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隨即模了三張牌,相互猜測,對方的牌三張各是什麼點子,又是什麼類型。
非常巧妙,三次猜過了,鼻三毛全輸了。
又來猜測,猜了三次,鼻三毛還是輸了。
再來三次,鼻三毛一點起色也沒有,仍然是孔夫子搬家,全是(書)輸。
鼻三毛不甘心,還要再來第四局。
阿騷不由雷霆大發,喝斥道︰「鼻三毛,你還有完沒完?告訴我,還賭你拿什麼做賭資呢?算帳吧!」
一算帳,三三見九,九五四十五,鼻三毛轉瞬之間,欠了阿騷六十萬a幣。
「願賭服輸,牌場老規矩,三毛啊,快拿錢嘍!」
鼻三毛一下軟了,像泄了氣的皮球,癱在椅子上,結結巴巴的說他沒有了,啥都沒有了,拿命來還吧。要錢,他分文無有了,就拿命抵上好啦。
阿騷不屑的說,你那條小命能值幾個錢?值不了幾個錢。別把自己當基因帥哥了。姑女乃女乃才不稀罕你的小命哩。快想辦法吧。
鼻三毛賴里八幾的說,那就再借十五萬,接著賭。說不定最後的贏家就是他鼻三毛。
阿騷听了,鼻子里「嗡嗡」兩聲,說︰「鼻三毛啊,你乍基因僵硬了呢?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借呀?自己掙不是更好嗎?」
「掙?怎麼掙?我可不是你,有用不完的本錢。」鼻三毛朝她翻著白眼說。
「這你就大錯特錯了。」阿騷嘲笑道。「看來嘛,你鼻三毛平常不關心基因人事業呀。地球人傳統人。不論男女都是有極限的,男人統共五千余次就完皮子了。女人也一樣有陰液,同樣也是五千多次也就黃花菜啦。基因漢大帥哥超常能量。媒體上公布的數字,他有射擊八千多次的能量。可也就是八千多次呀。也有極限啦。你听懂阿姐的意思了吧。這就是說呀,地球人不管是傳統人還是基因人,都是有盡頭的,不存在用不完的的奇跡。你把基因激活了,快想辦法自己掙吧。」
鼻三毛一時糊涂了,模著頭頂。疑惑的問︰「乍掙 ?我倒是想的發慌哩。阿騷姐快快的教三毛哦。」
阿嬌隨即「嗯」了一聲,壓低聲音說︰「販賣情報嘛!能賺大錢 ,一夜暴發。躋身于世界大富豪的前列。」
「噫,啊,呀,呃。這……」鼻三毛的臉上眼中。頓時閃出驚疑恐懼種種表情,噎住了。
阿騷輕蔑地笑道︰「鼻三毛,你簡直就是球毛灰也不頂,懶漢懦夫二流子再加大熊包,還要加上大笨慫,你就一輩子窮因潦倒,窮途末路去吧。還錢!馬上還!一分不要多,一分也不能少。六十萬。如果不能馬上還,立下字據。從現在開始算利息,高利貸,百分之三百,按小時計算。馬上簽字畫押。」
梅艷四季,把兩腳跺的咚咚響,聲色俱厲的吼道︰「馬上還!慢了,本保鏢可要動用帥刀帥爺啦!」
「啊——」鼻三毛不由自主的長嘶一聲。「你們有帥刀帥爺,你們是基因帥哥派來的?你們是涮蝶者?」
阿騷和梅相視一笑,阿騷說︰「你想我們是什麼人就是什麼人吧,隨你怎麼想,反正本姑女乃女乃是今非昔比了。快!有主意你馬上拿定了。沒主意呢,就請我們替你做主啦,都很簡單的。」
「噯喲喂!」鼻三毛可憐兮兮的說。「還是我自己拿吧。你說,大體是個什麼碼子?」
阿騷立即叉開白晰細長的五指,伸到他面前,調侃的說︰「視力基因沒有弱化吧,看清楚喲。這個數還是非常關照你吧。嫌少你就快放屁。」
「五千萬啦!太多啦!」鼻三毛嚇得臉都全白了。「那要賣多少情報,我到哪兒去弄到價值五千萬的情報啊。噢!我差點忘皮子了,你們要的情報都是什麼呀?」
「你還真是獅子大開口了。」阿騷譏刺的說。「怎麼不說五個億呀?五萬啦!一回五萬,兩回十萬。一千回才五千萬。你又不是基因帥哥,屁的超常能量都沒有哇。估計你整不到一千回喲。阿騷姐罩著你,你能弄幾回算幾回好啦。就這樣說定了。听著!表現優秀的話,六十萬賭債嘛,可以考慮變成給你的獎賞哦!」
鼻三毛想了一會,跳起來狠狠的捶了一下桌子,咬牙切齒的說︰「就這樣了。鼻三毛我豁出去啦!」
阿騷和梅又對視一笑,叫鼻三毛一起去吃夜霄。
三人從地下室爬上來,還從小門出去。阿騷還真是記的清,抽出一把票子甩給了筋脖子。梅艷四季這才明白筋脖子的含義了,就是要抽筋扒皮拿到抽頭子的外快。
梅艷四季叫了出租車,開到了和政路夜市,要了一些羊肉串,三人邊吃邊聊。
鼻三毛忽然想起,怪怪的一笑,問阿騷怎麼就一下子成了賭神了,真是這些日子到哪兒去拜師求藝大獲成功了嗎?
