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艷四季覺得心中隱隱作痛,看不下去了,將筆錄扔到桌子上,上前來問話︰「阿騷,你為啥悠然自得的好日子不好好的過,偏偏要自尋煩惱,自己往火坑中跳哇?」
阿騷立馬朝她投過警惕的目光,大不咧咧的問︰「你是誰?有什麼權力來審問我?」
「阿騷!」負責審訊她的收容所管教小康喝道。「這是我們的上級,大名鼎鼎的基因青靚探梅艷四季,梅姐!問你什麼,你必須老實回答!別嚕兒八蘇的!」
阿騷「嘿嘿」一笑,戲謔的說︰「喲!梅姐呀!基因靚探!真是如雷貫耳 。不知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梅姐格外開恩!莫怪阿騷妹子噢!」
小康又要喝斥她,梅攔住了,說︰「小康,讓梅姐來談,你稍事休息一會吧。」
小康說他正好要回所長信息,就出去了。梅就叫阿騷回答她的提問。阿騷忽閃兩下大眼楮,滿不在乎卻還是帶有懊悔的說︰「梅姐,你是沒體會呀,像我這樣美麗的女人,踫不上基因漢那樣的大英雄大帥哥,卻踫上了基因將爺,只好抓住這根救命稻草啦。就像前晚上兩個美女在日常連河中抓住兩個警察那樣的心態嘛,想從將爺身上找到依靠。我說的是終身的依靠。老爸不行嘛,沒有多少給女兒啃的,老讓我恐懼萬爭,害怕多啃一口就把他那把老骨頭啃碎了。好不容易踫上了基因將爺,只能緊緊圍繞著他。當成我的小太陽捧在懷里,放在心坎上。可是,他硬是甩下我不和了。年紀輕輕,新婚燕爾,誰願意獨守空房?黛茹願意嗎?她一點也不想讓基因漢追尸,把她一個人扔在家里。可是她有想法沒辦法,只能是拒絕采訪閉門不出了事。我可不願閉門不出哦。好花就當有綠葉扶嘛。我多麼美麗的一朵鮮花呀,豈能在孤獨和無聊中度是如年?基因將爺說的是啥話嗎?不讓我玩麻將?他為什麼玩的那樣痴迷呀?不平等嘛!再說嘍,他在外面還不是照樣偷雞模狗。男盜女娼,還不曉得又和多少個野雲閑鶴鬼混胡整個哩。我不能太老實了。新世紀的地球人,傳統人。應當有基因人的頭腦,思想大開放,為自己爭取平等博愛和自由嘛。這是將爺多少回喋喋不休開導我的。所以嘛,我就想得開了。大膽的邁出那個小別墅嘍。泡舞廳。進電游戲廳,睡酒吧,抽煙,喝酒,盡情的玩嘍,沒多久,就玩夠了,這些玩樂就是這樣。不玩想玩,玩了也就是那麼回事。沒多麼大的吸收力,因為根本就玩不出啥名堂,玩的再超級,也不登大雅之堂,根本就不是正能量,當然,玩到最後就剩下厭煩啦。于是,我就想玩別的了。嗨!麻將還沒玩過哩。老公是基因將爺,我這個當小老婆的竟然還和老公不配套,豈非笑話?將爺的老婆子對麻將只是沾上點邊,根本說不過去的呀。
也是命該如此吧。有一天,我在時尚廣場踫上了老同學阿瘋,她說起了基因將爺,說他特能「圍城打援」,每戰必勝。現在,基因將爺出去打拼了,你是基因將爺的老婆,就當發揚光大丈夫的輝煌才是嘛。他是將爺,你起碼要做個基因將女乃,才配得上啊。這也叫做夫唱妻隨,夫貴妻榮,夫是太陽,妻是月膏啊。阿騷姐,我的話可是為你好噯,你敢不敢听君一席話,下水築圍城?我一時逞強,拍關上胸脯說,阿騷有何不敢,有了基因將爺,必有基因將女乃,那就是阿騷啦!
