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兒,我和壞種也幫別的同學做過。不過我一听她說就火了,張口大罵「操你娘,這事兒也找我?誰的孩子找誰去,我和你啥關系,我他媽的又不欠的,啥事也找我呀……」。
我怎麼罵,人家都不上火,還說什麼「我不找你找誰,找別人我信不過」,最不堪忍受的一句話是「你就當是孩子他干爸不就行了嗎」。哎呀,我真是把她佩服到家了,這話也能說出來,我是真沒辦法了。
當時氣的我臉變成啥樣,也就自己看不到罷了,反正覺得火辣辣的,氣往上撞,抬手想打她一頓。但是手揚了又揚,也說不出是什麼心情,也許覺得不該我打,也許是覺得沒必要打,也許覺得是個女的沒法下手,反正沒打下去。她反而是挺胸往前湊,吆喝起來「李亞斌有種你就打,你打,不打就不是個男人。小心眼,還說好咱們做朋友呢,這麼點小事兒都不幫忙」。
看著她那潑婦的樣子,我還真沒轍了,氣的我起身出門, 的一腳將門踢死,蹲在門口抽煙。壞種過來勸我說「生氣歸生氣,這他媽的娘們在咱這也不是個事兒,我在醫院又不是沒有認識的,像前幾次一樣,我去說一下,趕緊給她做了,讓她滾」。
听壞種一說,我想也是,趕緊給她弄了讓她滾蛋,要不在我這呆的時間長了還不知道鬧出什麼妖兒來呢。進去和她一商量,她還不樂意了,說在這做太遠,回去不方便,要不就住在我這養幾天。
被丁玉玲一陣胡攪蠻纏,我腦袋都快炸開了。心想在我這里養幾天算啥,不知道的還不得說是我在外面惹得風流債呀。再說在作業隊這個男人的世界里留一個女的在這養著,也不是那回事兒呀。還有就是我可以出去,人家壞種和宋雅卿不可能天天給她讓地方,再者就是我也不會、也不可能伺候她去。自己感覺就像風箱里的老鼠兩頭受堵沒辦法了,干脆就不理她,琢磨著扔她兩天,也許自己覺得沒意思了就走了,晚上扔她屋里不管了上班去。
我就忘了丁玉玲是個多事,而且是唯恐天不亂的人,第二天我和壞種在井上還沒下班呢,宋雅卿就到我們隊上了。見有個女的在我們屋里,少不了要問兩句。沒想到的是她自封是我老婆,還反問宋雅卿是干啥的,不容分說把宋雅卿給推著轟出屋,來了個鳩佔鵲巢。
下班回來,老遠就見宋雅卿在隊前站著呢,誰也想不到啊,一下車,宋雅卿就過來揪著我耳朵說「土匪,我問你,屋里那個女人你從哪弄來的,是不是沒干什麼好事兒,有沒有懷忠的事兒」?
還沒等我說啥呢,宋雅卿自己笑了,說「我也知道你哥倆除了喝酒打架外,不到處粘花惹草,這點我還信得過你們。給我說那女的干啥的,自封是你老婆,把我給轟出來了,我還真沒見過這種人」。
宋雅卿這一番說,我真是哭笑不得了。等我解釋清楚了,宋雅卿出主意說「我雅晴妹子不是在醫院嗎,你干脆把她弄回去,找雅晴說明白,讓她幫忙弄,我陪你去,省得你到那解釋不清楚,再鬧矛盾。要不放這里還不知道怎麼傳了,以後就更難解釋了」。
听宋雅卿的說法不是沒道理,我也是被逼的沒辦法了,點頭答應。宋雅卿就讓我倆趕緊換下衣服來和丁玉玲商量,看她同意不。
進屋里看丁玉玲還在蒙著被子躺著呢,我又不由的上火了。抬手想把被子給拽了,宋雅卿在一邊沖我擺擺手,我就換副笑臉說「丁玉玲、丁老師、丁小姐、丁女乃女乃,你先起來出去會兒,我們換工衣好不好」。
丁玉玲這才起來,不依不饒的嘟嘟著「不就是換個工衣嗎,你們好像有什麼好看的似的,我躺這里不看不就行了,還非得起來」出去了。見她出去了,我們三個都是一吐舌頭長長的出口氣。
換下衣服來和她好一陣的商量,才征得她的同意。其實,她心中可能早就盤算好了這一步了,只是不說,逼著我說出來。見我說到她心眼兒里了,這才開始提條件說「回去也不是不行,不過回去後,認識的人多,人多嘴雜的,你要給我開半月的病假住院才行,要不你就再想別的辦法」。
為了能送走這尊瘟神,我連忙拍著胸脯保證︰「這你放心,只要你老人家說到的,我一定盡力辦法做到」。
「不是盡力,是一定要辦到,要不我不回去」。
「好好好,我一定辦到」。
在我們三人的共同努力下,對丁玉玲提出的所有條件都一一做了她滿意的答復,這才算徹底同意了。
見商量通了,我這才去請假,由宋雅卿陪著,我們三個人殺到宋雅晴那里。等我和宋雅卿把事情原委向宋雅晴解釋清楚了,宋雅晴臉兒都氣青了,嘴唇直哆嗦,當著她倆還強作歡笑說話支應著,等把丁玉玲支應走了,轉過身來對我說「你打得保票給她開病假,你給她開去,我開不出來,想不出開什麼病」。
宋雅卿在一邊幫著說和,我也知道她現在在氣頭上,還得求她,只好低聲下氣的說「操他娘的,開什麼病還不是你說了算啊。你是醫生,她又不懂,你看什麼病能讓她斷子絕孫,你就開什麼病吧」。
一頓說,把宋雅晴氣笑了。見她笑了,我覺得應該沒啥事兒了。沒想到等笑完了,可了不得了,變下臉來,逮著我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通罵呀︰「前幾天幫她打架,現在幫她人流,過幾天還幫她干啥?是不是你倆還余情未了啊?你就做爛好人吧,被她牽著鼻子走,我看以後還弄出什麼事兒來,還沒完了,是不是以後還得替她養孩子呀……」.
事兒到了這一步,自我感覺也都是我惹得事兒。我也覺得沒啥話可說了,只好低著頭任由她數落。也幸好是宋雅卿跟著,在一邊不停地勸說,幫著解釋打圓場,我兩人才沒把事兒鬧起來,要不我還真過不去這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