阿騷朝梅看了一眼,信口應答,就是去拜師學藝了。她要報一箭之仇。那些贏了她的錢又糟踐了她的人的狗男人們,非叫他們怎麼吃進去的,全都原模原樣的吐出來,吐個一干二淨,還要吐得血本大虧。
梅听了,隨即夸贊阿騷基因帥,真有些基因漢大帥哥的樣兒了。
鼻三毛听的心中不快,陰陽怪氣的說,嗯,阿騷姐呀,你的保鏢還真忠誠,知道為主子樹威信。可不是嘛,基因漢大帥哥最喜歡吃羊肉串了,一吃就串稀,媒體上都炒過多少回了,他吃羊肉串了稀,還能當作武功,打敗藍星大魔女震地狐 。對了,我又記起來了,他把那個姓張的山民院牆下的大樹都串倒啦!
梅和阿騷都懶的理他。
阿騷心中想著,反正自己和鼻三毛一樣。並不知道今晚上的奇跡是乍發生的。反正結果是她大獲全勝,報了仇,雪了恨。這也就足夠了,其它的管它又有何用哇。
梅在心中覺得阿騷和鼻三毛一樣可笑。阿騷一樣稀里糊涂,只有她這個基因靚探心知肚明,這個奇跡是她特意創造的。阿騷像是也有意防著梅是臥底,只到進了地下室才讓梅知道是啥地方。阿騷哪里曉得,梅見到了筋脖子,馬上就給馬大卡傳出了信息。馬隨即叫師局長帶著昌文浩然,再從市局技術處叫來兩個便衣,悄悄然來到南關文化工作站。在站保衛股長的陪同下,潛入文化活動總監控室,調整了阿騷所在地下室的麻將桌控制系統,一切就按照阿騷的意志轉移了。
吃過了夜霄。梅又叫了出租車。先把鼻三毛送到月球路,再向北大街開去。阿騷余興難消,不停的找梅說話。梅有一句沒一句的應答著,心里在暗暗思索,鼻三毛去月球路干什麼了,住在哪里,還是為了其他什麼?這個其貌不揚,簡直就是下三爛的丑惡男人。有能量弄來情報嗎?有的話又能是什麼呢?他會不會弄到美麗的蝴蝶的進一步資料呢?但願他能。
北大街到了。這兒是剛剛從廢墟上建立起來的新時代富豪新區,全是一式古香古色的三層別墅。
走進阿騷的178號小樓。梅艷四季的第一感覺就是奢華。趁女佣人服侍阿騷換裝的時間,她用手機給馬大卡報告了自己的位置和跟蹤的進展情況。
馬大卡滿意的說,好哇!基因靚探與基因浪蝶共舞成功了。再接再厲喲。注意,浪蝶可是老油皮啦。心眼不老少,反偵查也有些經驗。看她,先帶你到她的臨時小窩,完了才帶你進她的新巢,不是頗有心計嘛。
梅說她早就注意這一點了,反正她抓住了這個基因浪蝶的軟肋,她特別的害怕基因將爺知道了她輸錢賣身的丑事。所以,她只能當小兔子乖乖了。倒是鼻三毛有些古怪,到月球路不知干啥勾當,請求隊里對他跟蹤調查。
馬大卡「哈哈」一笑,果決的說,鼻三毛是你基因靚探自己結交的新朋友,哪能叫隊里替你罩住他呢?解鈴還須系鈴聲人嘍。
阿騷收拾完了,梅也洗浴一番,換了阿騷的睡衣,兩人一起躺到新房的超豪華「基因帥」星夢美超寬大床上,說起悄悄話來。
「阿騷,你真會打埋伏呀!十面埋伏!當今的女韓信 。」
阿騷一怔,旋即搖搖頭說︰「打埋伏,還女韓信?沒有的事!沒有,就是沒有哇!」
「沒有?不!我可是基因靚探,火眼金楮。」梅翻起身來,替她綹著秀發,柔和的說,但她的眼神卻是非常剛毅,緊盯著阿騷的眼楮。「你跟梅姐說心里話,一定是被脅迫,才成了基因浪蝶。」
