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人靜。
月黑風高。
團結路上靜悄悄,一個人影也不見。
團結新村小區里,親密依偎的住宅樓默默無語,溫情地站著,進入夢鄉,一排排井井有條的窗戶,竟然沒有一個透出燈光。
第14棟514室里,兩男一女,都被酒神征服,按照酒神的旨意,昏昏然睡著了。
飯廳的餐桌上狼藉一片。
客廳牆上的大座鐘不停地搖擺著,呼哧,呼哧,發出均勻的但還是顯得有些急促的呼吸聲。
時針指向兩點。
基因漢醒來了,帥哥的基因很優越,戰勝酒神的能耐強了許多,醒酒快了許多。
他要解手,爬起床來想下地,發現一個人壓在身上,仔細一瞅,竟是羅依夏,不由一怔,模模身上,感覺穿戴都很整齊,斷定羅依夏沒有像胡媚仙那樣借題發揮,對他非禮,放下心來,將她挪到一旁,輕手輕腳地下的地來,趿起鞋子,就往衛生間跑。
一屎竟然像牛屎一般長,屎了十幾分鐘,爽極了,快活地甩著**,甩著,甩著,竟然挺舉起來,迅猛地增大,連忙捂住,緊接著欣喜地低頭來看,心里笑道︰「啊!好久沒昂揚啦,終于重振旗鼓啦!就是那天在胡媚仙屋里,她那樣地挑逗,這小弟弟都沒興奮起來哩!唉,帥基因還得帥營養嘛,就像地皮,沒有植被的話,保持不了水土養分,就干涸了,慢慢地成禿子啦。
小孩子的**總免不了越撥拉越硬,基因人當然也不例外。看著**越來越昂揚,基因漢自覺有些難為情起來,心想,叫全無能和羅依夏看見了,不笑話死他才怪呢,羞羞羞,他一邊說一邊刮自己的臉,系好褲帶,轉身往回跑,一邊又想,好久沒有這樣舒坦地屎過屎了,因為沒有水喝,垃圾堆里的礦泉水總是不那麼好喝,也就不想喝,無水下肚,膀胱空著,哪來的屎呢。還是在春去春來餐館那天,好好地喝了開水,喝了菜湯,原本非常優秀的膀胱缺了水分保養,也就不飽和了,入不敷出,哪能屎得出尿來。
剛剛走到房間門,不意與全無能撞了個滿懷,月兌口而出,疑惑地問︰「你怎麼在這個房間?」
全無能不理他,拽著褲子急促地往衛生間跑去了。
基因漢不會耍心眼,不再想其他,走進房間,發現羅依夏竟然光著身子,仰臥在床上,臉上帶著快活的微笑。這是怎麼回事?我去解手才多會兒,她怎麼就月兌光了,啥意思嗎?是想學胡媚仙,要和我顛鸞倒鳳?還是她覺得熱了,要月兌光了睡?哦,莫不是她有光著身子睡覺的習慣,還是她醉的太厲害,不知羞恥,不顧羞恥了呢?
