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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暗籠罩著千年干尸陳列館。
停放著八具大男孩尸體的太平間隔壁,擺放千年干尸的陳列館中,微弱的地燈光映照下,兩具千年干尸的水晶棺依然晶瑩剔透,憑肉眼就能看清同的千年干尸。
兩具干尸還是平靜的躺在水晶棺中,軀體干癟,沒有絲毫血色,只有干涸了的皮巴巴的貼在骨頭上,大概是涂的防腐劑什麼的,與燈光在一起,產生了微妙的異光色。
館長甘祖平德向厲局長卞部長輕聲講解千年干尸的來歷和歷只價值,說這可是地球文明源源流長的歷史鐵證,能夠使藍星人望而卻步的歷史鐵證,證明地球村從來都是地球人的家園,藍星人一踏上地球村就是侵略。
厲和卞對這些解釋似乎都沒光趣,帶理不理的,甘便不再說了。沒想到,那具靠著門的干尸卻開口接上了話茬——
甘館長,你不說了,我來替你說吧。我在這館里住了五十年啦!承蒙關照。日子過的還算安穩。可是,這兩天你們不像話了,打擾了我的不靜,折騰我呀。我不得不提出強烈抗議。為什麼你們不盡職盡責,讓我受騷擾之苦?
大家听了,不由都暗暗吃驚,一時面面相覷。還是基因漢反應敏捷,喝道︰「干尸,你听著!踫見盜尸賊了,誰也沒有前後眼,怎麼好像天氣預報一樣,提前報給你呀?」
吱吱吱——一陣響過。那干尸竟然坐了起來,陰沉的說︰「你是基因漢!只有你敢回答我的問題。那你告訴我,盜尸賊抓到沒有哇?」
「還沒有啊。正在努力偵察之中。」
「撒謊?你真學會撒謊了。」干尸的事氣嚴厲起來。「基因人老大豈能不學好,或是好壞一起學?只能學好的嘛,要當地球人大英雄就只能學好的。這樣子下去,當外狗屁的大英雄啊。說!從實招來,盜尸賊到底是誰?」
「給你說過了,你干嘛還是糾纏不休?」
「你不說老實話,我當然要問啦。告訴你。我睡了三千年的覺,多香啊,記得我是打完了一個大勝仗。就是啊,把這塊地盤攻佔到手了,睡覺養精神,不意。一睡就是三千年。你們的盜尸賊。真是大逆不首,真該千刀萬剮,騷擾我,把我吵醒了,該當何罪?」
甘館長憋不住了,喝道︰「干尸,別瞎說。你是三千年前攻打這個地方的上將軍丘靈智,當時這兒叫車前國。你掌得勝鼓歸營的時候。一支暗箭射中了你的喉管,你死了。下了遺囑,朝廷也來了皇命,安葬在此,永遠鎮守這一方。六十年前,淘沙工人們把你挖出來了,已經風化成干尸,你重見天日,身價大增,睡進了陳列館,年年月月讓人觀瞻,受人敬仰。」
「你這館長,說話真嚕蘇,看來對我出現的價值和意義還是似懂非懂。我懶得跟你磨嘴皮子。快回答我,盜尸賊到底是誰?」
「你就別問啦!」厲局長沒好氣的說。「盜尸賊又不是來盜你這具干尸的。你不知道啊,現在有了基因再造技術,地球人可以擁有九條命啦,采留下基因血獎,七七四十九天就成功了。遺憾的是,你這干尸做不成啦。所以,沒有誰會盜竊你的尸體。你就別繞舌。」
「什麼狗屁話?簡直就是信口雌黃。」干尸勃然大怒。「本將軍真想把你碎尸萬段。是你不諳事,不知明天如何刮風下雨,還敢說我無知?基因再造技術能整體再造也就必須能局部再造。到了可以局部再造的時候,干尸也可采留血漿啦。小小螞蟻,光知道搬家,啃骨頭,盡說瞎話。」
卞微笑道︰「丘靈智上將軍,你別生氣呀。盜尸賊真的沒有想盜你的尸體嘛。他……」
「他什麼呀?」干尸怒道。「他盜了誰的尸體,快說!本將軍站起來听啦!」
吱啦啦!呼哧哧!一陣響過,干尸真的站起來了,干癟的軀干僵直僵直,渾身上下交著寒光,陰森可怖。好在人多勢眾,沒有誰有多委的害怕,現場一直保持著平穩和安靜。
「站起來好啊!」旁波寧突然閃現出來。「告訴我們,你是誰?你不讓基因帥哥撒謊,你首先不工哄騙大家嘛。上將軍的為人處事,豈能是下三爛的?」
「住口!」干尸大怒。「忘了你是地球人了嗎?我可是你們的太祖宗的太太祖宗,小心侍候還差不多,怎麼還教訓起來我來了?真是大不敬,翻了天啦。听著,本上將軍問案,你們誰都不許拒不回答,必須從實招來!」
