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聞國母在宮外遇到悍匪,唉——」明正皇帝坐在書房的椅子上,目光頗為同情地看著白薇,「都是朕疏忽了,國母身邊竟沒有一個保護的侍衛。」
白薇的身子好痊後,明正皇帝召她到上書房敘話。
「不敢有勞皇上。」听明正皇帝說的是‘遇悍匪’,她心想獨孤夜熙定是沒告訴皇帝實情。
「不過,國母因何就想不開要跳江自盡呢?」明正黃帝疑惑不解地看著白薇搖搖頭。「國母有何想不開的,不防說來听听,朕能幫的一定幫。」
白薇睫毛顫了下,臉上微熱,不自然地笑道,「本宮並沒有想不開,是不小心滑到江里的。」
「哦,真是這樣的嗎?怡兒一回來就跟朕稟告說國母想不開跳江自盡,朕也覺著這怎麼可能呢?呵呵國母果然不是想跳江自盡的。」明正皇帝听到白薇這個解釋後,顯然有些輕松地捋須微笑。
白薇坐在下面感到一陣不自在,也只得呵呵干笑了兩聲。
「這樣吧,朕將身邊的一等護衛段驍賜與你。」明正皇帝手一拍,書櫃後面應聲走出來一個暗衛。
「段驍,從即日起,你的主子便是國母,以後你只听令于國母一人,要盡忠職守保護國母安全。」明正皇帝下了口諭。
「臣遵令。」段驍雙手抱拳朗聲應著。
白薇暗自一驚,打量著段驍。
段驍五官線條硬朗,濃眉大眼,目光堅定,一看便知是個沉默寡言的人。
「本宮謝皇上恩典。」白薇離了座上前向皇帝道謝。
明正皇帝笑著擺了擺手,「以後國母出宮,朕就放心了。」
正說著,公公進來稟報說是太子覲見。
白薇听說獨孤夜熙來了,想要起身告辭,卻被明正皇帝留下。
獨孤夜熙進來行禮後,本想向皇帝稟告要事,但見白薇在,有些猶疑地不知該不該說出來。
見兒子猶豫,明正皇帝笑道,「國母不是外人,熙兒有什麼事盡管稟來。」
獨孤夜熙略一遲疑稟道,「啟稟父皇,前些時日由刑部派去徹查江南貶賣私鹽一案的巡按曹緬昨日被人剌死在家中。」
明正皇帝听到這個消息顯然很吃驚,「現在江南已連旱數月,此案一直追查末果,百姓惶恐啊。」
「啟稟父皇,江南旱情已綿延自江北,流民四處流躥,而下拔的災銀與災糧卻遲遲不見到災區。」獨孤夜熙面部嚴峻,濃眉郁結。
「哼,原來貪官污吏如此橫行。」白薇听到獨孤夜熙說的災情嚴重,心中一時同情心起,月兌口而道。
正沉思的明正皇帝听到白薇如此說,愁眉一展,眼楮一亮,「此事就由熙兒和國母下去徹查吧。」
白薇和獨孤夜熙听了同被驚住,不解地看向明正皇帝。
明正皇帝卻淡淡地揮揮手,「你們二人出宮後,凡事小心,切不可大意。」
他現在信任的人只有白薇和太子,太子也即將繼位,該是放他出去歷練的時候了。還是智空大師說得好,不到民間,不知百姓疾苦,不知如何分辨官吏的好壞。趁著自己現在還沒出家還坐鎮宮中,就放手讓他出去闖闖見識見識吧。
白薇本想拒絕,可是想想呆在宮中也無聊,倒不如出去看看的好。
獨孤夜熙見白薇沒有反對,也只好領了旨。