門外傳來全無能的腳步聲,基因漢趕忙將門關上,一讓全無能看見了西洋景。只听得,全無能快捷地走進他的房間,砰地一聲關了門。
我還上不上床呢?基因漢正在猶豫不決,卻听得羅依夏含含糊糊地卻是快活無比地說︰「阿漢,快上來呀,我還要,你真棒!」
「我棒什麼,什麼棒啊?」他輕聲輕氣地問,想探個究竟。
「你壞,壞死了。半吞半吐的做啥——嘛!」
「什麼半吞半吐的?我越听越糊涂啊!」
「你上來嘛,我慢慢告訴你。」
「不敢!你是我女乃媽!」
「不,不,不!我已經是你的人了。我還要!現在,我是胡媚仙,我就要你上我呀!還來,還來嘛!」
「住嘴!」基因漢生氣了。「你是我非常尊敬的好女人,是我的女乃媽,不能自貶身價。胡媚仙是什麼人?你又是什麼人,怎麼可以相提並論?」
「哼!你是個帥呆子,腦子不會拐彎。我是比喻嘛,又不是真的是她。」她坐臥不安起來,毫不害羞,光著身子,接著說︰「你說胡媚仙是什麼樣的女人啦?」
「頂多一個性亢奮患者!」
「既然是一個患者,你為何不替她治病?你不知道上蒼有好生之千這句古訓嗎?」
「你這是一面之詞。我還知道,做人絕對不能趁人之危。她已經非常痛苦,身處危境,我堂堂基因人老大與她交歡,不就成了趁火打劫的強盜啦!」
「你這者一片之詞呢!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有能力滿也,哪怕是一時的滿足,她就會轉危為安啦!你仔細地想一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是有些道理!我怎麼沒想到呢?」
「恕我直言,阿漢,你非常剛愎自用啊!」嘿嘿笑道︰「你是個壞小子,耍賴皮的帥呆子!」
「你這是什麼話,我怎麼耍皮了?」
她一下站起來,在床上跳了兩跳,說︰「你偷吃了美人魚,還不肯承認,就是耍皮呀!」
「我真的沒有上你呀!我不會說謊嘛,沒有撒謊基因嘛。」
她伸手模了敏感部位一把,伸過去,說︰「你看看,這是什麼?」
他打開燈,一看,搖搖頭︰「看不清,你說是啥?」
「咯咯咯!」她一串笑,說︰「基因漢就是敏銳,會耍花招。這不就是你的精華嘛。」
「我的精華?」他非常納悶。「不可能,我酒醒了就上衛生間了,絕對不可能有精華到你身上。」
「看看,又耍花樣了。你到衛生間剛好說明,你是去洗**了。」
「可笑啊!我干嘛要這樣啊,不是有悖常理嘛。哦,我給了你精華,不玩了,還跑去洗了,有哪本上,還是小說上,寫過這樣的**之事呀?」
「你說的對呀!」她有些疑惑起來。「**之後,應當是相依相偎,共入夢鄉啊。怎麼……」
「不是你的精華嗎?」
「你以為我傻呀,我是過來之人,知道**是乍回事的。男女有別,精華完全不同的嘛。唔,嗯,呀,這是怎麼回事呢?噯,對了,你讓我檢查一下,我不能讓你騙了。」
「我哪會騙人啊?我沒有丑惡基因的。」
「這可說不定,基因人也許和傳統人一樣,後天也會發生基因變變節嘛。」
她跳下床來,就要扒他的褲子來看,他堅決地拒絕了,將她推開,堅決地說︰「不是不讓你檢查,是你檢查了也說不清楚,你也沒有權力檢查我呀!」
「我是你女乃媽,有權知道你的一切!」她慍怒地說。「不能說你吃了我的女乃,又佔有了我,還不讓我知道,豈有此理,欺人太甚!」
「這……」基因漢一時弄懵了。
他這稍稍一猶豫,她便得寸進尺,迅猛地一步跨上前來,貓,雙手一抓,一拽,將他的本就沒系上褲帶的灰色西裝褲子一下拉到了腳下,再將玉指一邊一個插入藍色褲衩,往外一撐,再往下一拉,放在了膝蓋上,這樣,可以阻止基因漢快速走動,跑是更加因難了。
緊接著,她伸出右手,毫不遲疑地在他把氣沖牛頭的劍鋒上抹了一把,只听他「噯喲」呻喚一聲,不由自主地彎曲了身子,又呻喚一聲,彎下了腰,再呻喚一聲,蹲到了地上。
她一心想著檢驗,心中十二分地希望,就是這位吃過她女乃水的基因大帥哥給了她春光雨露,甚至聯想到,她能一夜雨露,暗結珠胎,為這位大帥哥生下貴子,一個最好是兩個小基因漢,華宇基因漢,那樣,就別提有多麼美妙了,一句話,她是一個大功臣,她為第一個基因人繁殖了後代,既是華家人的功臣,更是地球人的女英雄。
