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昌古城,莊肅而又美麗。
盛夏之夜,格外躁動。
市公安局大院門前,兩名哨兵不時提提槍背帶,來回走幾步,驅趕著炎熱。
大要案指揮中心值班室里,年輕的三級警司昌文浩然整理好敵情報告,剛剛睡下,電話鈴就急促地響起來。他一骨碌爬起來,抓過話筒喊道︰「我是昌文浩然,哪位?請講話!」
「你是昌警官?」電話里的聲音很年輕,听上去陰陽怪氣。「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多那昆甫,專門告訴你,你們這要發生一起特大案件啦!有一個叫大帥哥的要專門的到基因再造中心涮蝴蝶。哈哈!你看怎麼辦?要不要報告馬大卡呀?」
「你是個瘋子!基因突變了!神經病!」昌文浩然氣得破口大罵,憤憤的壓了電話。
可是,緊接著電話又震響起來了。他不想再接,以為還是那個瘋子,任由它響個不停。
手機震響起來,昌文浩然一看,是再造中心警衛室打來的,連忙接了,對方聲音有些急迫,說是再造中心發現了新狀況,有一個黑人青年,闖進了中心,一直跑到基因漢原來住的那棟小樓里,翻窗入室,翻騰了一陣子。他非常俊美,說話油嘴滑舌。大言不慚,說他認識馬大卡,幸安理,還認識多那昆甫。我們看他瘋瘋癲癲,把他當成瘋子趕走了。他朝我們甩過來一把蝴蝶。
昌文浩然問過還有沒有別的發現,對方說沒有了。有了再報告,昌叫他繼續觀察,等報告馬副局長之後。看他有何指示,再通知你們。
昌文浩然剛要打電話,特密間電話叫響起來,他忙不迭跑進去接了,不由一個立正,刻板的叫道︰「孫全安副廳長,有何指示?請指示!我保證記錄好。」
「嗯!我們小昌長進了啊。會恭維領導了。」孫打著官腔說。「沒什麼指示。而是有一紙命令,你接收了,馬上呈送馬副局看。趕緊部署落實工作。本廳長親自傳,重要性不言而喻。我就不多說啦。」
昌文浩然立即打開傳真機,一份藍色彩紙傳了出來——
據可靠情報,某國已派遣頂尖間諜潛入神昌地區。實施「涮蝶」計劃。企圖對中心實施破壞。「涮蝶者」穿著類似蝴蝶的彩色服裝,外罩藍黑色披風,有黑人青年,也有白人中年,還有黃皮膚的老者,不一而足,望你們務必加強防範,悉心偵探。堅決揭露,確保中心和基因配方絕對安全。
a國國家警察總部
昌文浩然覺得這份通知很是奇怪。一連看了幾遍,就是弄不明白奇怪在哪兒,想想還是不多費腦子了,還是趕緊叫領導來看,奇怪的事情往往都不是小嘍羅們能琢磨透的,否則就不是小嘍羅了。
他操起特密電話,要通了馬大卡宿舍。
五分鐘後,馬大卡跨進了值班室。
「副局!孫副廳親自打電話,要我接收一份絕密通知,還說叫你趕緊看,抓緊部署。」昌文浩然仍然緊張地說。
馬大卡抓過絕密通知,飛快地掃了一遍,揪住下巴踱了一會,坐下來,用探詢的眼光看著昌,問道︰「你說說看,乍辦呢?」
「我看?」昌一下噎住了。「局座,不怕你笑話,也不怕你批評,我看不膽白呀。覺得怪怪的,又不知道怪在哪兒?想著你會一看就明了,正想請你指示哩。」
「你這小子,耍啥小心眼啦?」馬不無生氣的說。「還怕我學到你的本事嗎?留一手哇!」