阿騷听了,鼻子一酸,兩鼻孔激越地翕動著。但是,她還是強忍住了,把頭扭向一邊,悲傷地說︰「梅姐姐,請你別逼我。我現在真的不想說。」
「好吧!」梅寬容的說。「自家有苦自家知。不想說一定有不想說的道理。你已經不是先前那個淘氣耍嬌的嬌寶蛋女兒了。啥時候想說了再給梅姐說吧。睡覺養顏嘍。」
阿騷便說了晚安。
梅看看手表,又看了手機,並無什麼遺漏的來電和信息,映入眼簾的是凌晨四點的指示。可她一絲睡意也沒有,強迫自己鎮靜下來,悄悄然思慮今天遭遇和明天可能要踫到的事情。南關文化站!地下室的地下室!扎實是個最理想的賭窟。娛樂的銀幕可以遮住許多的麻煩!梅艷四季四季如一日,風里來雨里去,天上地下,水里山中,搗毀過多少賭窩嘍。可這里卻一直沒有進入視線。賭徒們娼婦們,在這里盡情賭錢賭色賭命,**攝魄,顛倒黑白,攪得天昏地暗,一派烏煙瘴氣。筋脖子向賭徒們收取「抽頭錢」,其實還不是文化站的地下收益麼。這也許就是基因人初級階段,一部分傳統人歪曲基因決定命運的新理論,鼓吹「罪惡基因帥,一樣當英雄」的歪理邪說。唉!基因帥不帥,都由父母來,怪不得誰喲。咱梅艷四季大概天生就具備偵探的帥基因吧。咱這條命就一條道走到黑,干偵探這一行,跟罪惡基因較勁啦。鼻三毛,你到月球路到底做什麼去了?你會給本靚探帶來什麼情報呢?基因靚探多麼地希望是美蝶的動靜喲!
梅艷四季漸漸地睡著了,她實在是太疲勞了。
一輛黑色出租車悄悄來到了解號小樓的院牆下,師承歡明和昌文浩然帶著兩個便衣,從車上跳下來,叫司機把車開到一排梧桐樹下隱藏好,為他們望風。
過了大約二十分鐘,他們回到了出租車上,開回了看守所。
時針指向三點。神昌環球高速鐵路站那座大鐘震響了。
烏雲悄然退去,月亮露出了笑臉,把銀色的衣裙披掛到古塊的千家萬戶。昌文浩然展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索性不睡了,爬起床,操縱監視器,搜索全城月下風貌。
啊!神昌古城在月光的呵護下,多麼地靜謚,多麼地優雅。
昌連河水在靜靜的緩慢的流淌著,月光調皮地拂動著她們的軀體,撩撥的她們芳心蕩漾,不停地搔首弄姿態,跳跳蕩蕩。
譏公安局指揮中心那邊,還有幾扇窗戶透著燈光,大概是加班加點的同事們,還在為自己的光榮任務而熬煎吧。
嚓嚓嚓嚓……密集而急促的響聲傳來了,哦,那是環球高速客列發出的呼吸聲,這神奇般似飛龍的龐然大物,又來觀覽神昌古塊了。不知哪個車廂中有涮蝶者,或有美麗的蝴蝶?如果有涮蝶者還不打緊。如果有了美麗的蝴蝶的話,那就有些不妙啦!兩個檔案袋子極或能與蝶共飛而去,後同的事情就難做嘍。
基因人再造中心映入眼簾。唉!月光籠罩在再生堂的樓頂,也不能使人產生多麼奇妙的感覺了。起初,這個神奇的地方是那樣的令人心馳神往。如今,竟然在月光下那樣地冷冷清清,那樣地孤苦伶仃,那樣地淒涼悲愴……基因漢大帥哥,你給浩然小弟打個手機,或是發個信息好嗎?告訴我,你究竟在哪里?涮蝶者是不是你?你不在中心,在神昌嗎?不要神昌,在昌連山中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