她落落大方地將玉指放到鼻子下面,認真而嚴肅地嗅了嗅,再伸出紅潤而尖細的舌頭,同樣是認真而嚴肅地吮了吮,搖搖頭,非常遺憾地說︰「怎麼回事,不是啊,這是屎尿味!」忽然想起,又興奮地說︰「我真被你攪糊涂啦,你剛才去了衛生間嘛。」猛一下撲到他懷里,懇求道︰「阿漢,我要你再來,都給我。你壞,剛才沒有彈盡糧絕,基因人就是怪,風流也非常有理智,還藏民穿袍子,留了一手。傳統人誰能做到啊,個個都是恨不得一下就化在女人身上,要麼就是恨不能一下穿透生命通道,整個人兒都埋進通道里。」
基因漢堅決地推開了她,嚴厲地說︰「你別這樣,你是我的女乃媽,我絕對不能上你。」
「討了便宜還賣乖,基因人比傳統人壞。」她果斷而急迫地抱住房了他,「萬事開頭難,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就有無數次。來,來來來,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不是你女乃媽了,是你的妻子。如果你嫌我不配,就把當個**,臨時的**也行。」
「不行!」基因漢有些無情地說。「如今是新世紀,人際關系豈能像歷史上那樣隨便的,必須有新的遵循。你睡,我去和全無能一起睡。」
她猛一轉身,緊堅決地用背頂住了門,一邊說︰「基因漢,你如果不從,我就打電話報警了。」
「干嘛要報警,報警又有啥用啊?」
「告你我,叫你去坐班房,把你的美夢變成真實。」
「原來你是這樣的心腸,真像胡媚仙啊,不達目的一休,驅使不了別人,就想著加害別人。唉,你非常逼我鄙視你嗎?那你馬上打電話,我基因漢頂天立地,平日不做虧心事,夜半敲門不吃驚。何況,我根本就沒有恐懼基因,你根本就威脅不住我的。」
「那樣可以破壞你的名聲啦!」
「雖然傳統人早已明了,身子正也怕影子斜,但我基因漢的身影自信啥時個也斜不了,縱然斜了,也是直的。」拍拍她的臉蛋,嘲諷地說︰「女乃媽,雕蟲小技,就別玩了,對我來說都兒科呀。我教你一個辦法,把你身上的精華馬上收集了,冷凍起來,去做DNA試驗,一馬就明了了,用不著去麻煩警察。」
「還是基因帥哥聰明。」她感到臉上火辣辣的,這樣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趁早些不應該,簡直就是恩將仇報嘛,于是,她以退為進,笑嗔道︰「都是你,簡直就是老古董啊,一點也不憐香惜玉,不知道為人們轉危為安,不知道助人為樂。」松天他,到床頭的精匚有機玻盒中取出一只避孕套,將身上的精華全部刮起來,放進了套中,用皮筋扎了口,塞進床頭櫃中。轉身朝他莞爾一笑,展開雙臂,做出讓他擁抱的樣子,見他無動于衷,嘆息一聲說︰「阿漢,你難道不是基因漢,而冒牌貨嗎?」
「怎麼說呢?」
「兩個多月了,除去你浪蕩在外的日子,我們同室相處,孤男寡婦,有過肌膚之親的一對年輕人,至少也有那麼十天半月的了,你怎麼就一點也沒有表現出過對我,一個守寡少婦的青睞呢?整個兒給我的感覺,就是一個性冷淡患者,或者說是一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子。聯合國和各國各地的媒體報道給我們的,第一個基因人,華宇基因漢,可是有八大優點,阿超在新聞發布會上向全世界人民宣告的,可是基因漢的性能力超強啊,可你這麼長時間給我種下的印象,深刻的印象,只不過是一個大孩子,還不懂兩性的帥呆瓜。嗯,對了,呆中還有些傻。好象根本不知道巫峽**……」
基因漢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說︰「你們傳統人就是心眼多多,啥量啥事都講用個心計,真煩人。別激我了,也別挖苦了。我就是基因漢,一佔也不假。這麼長時間了,我被人忽視,誰都不相信我,只有你羅依夏對我有相信的意思,所以我萬分感謝你,發誓要好好報答你,拯救你。如果你要改變對我的印象和看法,我也沒法了阻擋,隨你的便好了。但是,我絕對不能接受任何誣陷。再說一遍,我沒有對你非禮。趁你酒醉昏睡之機,奸污你,豈非畜生所為?要麼就是小人惡人罪人才能做此傷天害理又傷風敗俗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