基因漢叫道︰「少擺老祖宗的架子,尊老必須愛幼,才公平嘛。你也從實招來!」
「基因漢,你總是當冒失鬼,本上將軍得讓你長個記性。」咕哧一聲,一道藍色的光芒從水晶棺中射出來,基因漢禁不住唉吧大叫一聲,被擊倒在地,克蘿蒂她們眼疾手快,急忙把他扶起來,一起責問道︰「千年干尸,怎麼打人啦?有理走遍天下,你這是理屈詞窮了吧?」
林士卓主席突然閃現出來,招手殷卞和旁叫到外面來,嘀咕了一陣。旁卞二人想了與會者,都點了頭。
可是,基因漢的听覺具有超常能量,他听見了三個大人物咬耳朵說的話,憑著對口型和感應聲音的基本功力,听的明明白白,急忙跑過來,氣惱的說︰「不行啦!絕對不行。虧你們想的出,這是啥陰謀詭計呀?玉石俱焚?兩敗俱傷?狗屁二十四呀。尚星海豹邊防一連的榜樣主要是同藍星侵略者血戰到底的精神,而絕非是用百多倍的尸體換來埋掉一個藍星魔鬼得不償失的愚蠢之舉。你們難道沒听到民間的不平之言麼?還是視而不見,聞所不問?邊防一連的斗爭經驗決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效仿,也不是什麼地方都可以套用的?除非你們刻意想給藍星大魔女多送幾具尸體。」
旁卞二人听了,默默無語。
林士卓卻火了,責怪道︰「基因漢,你也太傲慢無禮了,怎麼沒大沒小的?連我也責罵起來啦?我是a國主席,有權決定屬于我們國內的一切事務。後果又不要你負責都來了,你多管什麼閑事?」
「閑事?」基因漢也火了。「你高高在上,不知下面的苦楚,太令本帥哥失望了。前頭是誰說了,此次行動是追尸大戰的組成部分,還把我叫過來了,要借用本帥哥的超常能量……」
旁波寧見基因漢滿面憤怒,越說越激動,趕緊上前把他拽到一旁,勸慰一番,基才平靜下來,要旁勸林千萬別做蠢事,尸體已經夠多了,不能再讓藍星侵略者得意了。
旁波寧便來和林商量,林還算開明,不肯馬上改變,而要等等再說,政沼這玩意兒就是靈活多變的,必要時就得玩陰的玩偏的玩絕的玩別人都不以為然的。
「你們幾個在搗什麼鬼?」干尸體忽然把話頭擰過來了。「基因漢,旁波寧,林士卓,你們嘰哩咕嚕,說啥呢?要抓住我嗎?不用啦,我說完了馬上還是睡覺去,不礙你們的事,就是問案麼。」
「你干嘛要問案呢?」旁波寧問。「生前你不是捕頭,現在你也不是什麼警控,不是多此一舉嘛。」
「老猴精,你也這麼說,不講理啦。你們騷擾我,次,竊我,還能叫我忍氣吞聲,一言不發?告訴你,地下的死己也有靈魂,你們的子空間協會才有事做,有飯吃,有快報看,有研究成果宣傳。讓你們說話,不讓我們說話,不公平嘛!」
「哦喲!」旁一時啼笑皆非。「那你就盡情的說好了。」
「我要你們說,八個小尸體從哪兒弄來的,怎麼可以和我擺到一起呀?亂了套啦!新世紀不是無政府主義吧?」
「你別什麼都問,該問的問,不該問的你就別饒舌啦。」基因漢不耐煩的喊道。
「不問可以,你馬上告訴我八個小尸體從哪兒弄來的?」
牛耳大丁擠上前叫道︰「從美魯林齊送來的嘛,震地狐殺掉的八個小叫化子,玉素甫,小赤蛋,等等等等……」
基因漢打斷牛的話,高喊道︰「千年干尸,我們又不能穿越時間,回到你活著的年代,驗證你的真假。可是,我有超常能量,能夠驗證你是真干尸還是假冒偽劣。你好像不相信牛局的話耶,那你來說,誰是八個小尸體從哪兒來的吧。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你千萬別是個騙人沒商量的千年尸精嘍!」
「哦喲喲——看你基因人老大這副德性,還想追尸大戰,打敗震地狐哩,做夢吧。本將軍睡了三千年,比紫金百花還要長壽,是她的六倍 。啥不知道哇?地球村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听著,這八個小尸娃,都是夢義球老不死的整來的。夢義球!你難道敢做不敢當嗎?要當縮頭大烏龜嗎?有種,你馬上挺身而出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