從此,我就走上了爭當基因將女乃的道路。沒想到,我的牌運實在太熊市了。手氣總是很臭,臭不可聞啦!一圈四個人,三個人贏了,只有一個人總是輸,那就是我阿騷。越輸越想打,越打就越輸,輸的呀,連褲衩都沒啦。這時候,本該歇手自思,看看是不是當基因將女乃的料。想想自己基因中有還是沒有玩麻將的基因嘛,麻將也是體育運動,體力與智合用哩,基因中有了才能當將女乃基因中沒有的話,就別死**撐嘍。
可是,這種事情,又不大好去做基因檢測,新世紀對基因格外看重,誰都巴望有基因漢一樣的優秀基因,如果誰的基因檢測出問題,即便是一生基因問題,也會被左鄰右舍親朋好友們當成話柄甚至是笑料,廣為傳說的。所以,我就不願去基因檢測了。現在我明白了,其實是我犯了不甘心的毛病,死不悔改,只想扳本兩個字。
于是,我誰也不求,也不給基因將爺發信息打手機,反正不給他透斗點口風,橫下心來,自己拯救自己吧。
在老同學阿瘋的力勸下,我陪贏了我的男人上床了。回報非常明確也非常及時,一筆賭債,幾千幾萬幾十萬的,上一次訂或是幾次床,再多了就是過上幾天「金屋藏嬌」的夫妻生活,也就一筆勾銷了。習慣成自然。啥事最怕習慣了。而我經過幾次反復和循環,對上床和做暗洞夫妻也就習以為常啦,自以為上床大不了是顛倒鳳鸞,相互取樂嘛。不存在什麼羞辱恥辱的問題,反正都是人之本性,怎麼整也還是一男一女兩個人的事,而絕對不是社會輿論所抨擊的那樣,是什麼不道德,傷風敗俗的爛髒事兒。反正,我年輕迷人,有輸不完的本錢。青春無價,豈能虛擲,必須把青春的價值提升到最高境界,利用青春賺取很多很多的錢,換得超常的享有受。反正,反正嘛,只要不讓基因將爺知道就行……
「你等等!」梅攔住了她,「只要不讓阿寶知道就行?為什麼?」
阿騷搖搖頭,年頭不對馬臉的說︰「梅姐,基因靚探,我要解手啦,有點尿急噯。」
梅就叫負責記錄的女管教帶阿騷去衛生間了。她在心反復琢磨著「只要不讓基因將爺知道」這句話。
阿騷亂回來了,梅叫她坐下,調轉話鋒,問她想不想早點出去。
「想,做夢都想,想得快得相思病啦!」阿騷油嘴滑舌。
「這就好!」梅莫測高深的說。「你答應幫我們做好一件事,我們馬上放你出去。」
「我只會干蠢事,賣尻子的事,跟好事恐怕纏不上噯。」
「有我們監管和幫助,你做不成壞事了,只會做好事,而且只會把好事做好。」想想找上一句︰「這可是梅姐對你的一番良苦用心,你千萬別當成驢肝肺了。你剛剛不是說要抓住救命稻草嘛。我扔給你的是大好機遇,可以生新做人,做一個有益于新世紀的大好人。還可以像基因人大帥哥那樣平等自由的生活。」
「真的呀?」阿騷兩眼閃出興奮的光點。「那你說吧,我試試。」
梅告訴她,需要她扮演一個角色,幫助偵破大案。
「啊喲喂!梅姐呀,你就饒了我吧。」阿騷裝腔兒勢的說。「我都這麼窩囊,這麼可憐兮兮的了,你可不能再給我雪上加霜啦。不干!不干!我不干!不能干!」
真的不干嗎?」梅變了臉。「那好,我也不是非常想叫你干。你也能老呆在這里白吃白喝的了。明天,不!今晚上,我們就叫你丈夫保釋你。」
「啊?」阿騷不由大吃一驚,一下愣住了。
呆了一會,她無可奈何地說︰「梅姐呀,不能告訴基因將爺呀。他會殺了我的。阿騷妹子答應你就是啦。不過,你得保證我的生命安全。」
梅說保證她的生命安全也得靠她自己,必須兩個人共同努力,才能確保無虞。
阿騷想了想說,沒問題了,只要能替她瞞住了基因將爺,她就能保證為警察做好每一件事情。她這個人雖然現在學的是頭頂上長瘡,腳氏下冒了膿,簡直壞到了極點。可是,她的基因中並不全是黑的,也決非全是罪惡基因,只不過是罪惡基因比較強勢,往往佔據上風,扼制不住就是了。這不管她這個弱女子。只能怪她的爸爸媽媽。父母親把罪惡基因全遺傳給了她,或者說是她的罪惡基因都是父母親遺傳給她的,她是受害者。她多麼地想像基因漢大帥哥一樣,做基因人,把罪惡的丑陋的基因全部剔除干淨,擁有九條命,九條命都是干干淨淨,健健康康。可憐嘍,有想法沒辦法,基因再造太昂貴,像她這樣的家庭,只能是望洋興嘆,捂著頭大哭。就像是老爸老媽責罵她的,死妮子,你就死了心吧!別想賴給爹媽。爹媽的基因也是從爹媽哪兒繼承來的,還能跟我們的父母親討個說法去嗎?沒門的事。他們早已死翹翹了,跟他們的魂靈兒說去呀,至今沒發現他們的靈火哩!你他女乃女乃的就認命吧。有本事,你就傍上一個大富豪,管他是從哪兒來的錢,反正能讓你再造基因,改變你的命運就是燒高香啦。沒本事嘛,你他爺爺那個球把子的,就認命吧!命該如此,誰也沒球辦法。她算是運氣比較好了。真的撞上了基因將爺這個大富豪,管他是賭來的,還是騙來的,反正有錢就能再造基因,改變命運。只要再造了基因,改變了命運,死也甘心,毀滅基因都無所謂了哩。梅姐姐,你就信了我吧。幫幫小妹子,瞞天過海吧。過了海,阿騷妹子給你當件做馬都行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