「不不不!」昌惶恐的說。「在下真是不明白。孫副廳親手做的事情,肯定深奧嘛。我要是看明白了,我不成馬副局你啦。你就傳幫帶,給我說道說道嘛。」
「嗯!」馬也操著官腔說。「你這樣說還算誠心。好吧!我就給你說道說道好啦。這恐怕真是一起通天的大案啦。要不然,孫副廳怎會親自出馬傳這個通知呢?這說明知情範圍控制的特嚴嘛。我想,恐怕是卞部長命令孫,而卞又受林主席的命令。噯呀,我倆這樣說話,有琢磨領導的嫌疑 ,還是不說了吧。反正又與基因漢大帥哥染上了。特衛隊犧牲啦,基因漢又失蹤了,再造中心出了新狀況,誰都會兩頭想。一頭想著,是不是基因漢暗中尋訪什麼。一頭想著,保衛基因配方,順便發現基因漢的行蹤。抓緊時間,部署工作。來,我口述你打印。」
馬一口氣說完了,昌也一口氣打完了,校對一一上,遞給馬來看——
……以警察的兩手對付「涮蝶者」的兩手。一手動員四面八方,全面防範,堵住所有可趁之隙;一面周密布置偵探工作,成立「捕蝶隊」,專門追緝涮蝶者。人員組成,隊長馬大卡,隊員昌文浩然、龍嘯天庭、畢生棟梁、梅艷四季。初步時限一個月,逮住涮蝶者,圓滿完成任務任務。
「就這樣定了!」馬拍一下文稿,果斷的說。「馬上送局長審批!噯!丁德新潮局長剛來,可得注意,別惹他不高興哦。」
昌文浩然「咚咚咚」跑下樓去了。馬大卡打開窗戶,眺望夜空。
夜空沒有星星點點,簡直一片模糊。涮蝶者?誰呢?基因漢可能嘛?紫金百花可能嗎?震地狐可能嗎?還有亞當斯等三人小常委,還有捕蛇團、滅基兵、斗雞族、宰雞派,等等等等,可能嗎?可能,也不可能!眼下可是說不定,一切都要產生于偵探結束的末尾。反正警察的天職就是叫一切案情大白。管它哪一種可能,反正是要堅定不移地落實上級的命令。反正是又要打狼了。不管是地球人的狼,還是藍星人的狼,或者還會出現花星人的狼,上級要打咱們下級就必須挺身而出,打到打不到,都只有打!
然而,保證絕對,誰敢夸此海口?天衣無縫的要求,我馬大卡扎實有點趕鴨子上架——心中沒有底。當然,我的四員大將都還靠譜,陣容還算強大。跟基因漢大帥哥可能比不上,但除他而外的地球人咱們還是對付的過去。菩薩保佑,千萬千萬別是基因漢化裝成了「涮蝶者」。
馬大卡像是在叫苦不迭。說實在的,他的心中真苦啊。丁局長生來乍到,對他說是格外尊重,倒不如說是大甩手,把他當成老猴耍。他也是個新任副局座,可是他卻是局里的老把式,特別是擔任過基因再造中心的警衛隊長,又做過特衛隊長,因了這個光榮的經歷,他坐上副局寶座之後,涉及基因人的事情,不管大小巨細,統統都甩到他的肩上來了。這一回,恐怕又與基因漢不無關系,縱然與基因漢沒多大關系,與基因也會千絲萬縷。昌文浩然、龍嘯天庭、畢生棟梁、梅艷四季,三男一女,雖然聰明能干,卻都沒有與基因人打交道的經驗,對基因方面的案件,也涉獵不多。嗨!嗨嗨!這一回難上難嘍。但願別讓本副局再犯錯誤。克蘿蒂她們已經走的很遠很遠了……
「局座!」昌文浩然推開門,興沖沖的說。「丁局批啦!痛快的很 。產有你在,一定是馬到成功。」
「說的好極了!」馬大卡幽默的說。「大小尚方寶劍都有了,我們就給他們整出一個馬到成功吧。誰讓咱們都喜歡基因人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