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一過,白薇便去向明正皇帝申請出宮。明正皇帝也大方地應允了她,只是有個要求,那就是要帶上太子。說什麼要讓太子跟著她出去歷練一番,多學習一下。她雖不樂意帶跟班的,但為了能順利出宮回家也就答應了。
「娘娘,今日出宮您怎麼戴這麼多首飾?」秋靈有些奇怪地看著白薇還在往手上套玉鐲,平時白薇是不喜歡穿金戴銀的。
白薇將玉鐲套進手腕,然後抬起已戴了三四只玉鐲的手瞧了瞧,「出宮了,就要好好打扮才是嘛。」其實她心里想著今天要是穿回去了,這身上戴的金銀珠寶足可讓她成為小富婆的。
「嗯,把那支金釵插到頭發上,還有那支紅寶石珠花——」白薇美滋滋地吩咐著秋靈和春燕將皇帝賞賜的首飾往自己發上簪,插了這麼多首飾將頭壓得有些發暈,但為了以後的幸福生活,她咬咬牙忍了。
插好最後一支珠釵,小成公公來報︰「啟稟娘娘,太子來訪。」
「先請太子在前廳候著。本宮馬上就來。」他來得真是時候,白薇笑了笑。起身時才發覺身上戴的東西實在太多了,連起個身都要費點力氣。還有那脖子,簡直快要被壓斷了。
白薇在秋靈和春燕的攙扶下,頂著一腦袋花花綠綠金光閃閃的首飾緩緩向前廳移去。
一到前廳,就見太子已坐著在喝茶了。
白薇眼角掃了下獨孤夜熙,這小子今天怎麼敢喝了?就不怕茶里下泄藥?想到這,她頓時有些悔起來,剛才倒是忘了讓小成子往茶里加點料。唉,她想到這嘆了口氣,這機會怕是以後都沒有了。
獨孤夜熙見白薇出來,慢慢放下茶抬頭向白薇看去,這一看,可把他驚得不小。
這女人頭上戴那麼多首飾做什麼?他眼往下一移,看到白薇的脖子上,手上都掛滿了珠串玉鐲!
獨孤夜熙看著白薇的一身珠光寶氣的打扮,心里驚過後仔細一想,這女人不會是趁著出宮要卷財逃跑吧?
「臣參見國母。」獨孤夜熙躬身行禮。
「免禮。太子準備好出宮了嗎?」白薇這才發現獨孤夜熙只穿了一身灰布長裳,頭發也只用灰布束在頭頂,身上沒有一點貴重首飾。
「啟稟國母,臣已準備好。不知國母可準備好了?」獨孤夜熙問道。
「本宮也準備好,可以出宮了。」白薇起身離座,腦袋僵硬地頂著一頭珠寶慢慢地向獨孤夜熙走去。
獨孤夜熙這時說道,「國母就如此打扮出宮?」
「不這樣出宮,那要怎樣?」白薇在心里嘀咕,穿越一回帶點紀念品回去顯擺下不行麼?
「我們出宮是查看民情,國母這樣出宮,怎麼查看?再者宮外不比宮內,市井流民雜亂,搶犯盜賊皆有,國母這樣怕是也不安全。」獨孤夜熙說話從來不緊不慢,臉上表情也是平平淡淡。
白薇被他說得噎住,不知回什麼話。她正愣著,突然獨孤夜熙一下子黑了臉,對著秋靈和春燕厲色道,「你們兩個奴才是怎麼服侍國母的?將國母打扮成這樣!是想讓大羲國的子民都以為皇家不知百姓疾苦,只知鋪張奢華的嗎?!」
他訓的是兩個宮人,但話卻是說給白薇听的。
「如此刁奴,嗦使主子犯錯,罪大惡極,實不可赦!」獨孤夜熙繼續狠狠地訓道。
秋靈和春燕听了嚇得一下子跪在地上求饒,「奴婢該死,奴婢知錯了,請太子饒恕奴婢——」
白薇被眼前的變化弄得一懵,當回過神來時,才知道自己這樣做會害了無辜的人。
「請太子饒恕這兩個丫頭,一切皆系本宮的主張,與她們並無牽連。」
「如此大膽刁奴,若不嚴加管束,怕是以後會更放肆——」
「好了,好了,都是本宮管教不嚴,本宮也有錯,是不是太子也要一並治本宮的罪呀?」
「臣不敢——只是這兩個奴才是犯了大罪的——」
「本宮讓她們將功補過不就行了。」白薇心里也怕獨孤夜熙揪了‘教嗦主子奢華’之錯將秋靈和春燕法辦了,她不能因自己一時貪心而連累他人。
「你們都起來吧,把本宮將上的珠釵都下來吧,本宮出宮確實不該打扮得這般招搖奢侈。」白薇一手扶起跪在地上的兩個丫頭,一邊對獨孤夜熙道,「本宮這就將錯改了,太子就饒恕她們吧。」
獨孤夜熙看了她們主僕三人一眼,「好吧,既然國母求情,本太子此次就饒恕她們,下不為例!」
白薇听到獨孤夜熙不追究了,心里一陣高興,可是她心里又為那些不能帶回現代的寶貝而感到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