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了皇帝的書房沒多遠,白薇拿起免死金牌放到嘴里咬了下。
「是真金的。」太子不知什麼時候也停了走,轉過身看到白薇正拿著金牌咬。
看著他眼里的不屑和鄙夷,白薇呲著牙,伸手撫著半邊痛的腮幫子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誰知道有沒有水貨……」
太子臉色立刻一冷,「皇家的東西都是御制,豈能有假的!」
白薇現在仗著有這道‘免死金牌’在身,膽兒也大了許多,「皇家又怎麼樣?坑爹坑娘的哪沒有?」
太子被她的話一時噎住,這個女人,以為得了道免死金牌就什麼都不怕了麼?這般張狂!
「免死金牌只可免三次死。你剛才對皇家不敬,對本太子不敬,都是犯了死罪。你只有一次機會了。」太子的語氣很輕,但話的份量卻很重,足夠嚇得白薇差點掉了手上的金牌。
不過她眼珠子一轉,對著太子呵呵笑道,「太子殿下休要欺我弱女子。剛才皇上都說了只要不犯滔天大罪就可免死,你嚇唬誰呢?!」
太子沒想到她還這般經嚇,心里對她更是越來越疑惑了。
「滔天大罪是其一。而免死三次也是其一。」
白薇半信半疑地盯著太子的眼看了會,太子目光平靜,沒有逃離。
「算了,我也不跟你計較這些了。」白薇將金牌小心放于袖袋中,然後朝太子揮了揮手,「我走了。」
她走了兩步才發現自己不知道怎麼出這行宮,又轉頭去問太子,「太子殿下,請問出宮的路怎麼走?」
太子靜靜地看著她,不有答她的話,只是說了句,「父皇要你今夜出席宴會。」
「你應承我要放我出去的!」這人怎麼說話不算話?
「我是應承過你,可是父皇並沒有應承過你。」太子面不改色地略帶戲謔地看著白薇慢慢變蒼白的臉。
「父皇說的話便是如旨,若是違旨……」太子強調一句。
「我,我有免死金牌!」白薇昂首。
「哼。」太子輕蔑地斜眼輕瞄了下白薇,「父皇可賜與你金牌,也可以收回金牌!」
他的話像一瓢冷水,將白薇燃起的希望一點點地澆滅。
這不是坑爹坑老∣娘麼?!
「我擦……」白薇忍不住爆粗口。
太子俊眉輕皺,顯然不明白白薇突然冒出來的這兩個字是啥意思。
「你擦什麼?」
白薇听了,白眼一翻又吐了兩字,「我靠!」連這兩個字都不知道!
太子的眉又擰得更緊了些,一時不知道白薇口中說的是什麼。
「你靠什麼?」
白薇徹底要崩潰了,終于明白了‘對牛彈琴’這四字的深刻含義。
「我擦臉……我靠牆……」白薇很形象地靠在廊邊的圓柱上,沒牆靠就靠柱子吧。
白薇一只手支著臉,一只手叉著腰,兩腿一翹,身體斜倚著柱子,這姿勢夠拉風吧。
不過要是嘴上能叨根狗尾巴草就更好了。
這樣看上去要多痞就有多痞。
「唉,你看我這樣,去赴宴會很丟你們臉的。」白薇覺得呆在宮里多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險。就從今天見皇帝時發生的事兒來說,暗流橫涌啊。
太子看著白薇這極不雅觀的姿勢,眉頭卻沒皺一下,眸光一黯,只是冷冷地很淡定地說道,「放心吧,宴會上有凳子坐的,不用你站成這樣。」
白薇听了,身體重心一個不穩差點摔倒。
這宴是推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