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受過很多委屈,可能是導致你現在性格不討人喜歡的原因。」裴澤繼而又說道,「不過,不論怎樣的你,我都喜歡。」
好听的男音輕輕地,小心翼翼像是怕吹動了一根羽毛。
……
靠在車窗上,看著飛快後退的建築物,紗雅想著她是怎麼和裴澤認識的,認識多久了,依稀記得裴弦糯糯的聲音,哀求她。
*
裴澤手搭在方向盤上,隨著音樂聲用手指輕輕敲打拍子,都說音樂細胞豐富的人,听到音樂聲,總是會情不自禁地跟著打拍子,也許是點頭,也許是跺腳,也許像裴澤現在這樣。手腳不安分地亂動。
車子停在FOX門口,紗雅扭頭看著裴澤不明所以。
後者燦爛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染著十成的春氣,理直氣壯地說︰「在我生日宴會上不告而別,總要賠償點什麼吧。」
紗雅回過頭,心領神會,開門,下車。
是夜。
晚上和裴澤在PUB里拼酒拼的有點猛,紗雅現在頭昏腦脹口干舌燥,她抓著頭發從床上爬起來走到客廳喝水,一轉身看到黑暗中猩紅一點,空氣中飄著若有似無的特殊煙香。
紗雅拍開客廳的電燈開關,看到景昱穿著灰墨色的大領口線衫,黑色西褲,優雅地坐在沙發上,長長的手指之間夾著一根細長的紫色的煙。
那是景昱特地請荷蘭的香料師調制的煙,用了一百零八種香料,其中佔首位的是薰衣草,浪漫、尊貴。
景昱並不抽煙,只是點著,看它一點一滴將自己燃盡。
紗雅一度笑稱它是水滸煙,因為一百零八將的緣故。
「你怎麼回來了?」
紗雅喝了一口水,把茶杯擱在桌子上,勾起笑坐在他的身邊,白皙的手臂掛在景昱的脖子上,嘟起嘴巴地肆無忌憚地把頭埋在他的頸間。
「想你。」景昱掐滅煙,把她柔軟的身子順勢一撈,穩坐在自己懷里,挑起她細白的下巴,語氣淡漠的不知說的是真是假。
「啊,對了,我馬上要和裴弦和裴澤他們去度假。」想到裴弦說的拉斯維加斯之旅,紗雅不由得心動。
「嗯。」他淡淡地應聲,粗糲的手細細摩挲她腰間細滑的肌膚。
仿佛什麼都寵溺著她,又仿佛什麼都不在意。
瘙癢的感覺惹得紗雅一陣吃笑,把頭擱在他的肩膀上,左右搖擺肆意撒嬌。
「雅雅。」他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漸漸地落下話音︰「別玩忘了事。」
紗雅的暖意的心被兜頭澆了一盤冷水,短暫的失意過後抬起頭,看著他言笑晏晏道︰「當然啦。」
「雅雅。」景昱突然叫住她。
「你還恨我嗎?」
「我恨你?為什麼?」我都不愛你,為什麼會恨你?紗雅扭過頭,吻如蝴蝶一般飄落在他的唇眼,如夢囈一般呢喃噥語︰「我怎麼會恨你呢。」
景昱抓住她的手,把她桎梏在懷里,手指把玩她柔滑的黑發,吻落在她的額發上,輕聲道,帶著不容抗拒的霸道︰「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