常往。
帥鼻的肩腳胛骨很快治好了,出院之後,他怎麼也忘不了滿,三兩天一趟,跑到醫院來,為滿送些吃的東西和消遣的雜志。滿像是被深深感動了,搭著他的肩膀,親熱地說︰「帥鼻呀,我倆基因相同哇,前世有緣 。就做個知心朋友,拜把子兄弟嘍。我比你大幾歲,你就叫我大哥吧。」帥鼻听了,真是受寵若驚。心想︰人家大富豪能如此厚愛,主動中我結拜兄弟,沒說的,我人黑人不黑。一定要滴水之恩,涌泉相報,也好得寸進尺。滿與李賭氣出院後,帥鼻很快通過一個當房管所所長的遠房親戚,為滿在糊涂舞廳附近的居民區租了一套新房。
「幾棟幾室?快說!」畢追問道。
「情人街咪咪巷第148棟1601室。」
師承歡明把煙蒂一扔,叫道︰「走!帶我們去逛逛。」
從出租車上下來,乘電梯登上16樓,來到1601室門前,,摁過門鈴。又敲了門。均無回應。師局命使用技術手段打開門來一看。已是人走室空。
「滿跑哪去啦?你一定知道!」梅狠狠地瞪著帥鼻問。
「不知道,自頭一回與阿騷賭錢輸了之後,我就沒找見過他。」
師局和畢生棟梁又采取了好幾種訊問方式。叫帥鼻交代清楚,他堅持說不知道。
「那你都給滿做了些什麼事?」梅厲聲問。
「給他租到房子之後,又給他天天做飯,再就是給他抄過兩封信。」
「什麼信?」畢問。
「一封戀愛信,一封家信。」
「寫給誰的?」師問。
「戀愛信是寫給一個老姑娘的,家信抬頭寫的是八姐。」
「寄到哪里啦?痛快些,全說出來。」梅威嚴的說。
「這我不知道,他沒讓我寫信封,也沒讓我發信。」
「信里面說沒說情報的事?」
「沒有!」
「那你怎麼給我們提供了李媛媛知道情報的情況?」
「那是我猜的。因為年前滿要我去口腔醫院,問過李媛媛問了她哥李雲鵬基因研究中心工作信息部的一些事。可是。我什麼也沒問出來,李媛媛顯然對我有所警惕,什麼也不肯說,反問我問這些事做什麼。我不耐煩了,不辭而別。」
師命帥鼻再仔細回想一下,千萬別漏洞百出。
帥鼻皺起眉頭,苦思冥想了一會,一拍腦門,叫道︰「我想起來啦!有一個姑娘,也姓滿,叫滿生紅,住在滿大富豪病房的左隔壁,我是右隔壁。她住的時間長噯。我看啦,她和滿很有點意思。
師叫梅畢馬上查看治療檔案,證實滿生紅已經出院。病歷上記載了滿生紅的家庭住址,師即叫梅隨他一起登門拜訪。
下午四點,師梅二人來到了滿生紅的家——情人街巴掌巷885號樓1307室,叫開了門進的屋,師局開門見山,說明來意。滿生紅和她的父母都大吃一驚——什麼?什麼?滿新士都是涮蝶者!什麼是涮蝶者呢?間諜!特務!還是藍星侵略者?
梅艷四季經過師的同意,明確告訴她們,別的不好確定,但滿新士都是大特務,毋庸置疑了。
父母倆頓時呆若木雞,疑惑而憤怒地瞪著他們的女兒。滿生紅也瞠目結舌,怔怔的看著父母親。俄爾,她囁嚅道︰「爸!媽!對不起,都是女兒造的孽,女兒真該死。」「哇——」她失聲痛哭。父母倆又舍不得了,一起抱住她,哭成一團。
不能不說,兩們警察帶來的這個消息,對這家人來說,真的就是晴天霹靂。滿生紅,才22歲,很年輕的姑娘。她的父母也還都不到五十歲,突然間面對寧樣殘酷的事實,怎麼不痛心疾首,失魂落魄呢?
一家三口抱在一起,癱在地上,抽泣不止,滿臉淚珠。
讓她們哭了一會,梅就命滿生紅交代了與滿新士都交往的事實——
滿新士都一定看出了滿生紅的利用價值,認準她是掩護自己長期潛伏的好幫手,假意屈身俯就,給她甜言蜜語,向她大獻殷勤。主動為她打飯、端水、遞毛巾,每次給別人送禮品也要送給她一份。一個成熟富有而心懷叵測的外來男子,所蓄意構建起來的由鮮花覆蓋著的陷阱,很快吸引了涉世不深、單純可愛的年輕姑娘的眼球,再由眼球延伸到心髒,最後把她的渾身全都薰香了,迷迷糊糊的,撲進了陷阱。
不止有多少次,滿生紅忐忑不安的瞅著眼前這個雖然左臂殘疾,但一點也不影響俊男帥哥形象的外來大富豪,感到不解和惶惑,心中暗想︰像我這相貌平平的殘疾人,如何得到一個幾首要啥有啥的帥哥的垂青,又怎麼能最後投進他那溫暖而富足的懷抱呢?
因了這樣的心態,加上父母暗中阻撓,汪綿羊雖然深深地愛上大灰狼,也和大灰狼眉來眼去,相互收授,甚至于還有過不止一次的拉拉扯扯和摟摟抱抱,但畢竟,沒有踏破最後的底線,還是站在守衛著她那神聖的殿堂,不許他破門砸窗,闖進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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